萧砚舟指节捏得发白,案几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痕。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队衙役便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王府大门。
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内院,惊得王府上下鸡飞狗跳。
王夫人披头散发地从后院冲出来,尖声叫道:&34;反了天了!你们知道这是谁家吗?
正闹得不可开交,王德昌睡眼惺忪地从偏院晃出来:&34;大清早的,吵什么吵&34;
话未说完,就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王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
丫鬟小厮们乱作一团,王夫人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管家则急匆匆地往后院跑:&34;快!快去请老爷回来!
王德昌被五花大绑押出府门时,街坊邻居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捕头押着王德昌穿过长街,沿途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
等到了府衙门前,已是人山人海。
他踉跄几步,站稳后立刻梗着脖子叫嚣:&34;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王世仁!
围观的百姓们发出阵阵嘘声,不少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福州城,终于有人敢动四大家族的人了!
衙役们洪亮的喊声中,萧砚舟一身官服,威严地走上公堂。
他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襟,不但没跪,反而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了两步:&34;萧大人,您这是唱哪出啊?前些日子家父送的礼,您不是收得挺高兴吗?
王德昌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34;萧大人,您可要想清楚&34;
衙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他一挥手,六子带着一队亲兵冲了进来,&34;给我打!
萧砚舟不为所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34;行刑。
二十板打完,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纨绔已经瘫在地上,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
老秀才被抬了上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两条腿软绵绵地耷拉着。
看到王德昌,老人浑浊的眼中顿时涌出泪水:&34;畜生!还我女儿命来!
接着是几个街坊邻居,一个接一个地指证王德昌的恶行。
王德昌的脸色开始发白,却还强撑着冷笑:&34;一群刁民,也敢污蔑本公子?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丫鬟被带了上来,她一见王德昌就浑身发抖:&34;就是他!那晚他带着三个恶仆闯进绣坊,把小姐强行拖走三日后三日后小姐的尸首&34;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当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厮被押上来时,王德昌的脸色彻底变了。
堂下百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王德昌则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被衙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