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凯旋大典震慑宵小
此刻，这里已经成为了整个大明王朝的焦点。
巨大的广场上，文武百官，按照品级，分列两侧，一个个身穿最隆重的朝服，神情肃穆。
在他们的前方，是京城三大营挑选出来的，最精锐的一万名士兵，组成了仪仗队，旌旗招展，金鼓齐鸣。
而在广场的中央，临时搭建起了一座高台。
高台之上，朱棣身穿十二章纹的衮龙袍，头戴翼善冠，端坐于龙椅之上，威严赫赫。
在他的身后，是皇室的宗亲，以及后宫的嫔妃，甚至连皇太后，都亲临观礼。
如此盛大的场面，自大明开国以来，还是头一次。
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人。
镇北王，林远。
“咚——咚——咚——”
午时三刻，沉闷的鼓声，从远处传来。
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一振。
来了！
只见，在宽阔的长安街上，一支黑色的洪流，正缓缓驶来。
为首的，正是帖木儿率领的五千镇北铁骑。
他们人马皆披重甲，只露出两只眼睛，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在他们的身后，是三百名镇北军的勇士，他们高举着在此次战役中，缴获的瓦剌各部落的旗帜。
那些曾经在草原上，象征着荣耀和权力的狼头大旗，如今，都无力地倒悬着，成为了镇北军赫赫战功的注脚。
而在这些旗帜之后，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被关在囚车里的，瓦剌太师，也先！
以及他麾下，被绳索捆绑着的一百多名，万户长、千户长等高级将领。
这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与周围镇北军将士的意气风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是岳峰率领的三万步兵方阵。
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高喊着“镇北无敌，大明万胜”的口号，声震四野。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百官的心坎上。
尤其是那些，曾经弹劾过林远的文官们。
他们看着这支，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百战雄师，只觉得两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们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之前，想要去招惹的，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当林远身穿银甲，骑着白马，出现在承天门前时。
整个广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恭迎大元帅！”
“恭迎一字并肩王！”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林远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亲卫，独自一人，手持天子剑，一步一步，踏上了通往高台的红毯。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
他的眼神，平静而锐利。
他走过文武百官的队列，所有与他对视的官员，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锋芒。
他就像一轮初升的骄阳，光芒万丈，让所有的星辰，都为之黯淡。
林远来到高台之下，单膝跪地。
“臣林远，奉旨献俘！”
高台之上，朱棣缓缓站起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得意。
“准！”
随着他一声令下。
帖木儿亲自，将五花大绑的也先，从囚车里拖了出来，像拖死狗一样，一路拖到了高台之下。
“噗通”一声，扔在了地上。
“罪囚也先，带到！”
也先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连头都不敢抬。
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那无数道，带着仇恨、鄙夷、和快意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逆酋也先！”高台之上，礼部尚书，用高亢的声音，宣读着也先的罪状。
“……纠集大军，侵我疆土，屠我百姓，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今，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有仁德之心，特赐尔……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凌迟处死！
听到这四个字，也先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瘫软了下去，身下一片湿热。
这位曾经的草原雄主，竟然，被活活吓尿了。
而广场上的百姓和士兵，在听到这个判决后，却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
“杀得好！”
“陛下圣明！”
“就该千刀万剐了这个畜生！”
对于这些，深受边患之苦的军民来说，任何仁慈，都是对死难同胞的背叛！
只有最残酷的刑罚，才能告慰那些，惨死在瓦剌屠刀下的，无辜的灵魂！
朱棣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杀一个也先，不仅能震慑草原各部，更能，凝聚大明的民心和士气！
“带下去！三日后，于西市行刑！”朱棣挥了挥手。
两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上前，将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也先，拖了下去。
接下来，是凯旋大典的，最高潮。
封赏！
“镇北王林远，上前听封！”
林远再次，单膝跪地。
朱棣亲自，从太监手中，接过一份早已拟好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镇北王林远，勇冠三军，谋略过人，于大同塞外，以少胜多，阵斩敌酋，生擒逆首，立不世之奇功，扬我大明之国威……”
朱棣洋洋洒洒地，念了一大篇。
最后，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无比洪亮。
“……朕，感其功勋，特晋封为，大明兵马大元帅，总领天下兵马！赐一字并肩王，享亲王双俸，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赐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良田万顷，豪宅十座！”
“其麾下，镇北军将士，一体封赏！凡此役参战者，官升三级，赏银百两！”
“阵亡将士，追赠侯爵，厚恤其家小，其子孙，世袭罔替！”
轰！
朱棣的封赏，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文武百官的心中，炸开了锅！
总领天下兵马！
剑履上殿！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这……这已经是人臣之极，封无可封了！
尤其是对阵亡将士的封赏，追赠侯爵，世袭罔-替！
这更是，前所未有！
这意味着，只要是为镇北军战死的士兵，他的后代，就能立刻跻身大明的勋贵阶层！
这是何等样的恩宠？
这是在告诉全天下的士兵，跟着镇北王，有肉吃！跟着镇北王，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可以预见，从此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加入镇北军！
高台之下，岳峰和帖木儿等人，听到这封赏，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而那些文官们，则是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皇帝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不仅要重用林远，还要把林远，和他麾下的镇北军，打造成一个，凌驾于所有军队之上的，特殊存在！
这支军队，将成为皇帝手中，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一把刀！
谁敢不服，就用这把刀，去砍谁的脑袋！
“臣，林远，谢陛下天恩！”
林远的声音，清晰而洪亮。
他没有推辞，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朱棣看着跪在下面的林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缓缓走下高台，亲自将林远扶起。
他拉着林远的手，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面向文武百官，面向数十万军民。
“从今天起，见林远，如见朕！”
朱棣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而过，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皇帝这句话，给震得，脑子一片空白。
见林远，如见朕？
这八个字的分量，比之前所有的封赏加起来，还要重！
这已经不是恩宠了。
这是，托付！
是皇帝，将自己的一部分权力，托付给了林远！
疯了！
皇帝，真的疯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这个念-头。
而林远，站在朱棣的身边，听着这句，在后世，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话，脸上，却依旧平静。
他的目光，越过山呼万岁的人群，看向了遥远的，北方。
那里，还有更广阔的草原。
那里，还有无数的财富和土地。
他知道，自己的征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