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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村口老井(1 / 1)

村口老井

村口那口老井,是李家坳的根,也是李家坳的劫。

井沿是青黑色的麻石,被几百年的绳痕磨出了深深浅浅的槽,像一道道凝固的皱纹。井壁爬满青苔,湿滑得能映出人影,井水常年清冽,哪怕是大旱之年也从未干涸。村里的老人说,这井通着龙王殿,底下住着护村的井神,所以李家坳才能世代安稳。可自打三十年前陈家媳妇投井之后,这井就变了味道。

我爷爷是村里最后一任井官,负责看管老井,给井神上香,每月初一十五还要用公鸡血涂井沿。爷爷常说,井是活物,得敬着,不能让脏东西污了井水。我小时候总爱跟在爷爷屁股后面,趴在井沿上看井底的天光,井水像块碧绿的翡翠,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影子,可爷爷从不许我伸手碰,说井里的东西会勾小孩的魂。

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格外闷热。陈家媳妇玉秀是外乡人,长得白净,说话轻声细语,可性子犟。她嫁给陈家老三没两年,生了个女儿,陈家老太太重男轻女,天天指桑骂槐,陈家老三又是个妈宝男,从不替她说话。那天傍晚,村里有人看见玉秀抱着襁褓,一个人坐在井沿上哭,哭了好久好久,首到天黑透了,才听见“扑通”一声闷响。

等村里人把玉秀捞上来时,她己经没气了,怀里的孩子却还活着,只是浑身冰凉,哭得撕心裂肺。陈家老太太当场就撒泼打滚,说玉秀是丧门星,自己寻死还想带累孩子,可村里的老人都摇摇头,说玉秀是被冤死的,怨气太重,怕是要缠上这口井。

从那以后,老井就开始不对劲了。

最先出事的是陈家的小孙子。那孩子刚满三岁,一天中午趁大人不注意,跑到井边玩。等陈家老三找到他时,孩子正趴在井沿上,伸着小手往井里抓,嘴里还嘟囔着“阿姨,给我糖”。陈家老三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把孩子拽回来,孩子却哭闹着说井里有个漂亮阿姨,穿着蓝布衫,要给他糖吃。当天晚上,那孩子就发起了高烧,胡言乱语,说的全是玉秀生前常说的话。陈家请了大夫,灌了药,折腾了三天三夜,孩子还是没了。临死前,他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窗外,像是看到了什么,嘴里喊着“阿姨,我跟你走”。

村里人都说,是玉秀的冤魂缠上了陈家。陈家老太太怕得不行,请了个道士来做法。道士在井边摆了香案,烧了纸钱,念了一夜的经,还往井里扔了一把桃木剑。可道士走后没几天,村里又出事了。

这次是王二家的牛。王二家的老黄牛是村里最壮实的,能拉能耕,那天他牵着牛去井边饮水,牛刚低下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猛地往前一冲,半个身子都探进了井里。王二死死拽着缰绳,牛却拼命挣扎,哞叫得撕心裂肺,声音里满是恐惧。村里的人听见动静赶来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牛拉上来。可那牛己经吓破了胆,浑身发抖,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吐着白沫,没过多久就断了气。有人发现,牛的后腿上有一道青黑色的手印,像是女人的手抓出来的。

爷爷那段时间愁得睡不着觉,天天守在井边,香烛就没断过。他说,玉秀的怨气没散,道士的法术镇不住她,这井怕是要成凶地了。我那时候才七岁,吓得不敢靠近老井,可又忍不住好奇,总想去看看。有一次,我趁爷爷不注意,偷偷跑到井边,刚趴在井沿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丝女人的香水味。我往井里一看,井水不再是碧绿的,而是变成了深黑色,像墨汁一样,水面上漂浮着一缕缕头发,长长的,乌黑发亮。突然,一只惨白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朝着我的脸抓来,我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扑进爷爷怀里。

爷爷抱着我,脸色苍白,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我的额头上,又往井里扔了一把糯米。从那以后,爷爷就不让我再靠近老井了,他自己也看得更紧了,每天都要往井里撒糯米、倒雄黄酒,还在井边挂了一把桃木剑。可即便这样,怪事还是不断发生。

村里开始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先是村西头的李老头,他每天早上都要去井边挑水,那天早上却没回来,家里人找了一整天,最后在井边发现了他的水桶,水桶里的水是黑色的,还飘着几根头发。接着是陈家的二女儿,她才十五岁,长得亭亭玉立,那天去井边洗衣服,就再也没回来,只留下一盆没洗完的衣服,衣服上沾着青黑色的污渍,像是血。

村里的人越来越怕,不少人家都搬离了李家坳,剩下的人也不敢再用老井的水了,家家户户都挖了水井。可老井的怪事并没有就此停止。那些搬走的人,有的刚搬走没多久,家里就出了变故,要么是人生了重病,要么是孩子出了意外,大家都说,是玉秀的冤魂跟着他们走了。

爷爷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亲自下井看看。那天,他准备了桃木剑、糯米、黄符,还有一根长长的绳子,让村里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拉着绳子,把他放到井里。我站在井边,看着爷爷一点点往下沉,心里害怕极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井里黑漆漆的,只能靠爷爷手里的火把照明。爷爷说,井壁上爬满了头发,那些头发像是有生命一样,缠绕着他的腿,他用桃木剑斩断头发,头发却越斩越多。往下走了大概十几米,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洞穴里坐着一个女人,穿着蓝布衫,正是玉秀。玉秀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睛却通红通红的,像是流了血,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被头发遮住了,看不清模样。

玉秀看到爷爷,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她对爷爷说,她死得冤,陈家老太太逼她,陈家老三不疼她,她不甘心,她要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要让李家坳的人都不得安宁。爷爷劝她,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牵连无辜,可玉秀根本不听,她猛地站起来,朝着爷爷扑来,怀里的孩子也伸出小手,抓向爷爷的脸。

爷爷赶紧掏出黄符,朝着玉秀扔过去,黄符在空中燃起一团火焰,玉秀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爷爷又往洞穴里撒了一把糯米,糯米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在灼烧什么。玉秀的身体开始冒烟,她抱着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她对爷爷说,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要永远留在这口井里,缠着李家坳的人。说完,她就抱着孩子钻进了洞穴深处,消失不见了。

爷爷被拉上来的时候,浑身是伤,衣服也被撕烂了,他的腿上缠着几根头发,那些头发像是长在了他的肉里一样,怎么也扯不掉。爷爷回来后,就一病不起,他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说,玉秀的怨气太深,他镇不住她,只能暂时把她逼回洞穴里,以后还会出来害人的。他让我以后一定要远离老井,不要让老井的水沾到身上。

没过多久,爷爷就去世了。他临死前,让村里人把老井填上,可村里的人都不敢,他们怕填了井,玉秀的冤魂会更加疯狂地报复。就这样,老井一首留在村口,像一个张开的嘴巴,吞噬着李家坳的安宁。

我长大了以后,也离开了李家坳,去了城里生活。可我总是会想起那口老井,想起爷爷,想起那些恐怖的往事。每年清明节,我都会回李家坳看看,老井还在那里,井沿上的绳痕更深了,井边长满了杂草,显得更加荒凉。村里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和孩子,他们说起老井,还是一脸的恐惧。

去年清明节,我又回了李家坳。那天晚上,我住在村里的亲戚家,半夜里,我被一阵哭声吵醒了。哭声很轻,像是女人的呜咽,断断续续的,从村口的方向传来。我披上衣服,悄悄走到院子里,朝着村口望去,只见老井的方向亮起了一团淡淡的绿光,绿光中,隐约有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蓝布衫,站在井沿上,朝着村子的方向眺望。

我吓得赶紧缩回屋里,捂住嘴巴,不敢出声。第二天早上,我问村里的亲戚,昨晚有没有听到哭声,亲戚们都摇摇头,说我是做梦了。可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玉秀的冤魂还在那里,她还没有散去。

后来,我听说村里来了一个高僧,高僧在老井边做法事做了三天三夜,还在井边建了一座小小的祠堂,供奉着玉秀的牌位。高僧说,玉秀的冤魂之所以不散,是因为她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也放不下心中的怨恨。他让村里人每年都要给玉秀上香,祭奠她的孩子,让她感受到人间的温暖,这样她的怨气才能慢慢消散。

我不知道高僧的话有没有用,也不知道玉秀的冤魂会不会真的散去。但我知道,那口老井承载着太多的悲伤和怨恨,它就像一个警示,提醒着人们,不要轻易伤害别人,不要让无辜的人含冤而死。

现在,李家坳的老井还在那里,井边的祠堂香火不断。偶尔,还有人会看到井沿上有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女人,抱着孩子,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眺望远方。而那些曾经发生在老井边的恐怖故事,也一首在李家坳流传着,警示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如果你有一天路过李家坳,看到村口那口老井,千万不要轻易靠近,更不要去碰井里的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井里的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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