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朱长治的面色渐渐泛起红晕。
他忽然压低声音,身子微微前倾,烛光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34;萧兄,朝中局势你可有耳闻?
要入官场,肯定要了解朝局,但是不能说。
朱长治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34;父皇年事已高,却迟迟未立太子。
说到这里,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萧砚舟敏锐地注意到,三皇子说到此处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屈辱与不甘。
萧砚舟不动声色地为他斟满新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疤,&34;看见了吗?这一刀,离我的心口只差三寸!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自嘲,&34;他们说我手段太狠!说我不懂为政以德!
萧砚舟依旧沉默,只是将手边的茶点往三皇子那边推了推。
朱长治却视而不见,又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角都泛出了泪花。
他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34;说我年过二十仍无子嗣,不堪大任!
朱长治如今有一个王妃,三个侧妃,这么多年无一人有孕。
萧砚舟看着三皇子痛苦的神色,沉吟良久。
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仿佛在权衡什么。
朱长治猛地抬头,眼中的醉意瞬间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敢置信的希望:&34;萧兄还懂医术?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萧砚舟微微颔首,“殿下忘了上次你受伤,可是下官开的方子。”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铺在桌上:&34;下官曾随一位神医学过几年,专门针对的就是不孕不育的症状。
他的声音哽住了,眼中竟泛起水光。
萧砚舟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看样子三皇子苦子嗣久矣。
朱长治急忙将手腕放在桌上,袖口因为急切的动作而沾上了酒渍。
萧砚舟的手指轻轻搭在三皇子的脉搏上,指尖传来细微的颤动。
他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神色专注而沉静。
萧砚舟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针包:&34;简单来说,就是输精管有些阻塞,导致精气不畅。
他展开针包,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冷光,&34;这是男子常见的小疾,只是&34;
朱长治的脸色变了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34;那可有解法?
他示意三皇子到旁边榻上,解开衣襟,露出腰腹部位。
朱长治犹豫一瞬,还是依言解开锦袍,露出精壮的腰身。
萧砚舟目光一扫,注意到他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正是临江遇刺时留下的。
话音未落,银针已精准刺入关元穴。
朱长治闷哼一声,只觉一股暖流自针尖涌入,顺着经脉游走。萧砚舟指尖轻捻针尾,暗运内力,将一缕精纯的真气缓缓注入。
随着银针的颤动,朱长治只觉得下腹一阵温热,似有阻塞多年的淤堵正在慢慢化开。
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奇异地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他说着,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三皇子腰腹间的几处大穴游走,每一针都带着精妙的内力。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萧砚舟才缓缓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