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战神之名,血洗狼颚谷!
阿鲁台的死,如同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所有鞑靼士兵的斗志。
主帅已死,大军被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从未停歇,眼前又是各种诡异离奇的幻象。
对于这些残存的鞑靼骑兵而言,狼颚谷已经不再是战场,而是一个无法逃脱,只能等待死亡降临的血肉地狱。
“降了!我降了!别杀我!”
“我投降!我是被逼的!”
越来越多的鞑靼士兵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雪地里,高举双手,用生硬的汉话哭喊着求饶。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虎贲营将士们更加冰冷无情的刀锋。
“噗嗤!”
一名虎贲营士兵,一刀砍下了一个跪地求饶的鞑靼兵的头颅,随即面无表情地走向下一个目标。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因为,在出征之前,他们的主帅林远,就已经下达了最明确的命令。
“朕,不要俘虏,朕只要阿鲁台的人头!”
这是皇帝的旨意,也是林帅的军令。
神机营的字典里,没有“俘虏”这两个字。
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所有踏入大明国土,屠戮大明百姓的敌人,全部,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一个不留!
屠杀,在继续。
惨叫声,求饶声,在山谷中此起彼伏,但很快,又被淹没在虎贲营将士们整齐划一的喊杀声中。
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风雪的寒气,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独属于战场的味道。
山顶之上。
岳峰和一众神机营军官,静静地看着下方那一边倒的屠杀。
他们的脸上,没有兴奋,也没有不忍。
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林远的,深深的敬畏。
这一战,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以三千新军,全歼上万鞑靼铁骑。
阵斩敌酋,如探囊取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用兵如神”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神迹!
是只有传说中的战神,才能创造出的,不败的神话!
“传令下去。”
林远的声音,打破了山顶的寂静。
他已经回到了指挥点,仿佛刚才那个从天而降,一招败敌的绝世高手,不是他一样。
他身上的龙鳞甲,依旧一尘不染,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
“让虎贲营,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必须结束战斗。”
“是,大人!”一名传令兵立刻领命而去。
“另外,”林远的目光,扫过山谷中那些被炮火和火铳击毙的鞑靼士兵尸体,“传令炮兵营和火铳营,打扫战场。”
“所有鞑靼人的尸体,不必掩埋。晓税宅 毋错内容将他们的头颅,全部砍下来。”
“在狼颚谷的入口处,给我用他们的人头,筑成一座京观!”
“嘶——!”
听到这个命令,在场的所有军官,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筑京观!
这是自古以来,胜利者用来炫耀武功,震慑敌人的,最残酷,也最直接的方式!
用上万颗鞑靼铁骑的人头,筑成一座京观!
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凶残!
可以想象,当这座人头京观矗立在北疆边境,草原上那些其他的部落,在看到它时,会是何等的恐惧和震骇!
“大人这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有伤天和?”一名相对年轻的,出身书香门第的百户长,有些迟疑地小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目光。
是林远。
“有伤天和?”
林远看着他,缓缓地反问道:“当他们攻破开平卫,屠戮我大明手无寸铁的百姓时,可曾想过‘有伤天和’?”
“当他们将我们的同胞,如同猪狗一般掳掠到草原,肆意凌辱时,可曾想过‘有伤天和’?”
“我告诉你,”林远的声音,变得森寒无比,“对付豺狼,你不能跟他讲道理,更不能对他有丝毫的怜悯!”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用比他更狠,更残暴的手段,把他打怕!打残!打到他骨髓里都充满了对你的恐惧!”
“让他一听到我大明的军号,就吓得屁滚尿流!让他一看到我神机营的旗帜,就跪地求饶!”
“这,才叫真正的‘止戈为武’!”
“你,明白了吗?”
那名年轻的百户长,被林远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冷汗直流。
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单膝跪地:“末将末将知错了!末将受教!”
“起来吧。”林远摆了摆手,“记住,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任何威胁到我们国家,威胁到我们同胞的敌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
“是!”
所有军官,齐声应和,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林远的一番话,为他们这些初上战场的军人,上了最深刻,也最重要的一课。
他们明白了,战争,不是风花雪月,不是请客吃饭。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
黄昏时分,狼颚谷的战斗,终于彻底结束。
山谷之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上万名鞑靼铁骑,除了少数在战斗开始前,侥幸逃脱的斥候,其余,全部被歼灭。
无一生还。
而神机营,伤亡,不足百人。
且大部分,都只是在搬运火炮和攀爬悬崖时,造成的意外擦伤。
真正战损的,只有不到十人。
这是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教科书般的,辉煌大胜!
神机营的士兵们,拖着疲惫但却异常兴奋的身体,开始打扫战场。
他们将鞑靼人的头颅,一颗颗地砍下,然后运到谷口,按照林远的命令,开始堆砌那座注定要震惊天下的人头京观。
而在另一边,岳峰则亲自带人,将早已吓得瘫软如泥的陈虎等七名暗桩,从藏身的掩体中,拖了出来。
他们被五花大绑,押送到了林远的中军大帐之中。
“噗通!”
七个人,被士兵粗暴地推倒在地,跪成一排。
他们抬起头,看着端坐在主位之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他们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林林帅饶命饶命啊!”
陈虎第一个磕头求饶,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是赵王!都是赵王逼我们这么做的啊!”
“我们愿意戴罪立功!我们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求林帅,能饶我们一条狗命!”
林远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他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
大帐之内,一片死寂。
只有陈虎等人,那粗重的喘息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许久。
林远才缓缓地,放下了茶杯。
他看着惊恐万分的陈虎,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诡异的笑容。
“戴罪立功?”
“好啊。”
“本帅,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