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5邂逅，对于角色，更好奇你
首都国际机场，永远弥漫着一种繁忙而蓬勃的气息。
叶柯戴着墨镜，在小周的陪同下准备离开机场回公司。
似乎刚刚结束在《让子弹飞》剧组高强度却充满乐趣的“客串”工作。
让叶柯现在的身体虽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因为与顶尖同行碰撞，而处于一种兴奋和充盈的状态脑子里还回响着片场的喧嚣和姜纹的大嗓门，这让他的思绪已经迫不及待地飞向了即将全面激活的《寄生虫》选角工作。
就在他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地思考着“郭敏”这个角色，该从哪里查找新鲜面孔时“叶导？”
一个略带惊喜的熟悉女声在旁边响起。
叶柯闻声有些本能的停下脚步，侧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同样刚下飞机、正在等待助理的宋家，正一脸笑吟吟地看着叶柯。
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风衣，拉着一个小型行李箱，显得宋家的身姿高挑挺拔，倒是那张脸上带着长途飞行后的些许倦意，却依旧难掩那份独特的成熟韵味和讽爽之气。
“宋家？”
叶柯也有些意外，摘下墨镜，脸上露出笑容，“这么巧，刚回来？”
他知道宋家最近在参加一个时尚活动。
“是啊，刚落地。叶导您这是——从剧组回来？”
宋家拉着行李箱走近几步，很自然地交谈起来。
两人除了之前在一些电影节和颁奖礼上有过数面之缘，彼此欣赏，算是熟人外。
更是因为最近《寄生虫》敲定角色，让他们两人变得更为熟悉一些，“对，去姜纹那里客串了几天，刚结束回来。”
叶柯点点头，很自然地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往外走。
后面的小周见状，默契地放缓速度，稍微与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姜纹导演的戏？那一定很有趣。”
宋家饶有兴致地说，“能让他亲自打电话叫去客串的，肯定是重要角色。”
“一个挺招恨的反派，不算什么重要角色。”
叶柯笑了笑，语气轻松，“算是过了一把戏瘾。你呢？活动还顺利？”
“还行，就是些品牌活动，千篇一律。”
宋家拇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目光落在叶柯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叶导，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风声，说您的新项目《寄生虫》马上就要开始海选了？圈里不少人可都盯着呢。”
叶柯并不意外消息传得快，爽快说道：“是啊，筹备得差不多了，所以你到时候也得准备好档期。
现在除了一些重要角色已经确定下来，还有一些比较有戏份的角色，也得回去选角看看。”
“没问题，只要叶导你需要，我肯定随叫随到。”
宋家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不知道我—”，希望到时候我也能有机会跟叶导您学习学习，毕竟叶导你的演技可是公认的。”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只能说现在叶柯的电影，如今已是品质和奖项的代名词。
叶柯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停下脚步，他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宋家。
确实她身上那种独立、自信、略带疏离感的气质，以及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和复杂性，与他心目中“朴太太”的形象高度契合。
所以之前他是有考虑过另外几个人选，但此刻在机场偶遇，那种直观的感受，似乎比之前在藤蔓更加强烈了。
“说起来”
叶柯沉吟了一下，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算了，机会会有的，毕竟我也是认真思考，还是觉得你最为适合这个角色。”
“哦？”
宋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显示出极大的兴趣，“难道，叶导你也有考虑过别人，是谁呢？”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饰演一个富家太太，生活优渥，外表优雅得体，但内心有些空虚和伪善，习惯用金钱和地位来界定一切，但在某些关键时刻，又会流露出一种天真的残忍和脆弱。”
叶柯简要地描述着“朴太太”的特质，目光则仔细观察着宋家的反应，“除了你之外，其实还是有挺多演员适合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气质更为符合这个角色的要求。”
确实，他之前也考虑过其他人，比如范小胖，但想想还是否了，毕竟合作太多次，容易造成视觉疲劳。
同时也让外界知道，其他演员一样还是有机会的。
宋家听得极其认真，眼神闪炼，显然迅速在脑中构建着人物形象。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品味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听起来很有挑战性，也很有意思。看来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阔太太”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没错，她需要层次感。”
感觉她是那种一点就通的人，叶柯有些赞赏地点点头，“既然确定好了角色，我还是事先说一声，我的要求也会很严格。”
“求之不得！”
宋家几乎没有任何尤豫，脸上的笑容绽开，带着一种自信的光彩，“能被叶导严格要求，是多少演员盼都盼不来的机会。那我可就等着开机时的通知了？”
“行。”
叶柯做出了决定，“放心，这个角色就是你的了，我相信我的眼光。”
他顿了顿，补充道，“剧本部分内容之前已经发给你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有空多看看吧。”
其实，这事几乎就等于是之前拍板了，但恰好今天两人再次遇见，叶柯也就随口多说了两句。
“档期绝对没问题！谢谢叶导！太感谢您的信任了！”
宋家的声音依旧充满了喜悦和兴奋，“我一定会认真准备，绝不姑负您的期望！”
“叫我叶柯就行。”叶柯笑了笑，“那希望到时候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宋家点头。
笑了下，叶柯话锋一转，随即说道：“说起来，朴太太这个角色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她既是那个特权阶层的代表，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那个体系的囚徒。
她用奢侈品和优雅举止构筑堡垒，却困住了自己感知真实世界的能力。”
宋家若有所思地接话：“就象剧本里那场雨中戏，她闻到的是穷人气味？所以那个下意识的躲避动作。
不是厌恶，更象是恐惧？””eactly！”
叶柯赞赏目光看向她，“所以要演出那种精致的脆弱感。就象一件精美的瓷器，看起来无懈可击，实则一碰就碎。”
他顿了顿，“对了，你觉得朴太太知道保姆家里的真实情况吗？我指的不是最后揭晓的阴谋，而是更早之前？”
宋家沉吟片刻，试着说道：“我觉得她知道，但不是有意识地知道。
是一种潜意识的察觉，所以她才会时不时流露出那些施舍般的善意，好象这是她缓解内心不安的方式。”
这番见解让叶柯眼前一亮，没想到宋家已经思考得这么深入。
对此，两人相视一笑，有种思维同频的畅快，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停车场，却仍沉浸在创作讨论中不愿停下。
这时宋家的助理已经将车开到跟前，但两人谈兴正浓。
叶柯很自然地为她拉开车门：“路上继续？我对你刚才说的‘潜意识察觉”很感兴趣。”
宋家嫣然一笑：“那不如一起吃饭，正好我也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郭家人每次‘越界”时的视觉提示：”
车厢成了临时创作室，当车子到达酒店时，他们已经梳理出三场关键戏份的表演方案。
“说实话—”
落车时宋家感叹道，“我很久没遇到能聊得这么深入的导演了。”
叶柯为她推开酒店玻璃门：“所以我们要一起证明，好作品和好票房从来不是对立选项。”
走进酒店大堂，宋家忽然想起什么：“说到这个，你对结尾处朴太太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什么特别指示吗？
剧本上只写了‘她看着远方，表情复杂’。”
叶柯放缓脚步：“我要的是一种抽离感，是那种经过那么大变故，终于第一次真正看见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但讽刺的是，这种觉醒来得太晚。”
“就象水滴落在热锅上？”
宋家领悟得很快，“嘶啦一声响过，然后了无痕迹。”
她下意识地做了个手势，仿佛真有一滴水在空气中蒸发。
这个即兴的表演让叶柯忍不住赞叹：“完美！就是这种转瞬即逝的觉醒感！
现在更确定了，那就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朴太太了。”
宋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恰好电梯到达，她连忙转移话题：“那么，关于其他角色的选角，叶导有什么可以透露的吗？”
叶柯跟着走进电梯，神秘地笑了笑。
“说实话。”
走出电梯时宋家坦言，“接这个戏之前我还有些尤豫，毕竟朴太太看起来象个扁平的反派符号。
但现在我发现了这个角色身上的悲剧性，最大的悲哀不是遭遇阴谋，而是永远无法真正理解正在发生什么。”
叶柯点头：“这就是我们要呈现的讽刺所在，那就是——，富人活得最懵懂无知。”
他停顿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最贫穷的人，却能把这个世界看得太清楚。”
这番对话让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因为都知道现实才是恰恰相反的仿佛提前感受到了拍摄时将要营造的那种令人室息的真实感点完菜，席间的话题自然围绕着《寄生虫》展开。
对此，叶柯比之前在藤蔓时更详细地介绍了故事的整体构架和主题，以及“朴太太”这个角色在其中的位置和作用。
宋家听得极其专注，不时提出一些非常专业和敏锐的问题，显示出她扎实的表演功底和对角色的快速理解能力。
她也分享了自己对一些戏份的初步想法，有些观点甚至让叶柯觉得颇有启发。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电影聊到表演，再聊到国内外影视行业的现状，发现彼此在很多艺术理念和审美趣味上都非常契合。
那种悍悍相惜、彼此欣赏的氛围在餐桌上缓缓流动。
晚餐结束时，夜色已深。
两人并肩走出餐厅，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萦绕着他们。
“时间不早了，今天聊得非常愉快。”
叶柯看了看手表，主动说道，“你也刚下飞机，早点回去休息吧。”
宋家却微微咬了下唇，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她抬眼看向叶柯，眼中流转带着一种大胆而含蓄的邀请。
“叶柯。”
宋家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也更柔和了几分，“其实——我在这家酒店楼上有个长期包房。
有时候工作晚了或者不想被打扰，会过来住。
刚才聊到那个角色，我还有一些细节——”，想再跟你单独探讨一下。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再上去坐坐？喝杯茶，我们再聊聊？”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依旧是讨论工作。
但那双眼睛里闪铄的光芒，以及微微泛红的脸颊，却传递着远超工作之外的讯息。
叶柯好似很认真地看着她。
眼前的宋家成熟、美丽、聪慧、独立，对自己充满欣赏甚至崇拜，并且即将成为他新作品的重要一员。
同时也清淅地感受到了那份邀请背后的热度与渴望。
而此刻的叶柯，在经历了高强度拍摄和刚刚兴奋的创作讨论后内心那根紧绷的弦，好似也需要某种方式的放松。
叶柯沉默了几秒钟，这短暂的寂静让周围的空气几乎凝固。
然后，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目光深邃地迎上宋家期待的眼神。
“好啊。”
叶柯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关于角色，确实还有很多可以深入探讨的细节。”
这句话象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宋家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夜玫瑰盛放，带着惊喜和一丝羞涩。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然地伸手，轻轻挽住了叶柯的手臂，两人并肩走进电梯内。
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空气中弥漫着宋家身上淡淡的、优雅的香水味，以及一种无声的、强烈的张力。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眼神偶尔的交汇，却仿佛有电流窜过。
“叮”
电梯到达楼层。
宋家拿出房卡，打开房门。
套房宽散奢华，客厅的落地窗外是璀灿的城市夜景。
叶柯一进门，就感觉那种私密的氛围更加浓郁了·
难怪，有些人喜欢长期住在酒店里。
“想喝点什么？茶？
宋家脱下风衣，露出里面贴身的衬衫，倒是曲线玲胧。
走向小吧台，语气尽量保持自然，但微微颤斗的指尖泄露了她的紧张与期待。
叶柯没有回答喝什么。
他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握住了她正在拿酒杯的手。
宋家的身体微微一颤，动作停顿下来。
叶柯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角色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聊。
不过现在停顿了一下，叶柯感受着掌心下她细微的颤斗和迅速升高的体温。
“我更好奇的是—，你！”
这句话彻底打破了最后一丝矜持与距离。
宋家转过身，脸颊绯红，有些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感觉呼吸微微急促。
没有再需要言语。
所有的欣赏、吸引、暖味与渴望。
好似在这一刻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叶柯低下头，吻住了那双微启的红唇。
宋家宁一声，手臂软软地勾住了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
酒杯被无意中碰倒，但无人顾及从客厅到卧室，衣物散落一地，急促的呼吸声与低语交织在一起。
筋疲力尽中带着宋家的屡败屡战，以及微微不服的轻喘声，逐渐淹没了窗外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