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
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全都看向了薛不负。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也不需要过多的辩解,所有人都明白马惊风这番话的意思。
马惊川急迫的想要谋朝纂位,于是就想要假借千面妖人的名头杀害马林云,可谁知这件事传到了江湖上竟被真的千面妖人得知,于是这位千面妖人便真的改头换面到来了马家堡,潜伏在众人之中伺机而动
如此一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为何马惊川已经被当场擒拿,可是马林云还是遭到了毒手。
那是因为千面妖人和马惊川本来就不是一路的!
眼前这位看似破解千面妖人之事的古龙公子,才是真正的千面妖人!
霎时间,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戒备起来,七大侍卫高手以及这马家堡上上下下许多门客高手也都齐齐不动声色将其围住,大有将今日绝不放其离开的意思。
拓拔蓉儿脸色微变,娇声喝道:“你们马家堡的人如此不要脸,找不到凶手就栽赃陷害我大哥!”
飞鹰也跟着说道:“不错,此事定然是个误会,切不可贸然动手,以免中了旁人奸计。”
马惊风冷笑:“直到现在为止,你们还要把这出戏演下去吗?你们无名无姓无门无派,自称江湖散人,哼,天下间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马惊荣脸色沉重,凝神思索:“大哥,我觉得这件事还必有蹊跷,古龙公子绝不是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动手的好。徜若真斗一个两败俱伤,被人坐山观虎斗,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马惊风此时正在气头上,加之和薛不负有私仇,哪里听得进他的话?
“老三你若是不愿意报仇,那就站在一边儿凉快着去,现在父亲死了,我是马家堡的堡主,一切都听我的号令!”
“来啊,先把他们给我擒拿,严刑拷问!”
马惊风一声令下,当场便有三五个心腹要动。
薛不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更没多说,右手握住剑柄已准备拔剑!
以他现如今武功自是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拓拔蓉儿虽然手中没有兵器,武功也是不高,但此时也做好了和他并肩作战的准备。
段紫衣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也默契的站在了薛不负的另一边,语气带了几分挑衅道:
“不是我说,你们若真要动手,我只用一招便叫你们至少倒下一半人,信不信?”
可令人意外的是,一向视财如命的飞鹰也长长叹息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刀:
“看来一场争斗是不可避免的,少堡主皆如此不通情理,那在下也只好得罪了。”
只有那位胡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身形蓦然一闪,轻飘飘如一团云似的已经飘在了房梁上,抱着骼膊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
局面立即剑拔弩张。
一场大战不可阻挡,一触即发。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马惊风一声大喝,那些心腹便动!
可他们身形刚动,却又立即停住!
只因为所有人在这一刻又察觉到了一丝诡异。
身为马家堡少堡主,现如今谁都知道已足以担当堡主之位的马惊风,一声令下,竟只有几个心腹动,其他人则都面露迟疑的目光看向了一向与世无争的马惊荣,倒好似是听他的号令一样。
“你们什么意思?”
马惊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目光刷的一下就看向了自己的三弟马惊荣。
谁也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刻,以往那个为人和善与世无争的三弟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腰板挺得很直,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和马惊川那种阴险笑容简直无出其右!
此时此刻,纵然旁人再傻,也该瞧得出马惊荣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竟也是一个极具隐忍城府之辈!
“你!”
马惊风一向性子猛直,且不曾想在此刻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似的看着他。
马惊荣微微一笑:
“大哥,我说过了。古龙公子是父亲的贵客,怎能如此对待贵客?岂非没有了待客之道?既然大哥不懂得待客之道,不如还是让我来代表马家堡招待贵客的好。”
“大家以为如何?”
他眼神淡淡地扫过在场一众人。
无论是马家堡七大侍卫,还是那些门客高手触及他的眼神都无一不是躬敬的垂下头,显然早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马惊风看在眼里,怒火更盛:“你你是什么时候”
马惊荣故作叹息一声:“就在大哥倚仗着长子身份在马家堡中横行无忌,二哥则阴谋算计,明争暗斗的时候,我则缓缓图之,只等着有朝一日机会到来。”
“本来我以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但还好二哥总算是耐不住性子决定先一步动手,至如今到了这般场面,父亲也死了,马家堡中其他的弟弟又年幼,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说得上话。也算是命运使然,老天眷恋了,这马家堡堡主能者居之,在下就敬谢不敏了。”
马惊风怒喝:“一派胡言,就凭你耍这些卑鄙小手段,也想当马家堡的堡主?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是父亲钦定的下一任堡主,你有什么资格?难道你们这些人都想造反?”
马惊荣不卑不亢,依旧语气平平淡淡:
“喔?我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吗?一个和父亲的小妾搞破鞋的少爷,将来做了马家堡的堡主,传出去了岂不叫人笑话?”
他此话一出,马惊风脸色瞬变。
其他旁人都知道马惊风藏不住事,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这脸色一变,旁人又怎会瞧不出马惊风心中有鬼呢?
一时间这偌大的寝宫内无数人异样的目光或嘲笑,或冷漠,或讥讽,或淡定都纷纷的看向了他。
薛不负、拓拔蓉儿、段紫衣、飞鹰四人更是怔住。
没想到一场大战竟突然变成了家庭伦理剧。
“啧,到底不愧是大哥,这么快就变了脸色,连证据都不用拿了,不是吗?”
“是否要我现在说出这个人是谁呢?你是父亲的长子,犯了此罪虽大不孝,但也能将功补过。不过按照家法,勾引长子的妾室会是什么下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马惊荣眼神玩味,语气带了几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