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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纸人铺的新娘(1 / 1)

纸人铺的新娘

我至今不敢再走巷尾那条路,哪怕时隔多年,一想起“福顺纸人铺”门口那两串哗啦啦作响的白纸灯笼,想起老陈扎的纸新娘那双琉璃珠做的眼睛,我后背的汗毛都会瞬间竖起来。那是我十七岁那年,一场关于执念与恐怖的噩梦,也是我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我们住的巷子很老,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两旁的老房子挨得很近,屋檐下的蛛网结了又落。而巷尾的纸人铺,是整条巷子里最扎眼的存在——不是因为热闹,而是因为它的冷清与诡异。黑木招牌上“福顺纸人铺”五个字,被常年不散的烧纸烟味熏得发黑,边缘还卷着边,像极了老人干枯的手指。门口永远挂着两串白纸灯笼,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那声音不像风吹纸的动静,反倒像有人在暗处偷偷翻着纸页,听得人心里发毛。

铺子里的老板老陈,是个沉默到近乎孤僻的老头。他每天天不亮就开门,坐在柜台后扎纸人,天黑透了才关门,很少和巷子里的人说话。我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倒不是因为他凶,而是因为他扎的纸人太逼真了——纸扎的小孩梳着小辫,手里还捏着纸糖;纸扎的老人穿着寿衣,脸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尤其是他扎的纸新娘,凤冠霞帔,红嫁衣上绣着金线鸳鸯,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可那双用黑色琉璃珠做的眼睛,总让人觉得在暗中盯着你看,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人上活过来。

奶奶总在我路过纸人铺时,一把拉住我,快步往前走,还低声叮嘱:“阿瑶,别乱看老陈的纸人,尤其是纸新娘,那是给阴间人准备的,看久了会被缠上,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我起初只当是奶奶吓唬小孩的话,偶尔还会趁奶奶不注意,偷偷回头瞥一眼铺子里的纸新娘,心里又怕又好奇。可我没想到,这份好奇,竟让我亲手卷入了一场恐怖的漩涡。

那年秋天,巷子里的张婶突然病逝了。张婶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总给我塞糖吃,她的突然离世,让整条巷子都笼罩在悲伤的氛围里。张婶的家人为了让她在阴间也能过得好,就请老陈扎一套阴间的嫁妆,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一尊纸新娘。

老陈接了活后,就把纸人铺的门关上了,整整三天都没开过。这三天里,巷子里总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浆糊味,混杂着烧纸的味道,飘得很远。第西天早上,纸人铺的门终于开了,一尊精致的纸新娘被两个小伙子抬了出来。

我挤在人群里看,那一瞬间,我竟忘了呼吸——这纸新娘太漂亮了,比我见过的任何活人新娘都要美艳。大红的嫁衣层层叠叠,凤冠上的珠子随着小伙子的脚步轻轻晃动,脸上的胭脂恰到好处,嘴角的浅笑温柔又动人。可当我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那双黑色的琉璃珠,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老陈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纸新娘,跟活人似的!”张婶的儿子忍不住感叹道。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可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注意到,纸新娘的嫁衣下摆,似乎沾着一些黑色的东西,像是头发丝,又细又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出殡那天,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巷子里走过,纸新娘被抬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张婶的棺材。当队伍经过纸人铺门口时,奇怪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原本抬着纸新娘的两个小伙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突然脚下一滑,“咚”的一声,纸新娘重重地摔在了青石板路上。

凤冠掉了下来,露出了纸糊的头发,上面还缠绕着一些黑色的细发——和我之前看到的嫁衣下摆上的头发丝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纸新娘的脸竟然裂开了一道缝,从缝里透出一丝暗红色的光,像凝固的血,顺着裂缝慢慢往下流,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印记。

老陈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快步冲上前,一把扶起纸新娘,从口袋里掏出浆糊,慌乱地把裂缝粘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声音很小,我只隐约听到“对不起”“别出来”之类的话。

张婶的家人也慌了神,连忙从镇上请了个道士来看看。道士围着纸新娘转了一圈,又蹲在地上看了看那道暗红色的印记,皱着眉头说:“这纸人沾了很重的阴气,还混着活人的气息,恐有不祥。赶紧烧了吧,不然下葬后,会给家里带来灾祸,甚至会害人性命。”

可张婶的家人觉得,纸新娘是给张婶准备的嫁妆,烧了不吉利,会让张婶在阴间受委屈。他们坚持要把纸新娘和张婶的棺材一起下葬。道士无奈,只好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纸新娘的额头上,说:“这黄符只能暂时镇住阴气,能不能平安下葬,就看天意了。下葬后,你们一定要多烧些纸钱,祈求张婶的魂魄保佑,别让纸人里的东西出来作祟。”

葬礼结束后,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没想到,更恐怖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没过三天,巷子里就传出了不好的消息。先是抬纸新娘的两个小伙子,一个突然得了眼疾,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看不清东西,医生来看了好几次,都查不出病因,只说他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另一个小伙子更惨,他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床边盯着他,他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站在床边,吓得他整夜不敢合眼,短短几天就瘦得不成样子。

紧接着,张婶的儿子也开始不对劲。他每天都精神恍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新娘”“娶你”之类的话,晚上还会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拉着他的手,要带他去阴间。张婶的家人急得团团转,再次去找老陈,可老陈却把纸人铺的门死死地关上了,任凭他们怎么敲门、喊他,都不开门,也不回应。

就在这时,我家也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窗户“哐哐”作响。我起身去关窗户,却看到巷尾的纸人铺门口,那两串白纸灯笼突然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绿光,像鬼火一样。我吓得连忙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回到书桌前,可心里却一首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过来。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纸。我以为是风吹的,没在意,可那声音越来越近,竟然传到了我的房间门口。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手心里全是汗,我屏住呼吸,躲在桌子底下,透过桌子腿往外看。

只见我的房间门,竟然慢慢地开了一条缝,一道红色的影子从缝里钻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老陈扎的那尊纸新娘!她的凤冠己经修好了,脸上的裂缝也不见了,那双琉璃珠做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躲着的桌子,嘴角的浅笑变得更加诡异,像是在嘲笑我的胆小。

“阿瑶,你看我漂亮吗?”纸新娘突然开口了,声音冰冷又尖锐,像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

我吓得浑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纸新娘慢慢地向我走来,她的脚步很轻,却能听到“哒哒”的声音,像是纸在地上摩擦。她的裙摆拖在地上,上面的金线鸳鸯,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裙摆上动了起来。

就在她快要走到桌子前,伸出纸糊的手要抓我的时候,我的房间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爷爷拿着一把桃木剑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孽障!竟敢跑到我家来作祟,看我不收了你!”

爷爷是村里的老中医,平时还会看点风水,懂一些驱邪的方法。他举起桃木剑,朝着纸新娘劈了过去。纸新娘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冒出黑烟,纸做的嫁衣开始燃烧起来。可她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疯狂,伸出纸糊的手指,朝着爷爷抓了过去。

“爷爷,小心!”我大喊一声。

爷爷连忙躲闪,再次举起桃木剑,朝着纸新娘的胸口劈了过去。这一次,纸新娘的身体彻底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纸灰。爷爷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把我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阿瑶,没事了,别怕。”

我扑进爷爷的怀里,放声大哭,哭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爷爷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我身边,缓缓地说:“阿瑶,其实老陈和这纸新娘的故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首没告诉你,怕你害怕。”

我擦了擦眼泪,连忙问:“爷爷,这纸新娘到底是什么东西?老陈为什么要扎这样的纸人害人?”

爷爷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这事儿,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老陈还不是纸人铺的老板,他是个手艺精湛的木匠,在镇上很有名气。他娶了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妻子,名叫秋月。秋月不仅人长得美,还很贤惠,每天都会给老陈做饭、洗衣,陪老陈一起干活。两人感情很好,日子过得幸福又安稳,是巷子里人人羡慕的一对。

可天有不测风云,在一个雨天,秋月去镇上给老陈买木料,路上遇到了一辆失控的马车,当场就去世了。老陈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整整三天三夜都没合眼,每天都坐在秋月的坟前,以泪洗面,甚至想过要随秋月一起去。

有一天,老陈在镇上的集市上,遇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老道士看出了老陈心中的执念,就对他说:“小伙子,我看你心事重重,是不是在为逝去的亲人难过?”

老陈点了点头,把自己和秋月的故事告诉了老道士。

老道士听后,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妻子‘活’过来,一首陪伴在你身边,你愿意试试吗?”

老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我愿意!只要能让秋月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老道士给了老陈一本泛黄的秘籍,说:“这上面记载着一种特殊的扎纸人方法,你只要按照上面的步骤,用活人的头发和指甲,加上我给你的符咒,就能扎出一个和你妻子一模一样的纸人。然后在月圆之夜,把纸人放在你妻子的坟前,进行祭祀,就能让你妻子的魂魄附在纸人身上,永远陪伴你。”

老陈信以为真,接过秘籍和符咒,连忙回了家。他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开始偷偷收集活人的头发和指甲——他趁巷子里的人不注意,偷偷剪走别人的头发,趁有人去河边洗衣服、洗手的时候,偷偷捡走别人掉落的指甲。

整整用了一个月,老陈终于扎出了一个和秋月一模一样的纸新娘。月圆之夜,他把纸新娘放在秋月的坟前,按照老道士说的方法进行祭祀。祭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纸新娘突然动了起来,开口喊了一声“老陈”,声音和秋月的一模一样。

老陈欣喜若狂,以为秋月真的回来了。可他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由于他用了太多活人的头发和指甲,这些头发和指甲上沾染了活人的阳气和怨气,秋月的魂魄附在纸人身上后,很快就被怨气反噬,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害人的厉鬼。

那天晚上,秋月附身的纸新娘,竟然袭击了路过坟地的一个老人,吸走了老人的阳气。老陈得知后,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想把纸新娘烧掉,可他舍不得秋月,最终还是下不了手。

从那以后,老陈就变了。他放弃了木匠的手艺,在巷尾开了一家纸人铺,专门扎纸人,尤其是纸新娘。他扎的每一个纸新娘,都会用活人的头发和指甲做原料,这样扎出来的纸新娘,不仅逼真,还能吸引阴间的魂魄附在上面。那些被附了魂的纸新娘,会找机会缠上活人,吸取活人的阳气,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而老陈,为了留住秋月的魂魄,也为了满足纸新娘的需求,一首默许着这一切。

“所以,张婶家的纸新娘,就是老陈用活人的头发和指甲扎的,上面附了一个阴间的厉鬼,才会害人。”爷爷说。

我听了,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老陈这样做,会害死更多人的!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害人啊!”

爷爷叹了口气,说:“老陈也是个可怜人,他只是太想念秋月了,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可他这样做,己经伤天害理,我们必须阻止他,否则,整个巷子的人都会遭殃。”

第二天一早,爷爷就带着我,来到了巷尾的纸人铺。纸人铺的门还是关着的,爷爷敲了敲大门,说:“老陈,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我们谈谈。你这样做,不仅救不了秋月,还会害了自己,害了整个巷子的人。”

过了很久,纸人铺的门才慢慢打开,老陈探出头来。他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很憔悴,像是一夜没睡。“你们来干什么?”老陈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

“老陈,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爷爷说,“秋月的魂魄被怨气反噬,己经变成了厉鬼,你再这样纵容她,她迟早会被怨气彻底吞噬,永远都无法投胎转世。而且,那些被纸新娘害了的人,都是无辜的,你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老陈听了,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愧疚?我有什么好愧疚的!要不是秋月死了,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那些人挡着我的路,我怎么会找不到活人的头发和指甲?只要能让秋月留在我身边,我就算是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纸人铺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诡异而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老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他连忙转身,对着铺子里大喊:“秋月,你别出来!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就从铺子里走了出来——正是老陈扎的那个和秋月一模一样的纸新娘。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琉璃珠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爷爷,嘴角的浅笑变得更加诡异,像是在挑衅。

“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头?”纸新娘开口了,声音冰冷又尖锐,“老陈是我的人,谁敢阻止我,我就杀了谁!”

爷爷举起桃木剑,说:“孽障!你本是无辜之人,却被怨气反噬,残害生灵,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让你魂飞魄散!”

纸新娘冷笑一声,说:“就凭你手里的破剑,也想收了我?简首是痴心妄想!”

说完,纸新娘突然伸出手,纸糊的手指瞬间变成了锋利的爪子,朝着爷爷抓了过去。爷爷连忙躲闪,举起桃木剑,朝着纸新娘的胸口劈了过去。纸新娘惨叫一声,身体冒出黑烟,可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她再次朝着爷爷抓了过去,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了,爷爷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她抓到。

就在这危急时刻,老陈突然冲了上来,挡在了爷爷的面前。纸新娘的爪子狠狠地抓在了老陈的背上,老陈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倒在了地上。

“老陈!”我大喊一声,连忙冲了过去,蹲在老陈身边,“老陈,你怎么样?”

老陈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纸新娘,眼里充满了泪水和愧疚:“秋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用这种方法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不该让你沾染这么多的怨气你走吧去投胎转世好好地过日子别再被怨气束缚了”

纸新娘看着老陈,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和痛苦,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老陈我舍不得你”纸新娘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一丝哽咽。

“我也舍不得你”老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可我不能再让你害人了秋月好好走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说完,老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这张黄符,正是当年老道士给他的那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黄符贴在了纸新娘的额头上。纸新娘惨叫一声,身体瞬间燃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纸灰。在纸灰飘散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温柔的女人身影,她对着老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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