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接过药瓶,拔开塞子轻轻一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又倒出少许粉末在掌心,用手指捻了捻,脸色渐渐阴沉。
萧砚舟将药瓶放在案上,眼中寒光闪烁:&34;他既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萧砚舟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34;怎么可能?
他转身走向药柜,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34;既然他们用这等阴毒手段,我也该回敬一份&39;大礼&39;。
“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能杀了他,只好让他吃点苦罢了!”
萧砚舟手中药碾不停,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翻飞着,将药粉研磨得极细。
他取过一支银匙,精确地量取药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34;我这&39;醉骨香&39;只需下一次,就能确保他在赏花宴当日准时发作。
萧砚舟忽然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小桃,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34;我亲自去侯府走一趟,正好看看我那&39;好弟弟&39;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萧砚舟闻言失笑,抬手轻轻弹了下小桃的额头:&34;你这丫头,功夫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怎么,真把少爷当成文弱书生了?
小桃还想再劝,却见萧砚舟已经起身走向内室,显然是去准备夜行衣物了。
她望着少爷的背影,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一切顺利。
当夜三更,萧砚舟换上一身夜行衣,腰间别着香囊。
借着月色,萧砚舟如鬼魅般潜入侯府。
果然如他所料,平西侯不在京城,护院们不是打盹就是喝酒,他轻松避开巡逻,摸到了暖阁外。
两年过去,府中布局依旧,只是他曾经居住的&34;听雨轩&34;如今已换了主人。
远远望去,那处院落灯火通明,隐约传来丝竹之声。
萧砚舟冷笑一声,身形如燕般掠过假山池塘,轻巧地落在听雨轩的屋檐上。
透过雕花窗棂,只见暖阁内萧砚水左拥右抱,正与两名衣着暴露的女子调笑。
案几上摆满珍馐美馔,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壶。
趁着三人醉眼朦胧之际,他闪电般出手,在三人后颈轻轻一点。
话未说完便歪倒在软榻上。
萧砚舟从锦囊中取出药粉,精准地倒入萧砚水面前的酒杯。
又取过酒壶晃了晃,确保药粉完全溶解。
做完这些,他在三人穴道上轻轻一拂,解开了禁制。
说罢举起那杯掺了药的酒一饮而尽。
萧砚舟隐在暗处,亲眼看着萧砚水喉结滚动,将药酒尽数咽下,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眼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院落,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二日后清晨,小桃挎着菜篮子刚拐出巷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堵在了墙角。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带着哭腔,&34;求求大哥跟小侯爷说,一定要保住我啊&34;
刀疤脸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34;要是让老子发现你耍花样&34;
刀疤脸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塞给小桃:&34;继续下!记住,每隔三日来报一次!
说完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扔,扬长而去。
小桃等他们走远,立刻擦干眼泪,捡起散落的蔬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特意绕到药铺买了些补血药材,做足了样子才回府。
当晚,萧砚水听完汇报,乐得在暖阁连饮三杯。
说着又灌下一杯酒,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只当是酒劲上头,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