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刚退出去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儒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连衣袍下摆沾了泥水都顾不上。
萧砚舟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34;陈兄是外省考生,在京中人言轻微。
陈儒还想追问,萧砚舟已经起身送客:&34;陈兄且放宽心,专心备考便是。这些跳梁小丑,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送走将信将疑的陈儒后,萧砚舟回到书房。
“什么消息?”
窗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萧砚舟负手而立,目光深邃。
这场流言来得如此迅猛,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看样子应该是萧砚水和范文程了。
不过,他萧砚舟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纨绔了。
既然对方出招,他自然要好好接招。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
昭阳公主一把推开阻拦的太监,提着裙摆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
皇帝眉头一皱,抬头见昭阳公主提着裙摆闯了进来,连通报都没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朱长治连忙起身行礼,暗中给皇妹使眼色。
昭阳却不管不顾,扑通一声跪在御案前,眼泪说来就来:&34;父皇儿臣委屈&34;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实在无奈:&34;这次又怎么了?
见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皇帝心一软,语气缓和下来:&34;好了好了,父皇为你做主就是。
说着就要下旨。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昭阳公主:&34;你是如何知道萧砚舟回京的?
昭阳公主脸色变了变。她虽然刁蛮,但并不傻,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皇帝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儿子,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34;长治啊,看来你很看好这个萧砚舟?
皇帝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动:&34;哦?能让朕的皇儿如此称赞,看来此人确有可取之处。
昭阳公主不甘心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却也不敢再反驳。
她偷偷瞪了朱长治一眼,小声嘟囔道:&34;我倒要看看,他能考出什么名堂&34;
皇帝点点头,重新拿起朱笔,却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34;不过长治啊,你也要记住,看人不能只看才学,更要看品性。
他知道,父皇这话既是提醒,也是在暗示对萧砚舟的考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