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听着这番对话,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笔账,他迟早要跟萧砚舟算清楚!
范文程死死盯着萧砚舟的背影,眼中翻涌着阴毒的恨意。
他转头狠狠瞪了陈儒一眼,那眼神犹如淬了毒的刀子。
陈儒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慌乱地低下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看来今日若不按范公子的意思办,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偷偷瞥了眼不远处谈笑风生的萧砚舟,咬了咬牙,摸了摸早已准备好的纸包。
琴艺比试结束后,宾客们移步至宴客厅。
精致的八仙桌上已摆满珍馐美味,侍女们手执银壶,为宾客们斟酒布菜。
宴席开始后,萧砚舟与陈儒被安排在了相邻的座位上。
侍女们刚斟完酒,便有几名举人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
萧砚舟不得不站起身来回礼,陈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借着萧砚舟被众人围住的空档,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
陈儒的手抖得厉害,紧张地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迅速将剩余药粉倒入萧砚舟的酒杯中。
萧砚舟刚回到座位,陈儒就举起酒杯,&34;萧兄,小弟敬你一杯。
他接过酒杯,余光瞥见陈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又低头看了看杯中酒——在烛光映照下,酒液表面泛着一层不正常的微光。
酒杯刚沾唇,萧砚舟的舌尖便敏锐地捕捉到那一丝异常的甜腻。
他心头一凛,立刻意识到酒中被人下了药。
借着举杯仰头的动作,萧砚舟巧妙地用舌尖抵住杯沿,将酒液尽数含在口中而不咽下。
待放下酒杯时,又借着擦拭嘴角的时机,将酒液偷偷吐进了袖中暗藏的手帕里。
陈儒见状,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他踉跄几步,故意撞翻了桌上的果盘。
萧砚舟故意晃了晃脑袋,声音变得含糊起来:&34;头好晕&34;
他的表演堪称完美——眼神逐渐涣散,呼吸变得急促,连耳根都恰到好处地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不胜酒力。
陈儒挥手,一名粉衣侍女立刻过来,“&34;萧公子醉了!你扶他去休息一下。
萧砚舟半眯着眼睛,任由侍女将他扶出宴客厅。
穿过几道幽深的回廊后,侍女推开一间偏僻厢房的门,将&34;醉醺醺&34;的萧砚舟扶到床榻上。
萧砚舟半眯着眼睛,透过睫毛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侍女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撒入香炉中。
香炉里的炭火一遇粉末,立刻窜起一簇诡异的蓝绿色火苗,随即散发出甜腻的香气——是上等的催情香!
侍女站在香炉旁等了片刻,待香气弥漫开来,才转身走向床榻。
她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显然自己也吸入了不少。
萧砚舟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
就在她扑上来的瞬间,萧砚舟闪电般出手,一指点在她颈侧穴道上。
侍女瞪大眼睛,还来不及惊呼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萧砚舟迅速起身,推开窗户跃入后院,他悄无声息地沿着回廊潜行。
绕到正门处,果然,在假山后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范文程和萧砚水。
萧砚舟躲在暗处,将范文程与萧砚水的密谋听得一清二楚。
待萧砚水匆匆离去后,范文程仍站在原地,得意地监视着厢房方向。
范文程只觉后颈一凉,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萧砚舟单手拎起昏迷的范文程,如同拎着一只待宰的鸡鸭,悄无声息地返回厢房。
厢房内,那名侍女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萧砚舟冷笑一声,随手将范文程扔到床上,与那侍女并排而卧。
他动作利落地扯开范文程的衣襟,又往两人身上泼了些酒水,制造出不堪入目的场景。
做完这一切,萧砚舟退到窗边,听到远处传来萧砚水带着人赶来的嘈杂脚步声。
他最后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34;范公子,好好享受你为自己准备的&39;大礼&39;吧。
说罢,他抬手轻弹,两道劲风精准地击中范文程和侍女的穴位。
两人顿时轻哼一声,悠悠转醒。屋内的迷情香早已弥漫开来,范文程刚睁开眼,就感到一阵燥热难耐,而身旁的侍女更是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萧砚舟冷笑一声,身影如轻烟般消失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