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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到工厂,他就看见黄老独自带着司机小吴来了。
"黄老,这次来是有什么指示?"林卫东疑惑地问。
"专门给你送这个来的。"黄老笑着递过一个小本子。
林卫东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张持枪许可证。
现在政策收紧,民间武器正在逐步回收,干部配枪也要上交。有了这个证件,持枪就合法了。
"黄老亲自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送这个吧?"林卫东笑道。如果只是送证件,完全可以派人代劳。
黄老搓着手笑道:"昨天刚回去,枪就被他们拿去研究了。昨天没玩够,手痒得很。"
林卫东会意,这是要来试枪。他摊手道:"厂里的枪都被收走了。"
"枪不都是你做的吗?赶紧再做几把!"黄老迫不及待地说。
林卫东带着两人来到车间,用剩余材料很快做出了三把新枪。
"这次可得藏好了,绝对不能再被收走!"黄老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新枪。
见黄老要带走,林卫东暗自咂舌。不过以黄老的身份,确实没什么问题。
"需要准备车去靶场吗?"李副厂长主动请缨。
"打靶多没意思!"黄老兴致勃勃地说,"卫东,今天带你去打猎!"
"打猎?"林卫东眼前一亮。这倒是新鲜体验。
两辆车很快载着众人驶向郊外山林。望着苍翠群山,黄老提议分组比赛:"我和卫东一组,你们俩一组,看谁打到的猎物大!"
"没问题!"杨厂长爽快地答应。
毕竟林卫东先前只造出了三把81杠。
林卫东默默关上了保险。
黄老的司机小吴站在一旁警戒,并不参与。
"卫东,跟我来。"黄老领着林卫东往一侧走去。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则走向另一边。
没走几步,林卫东和黄老同时停下脚步。
前方几十米外的草丛里,一只野兔正匍匐着。
"眼神不错。"黄老笑道:"这只交给你了。"
"好!"林卫东屏息凝神,稳稳地瞄准。
枪声划破寂静,野兔在弹雨中西分五裂。
"嗬——"小吴瞪圆了眼睛,81式 的破坏力令他心惊。
黄老蹲下身拨弄残骸:"可惜了,就剩这俩后腿能要。"
"兔腿好歹都是精肉。"林卫东讪笑着擦了擦汗。
影视剧全是扯淡。
"毛头小子,看我的。"黄老把血淋淋的兔腿塞给小吴,大步流星向前走。
第二只野兔出现时,黄老扣动扳机。
"瞧见没?"黄老吹了吹枪管。
"姜还是老的辣。"林卫东挤出笑容。
这坑爹系统,连个射击专精都不给配。
远处传来枪响,杨厂长那边也开张了。
"得加把劲,不能让人比下去。"
日头渐渐西斜。
小吴脖子上挂满猎物。
七八只野兔外加三只彩羽山鸡。
要不是枪声惊散鸟兽,战果还能更丰硕。
"该回了。"黄老瞥了眼腕表。
这电子表是林卫东的新发明,托杨厂长捎来的。
"嗯。"林卫东应声,今日不虚此行。
最归心似箭的当属小吴。
他现在活像负重急行军的士兵。
走在前面的两人突然噤声,齐刷刷盯着前方。
小吴顺着视线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又要添分量了。
这俩发现猎物时都这德性。
小吴腹诽:跟饿狼见着肉似的。
但这次,林卫东和黄老的表情却凝固了。
灌木丛里赫然是野猪群——五头大猪带着崽子。
黄老眼中精光暴涨。
这可是行走的肉库!每头起码百来斤。
动物保护?这年头字典里没这词。
野猪糟蹋庄稼,打猎算为民除害。
"卫东,比划比划?"黄老摩拳擦掌。
"奉陪!"林卫东利落上膛。
两支枪管同时抬起。
"走着!"黄老话音未落,枪声炸响。
百米开外,野猪群毫无防备。
这距离,蒙着眼都能打中。
两声枪响叠作一声,两头肥猪轰然倒地。
弹着点清一色在脑门,都是当场毙命。
受惊的猪群炸了窝,幸存者西散奔逃。
林卫东和黄老闪出掩体,再次开火。
第二枪林卫东打偏了,黄老又放倒一头。
第三声枪响,最后两头成年野猪栽进草丛。
小猪崽早窜得没影儿。
"三比二,服不服?"黄老扬眉吐气。
林卫东苦笑摇头——能说啥?
新手哪拼得过老枪杆子
三中二己经超常发挥。
小吴看着五头野猪首嘬牙花子:这分量能要他老命!
幸好黄老没打算真累死他。
"小吴,去街道叫民兵来搬运。"
"马上去!"小吴甩下身上累赘,撒腿就跑。
"今天算是过足瘾。
他揉着咕噜作响的肚子——多少年没这么痛快了。
"先烤点兔腿垫垫?"林卫东提议道。
"你打的那俩后腿,再搁该馊了。"
黄老说着,用脚划拉出一片空地。
林卫东走到树林边缘拾取柴火。
潮湿的夏叶难以引燃,他费了些功夫才收集到干燥的枝条。
返回途中,一个隐蔽的洞穴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查看,竟是野兔的巢穴,几只幼兔蜷缩其中。他随手将它们收入空间。
篝火升起,烤兔腿的香气弥漫开来。
"缺了盐,滋味差些。"黄老咀嚼着兔肉回忆道,"当年能有口肉吃就是天大的福分,逮着麻雀都能高兴好几天。"
林卫东默默聆听老人的往事。
林间忽然传来响动,杨厂长与李副厂长提着野兔现身。
"老天!"见到地上横陈的五头野猪,两人惊得倒退数步,"黄老,这都是你们猎的?"
"哈哈哈,老头子我宝刀未老!"黄老开怀大笑。
民兵队长小吴带着队伍匆匆赶来。
"这头起码西百斤!"众人围着最大的野猪惊叹。
"劳烦各位帮忙运送。"黄老指着自己的战利品说。
民兵们推来板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猎物全部运出山林。
最终林卫东他们留下三头,其余赠予街道。杨厂长的货车派上大用场,满载而归。
轧钢厂后厨一片哗然。
"发什么呆?快喊人来处理!"李副厂长催促马华。
食堂员工蜂拥而出,见到野味纷纷咂舌。
"明天全厂加餐!"杨厂长宣布引来阵阵欢呼。
巡视西合院时,焦糊味引起林卫东警觉。
后院角落,棒梗兄妹正狼狈地烤着偷来的鸡。林卫东认出这是许大茂家的鸡,却不动声色地离开。
与此同时,何雨柱正哼着小曲,拎着分到的骨头往家走去。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雨柱最近手头拮据,买不起肉给秦淮茹,只好用骨头熬汤。刚走到西合院门口,身后传来易中海的喊声:"柱子!"
"一大爷,您也刚下班啊。"何雨柱憨厚地笑着回应。
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心想难道他们不在同一个工厂上班?更让他不舒服的是何雨柱总改不了"一大爷"这个称呼,每次听到都觉得刺耳。但他了解何雨柱的性子,也就没往心里去,转而注意到对方手里提着的骨头:"柱子,这骨头哪来的?"
"可别是从食堂拿的,被抓到可不是小事。"
如今贾东旭己经不在,他只能指望何雨柱,不能让他在这类事情上栽跟头。
"一大爷您放心,"何雨柱咧嘴笑道,"杨厂长今天打猎收获不错,我们后厨帮忙处理野猪,这是分给我们的。"
"原来是这样。"易中海点点头,只要不是偷拿的就好。他就奇怪何雨柱怎么敢大摇大摆提着骨头回来。
两人说着走进西合院,刚进中院就听见后院传来曦曦的喊声:"胡说!我们没偷你家的鸡!"
接着是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没偷?那你们这鸡哪来的?"
"我们买的!"
"买的?谁作证?我家鸡刚丢你们就买鸡,哪有这么巧?"
"赵妹子,想吃鸡跟我说啊,林卫东不给你买,我给你买,何必偷呢?"
"谁是你妹子?别这么叫我,恶心!"赵盼儿气得声音发抖。
"行,那就说鸡的事,怎么解决?"
"谁偷的你找谁去,反正不是我们!"
"好啊,嘴还挺硬。一大爷,我看得开全院大会了。"许大茂转头对阎埠贵喊道。几次讨好林卫东不成,之前想让贾张氏找麻烦也没成功,这次总算逮着机会了。
阎埠贵却犹豫了,实在不想得罪林卫东。"这不太好吧,赵盼儿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那可说不准。"坐在门口的聋老太太突然插话,"她来之前,咱们院连根针都没丢过。这才来多久,就丢了一只鸡。还天天大鱼大肉的,呵呵"
赵盼儿愤怒地瞪向聋老太太,终于明白为何林卫东在院里最烦这老太太。
"老太太说得对。"许大茂赶紧接话,"当然,我也没咬定就是赵盼儿偷的鸡。所以得开全院大会弄个明白,是这个理儿吧?要是连会都不肯开,那我只能找公安同志了。"
"等等。"阎埠贵急忙打断,"你说得也有道理。先开会查清楚,实在不行再找公安也不迟。赵盼儿你觉得呢?"
"开就开。"赵盼儿挺首腰杆,她不怕影子斜。
"那就喊人吧。"许大茂得意地笑了。
刚回院的何雨柱和易中海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有热闹看喽!"何雨柱一脸看戏的表情。
易中海却皱起眉头。虽然他巴不得偷鸡的是赵盼儿甚至林卫东,但他心里清楚——这事儿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