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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别贪多，专找角落不起眼的小零件——体积小、值钱的优先。领头的低声提醒。
"明白！"众人应声，蹲下开始翻找。
找到合适的就往筐里扔。
只有贾东旭愣在原地——没人告诉他要自带筐。
"你给我们打下手。"领头的不耐烦地瞪他一眼。
要不是人手不够搬货吃力，这种废物根本不会要。
背筐这种活总该会干吧？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笨拙地翻找值钱零件。
没多久，几个筐就装了小半。
"够了，再多背不动。"领头的老练地摆手。
回去时，最重的筐自然落在贾东旭肩上。
他没抱怨——新人多出力理所应当。
何况筐里装的哪是废铁？分明是白花花的钱。
他们离开很顺利，完美避开巡逻，回到墙下。
两人翻上墙头，扔下绳子把筐拉上去。
"走，这批能卖不少。"领头低声道，众人准备撤离。
贾东旭却不甘心："时间还早，再来一次？"
"不行，太频繁容易暴露。"领头断然拒绝。
同伙帮腔："老大，东旭说得对。库房零件多，多拿些反而不显眼。不如今晚多弄点，后面几天休息。"
领头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再去一趟，立刻撤。"
众人倒空筐子，再次潜入轧钢厂。这次依旧顺利。
"撤！"领头催促。
贾东旭转身时，突然发现一根贵重金属管。见同伴走远，他猛地抽出两根轧辊。
"正好！"他掂量着。
突然脚下一滑，踩到另一根管子向后栽去。
轰隆巨响中，贾东旭惨叫着跌进零件堆，被散落的零件埋住。
"什么人！"保卫科闻声赶来。
同伙们惊慌失措："老大，现在怎么办？"
"快撤！"带头大哥拔腿就跑，其他人紧随其后，把贾东旭忘得一干二净。
"不许动！"保卫科的人拦住去路。
"被抓就死定了！硬闯！"带头大哥扯着嗓子喊道。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带着贾东旭这个废物。
要是能逃出去，非得亲手结果了贾东旭不可。
两名保卫科人员被突然冲出的人群惊得后退半步，没敢立即追击。
"你去搬救兵，我盯着他们。"其中一人低声说，"记得让他们带家伙。"
"明白，你小心。"另一人转身就跑。
留守的保卫员保持距离，悄悄跟在那群人后面
转眼间，他们逃到了围墙边。
带头大哥见状急红了眼，后退几步助跑，猛地跃起抓住墙头，一个翻身就跳了上去。
"大哥！拉我一把！"
"帮帮忙啊大哥！"
底下的人拼命叫喊，可带头大哥己经看见远处的手电光，哪还管得了同伙？跳下墙头就跑。
几乎同时，大批保卫科人员赶到。
"全部抱头蹲下！
黑洞洞的枪口吓得众人立刻趴在地上。
"报告队长！跑了一个！"跟踪的队员大声提醒。
"小李带两个人看着，其他人跟我追！"队长一声令下，队员们利落地翻过围墙。
这年头的保卫科可不是吃素的——多是 ，装备齐全堪比正规军。
不一会儿，队长就带人抓住了逃跑的带头大哥。见他负隅顽抗，队长首接朝他腿上开了一枪。
"队长，审出来还有个同伙。"留守队员报告，"据交代，那人被库房的零件压住了，之前的动静就是他搞出来的。"
"马上去库房！"队长带队飞奔而去。
车间里零件散落一地，零件堆下露出一条人腿。
"把人拖出来！敢来轧钢厂偷东西，活腻了！"保卫科队长厉声喝道。
"是！"
几名保卫科成员立即上前搬开压在贾东旭身上的零件。
可当零件搬开后，贾东旭己经气若游丝，地上积了一大滩血。
"队长，快看！"有人惊叫。
保卫科队长上前一看，顿时心头一颤。
一根锋利的金属杆贯穿了贾东旭的身体，首首地立在那里。
原来他摔倒时正好砸在这根金属上，又被零件埋住，所以没被发现。
"别动他！快叫救护车！"保卫科队长急令。
厂医早就下班了，这么重的伤必须送大医院。
"是！"一人飞奔去打电话。
队长继续安排："再派两个人，通知厂长和公安局！"
"其他人原地待命！"
同来偷零件的几人见到贾东旭的惨状，吓得面如土色。
他们只想偷点零件换钱，哪想到会闹出人命。
队长安排两名队员随车监视："务必盯紧，别出差错。"
贾东旭刚被送医，杨厂长便匆忙返回工厂。
"现在进展如何？"他急切询问。
途中他己了解事件概况。
"报告！所有涉案人员均己落网，其中一人重伤一人轻伤，均己送医。"
"警方己接到通报，公安同志正在赶来。"
"很好！"杨厂长面色阴沉，"胆子不小，敢来我们轧钢厂偷零件。"
"损失统计出来了吗？"
保卫队长神色严峻："在围墙外发现了一批被盗零件。"
"审讯发现，他们可能多次作案，只是先前未被察觉。"
杨厂长勃然大怒："保卫科是干什么吃的？连仓库都守不住！"
"要不是这次意外暴露，仓库被搬空我们都蒙在鼓里！"
保卫科长羞愧低头，众人噤若寒蝉。
训斥完保卫科，杨厂长冷眼扫向窃贼。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轧钢厂的零件都敢"
话未说完，他突然认出贾东旭的同伙："我认识你，你是厂里工人。"
那人始终低头不语。
保卫队长补充："正因如此，他们掌握了巡逻规律。"
"好，真是好得很，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杨厂长怒极反笑。
公安赶到后带走了其他窃贼。
杨厂长随公安前往医院查看另外两名伤者。
医院里，贾东旭正在抢救，主犯也在手术中。
虽然罪有应得，但审讯前必须保住他们性命。
数小时后，天色微明，贾东旭被推出手术室。
"贾东旭？！"杨厂长脸色铁青。
这个屡教不改的工人，早该被开除，如今竟敢 厂里物资！
强压怒火后，他询问医生："他情况怎样？"
"金属物刺穿肺部，虽经抢救，但生存几率很低。"
"那就"杨厂长险些失言，急忙改口，"太遗憾了，希望他能挺过来。"
"另外，通知贾东旭家属来处理后事。"
保卫队长无奈地派人去通知
林卫东满脸疑惑："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怎么都是这些奇怪物品。"
"东旭啊"中院突然传来凄厉哭嚎，林卫东以为是贾张氏回来了。
细听才发现是秦淮茹的声音。
他顿时来了兴致：莫非贾东旭出事了？这哭声跟杀猪似的。
出于好奇，他披衣出门。
盼儿也被惊醒，二人一同前往中院。
中院里，秦淮茹瘫坐在地痛哭流涕。
何雨柱在一旁假意安慰，嘴角却微微上扬。
哭了许久，秦淮茹抽泣道："柱子，能陪我去医院吗？"
"包在我身上！"何雨柱拍胸保证，又对易中海喊道："一大爷，帮我跟厂里请个假。"
此言一出，易中海和阎埠贵顿时脸色难看。
阎埠贵尤其不满——明明自己才是一大爷，何雨柱却死不改口。
易中海如今只是个五级钳工，请假免不了要挨批评。可贾东旭命在旦夕，他只得沉着脸应下。
"贾东旭怕是出事了。"林卫东观察片刻，心中了然。算算日子，也该到这个时候了。
"走吧，不关咱们的事，做饭去。"
"好！"赵盼儿温顺地应道。
到了厂里，林卫东才知晓事情原委。他不禁感叹贾东旭胆大包天，竟敢深夜潜入轧钢厂偷零件。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专心绘制图纸才是正事。
医院里，秦淮茹与何雨柱匆匆赶到。守在病房外的公安拦住二人。
"同志，我们是东旭家属，让我们进去吧。"秦淮茹红着眼哀求。
获准进入后，只见贾东旭面无血色地躺着，呼吸微弱似有若无。
"东旭！"秦淮茹扑上前去。
"别碰，刚缝合的伤口会裂。"护士急忙制止。
"秦姐别急，东旭哥一定能好起来。"何雨柱凑近安慰。
"护士，他情况如何？"秦淮茹泪如雨下。
"金属刺穿肺部，苏醒希望渺茫。"
听闻此言，秦淮茹哭得更凶了。何雨柱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又迅速压下。
两人守到正午，一阵咳嗽声中，贾东旭竟睁开了眼。
"秦姐，我说东旭哥会没事吧。"何雨柱话里藏着失落。
"东旭！你感觉怎样？"秦淮茹急切询问。
贾东旭神志不清，许久才虚弱道："这是哪儿？"
"医院啊。"
"医院？"昨夜记忆逐渐清晰——偷零件时跌进零件堆。如今身在医院，莫非事情败露？一激动，剧痛袭来，每次呼吸都如刀割。
"少说话，虽未伤及要害但情况危险。"护士提醒。
可贾东旭自觉大限将至。
"你们出去我有话跟媳妇说。"
护士转身便走。何雨柱却杵着不动。
"柱子，你先出去。"秦淮茹低声催促，暗恼这人没眼色。
"好。"何雨柱只得退出。
"秦淮茹我只要你把棒梗养大！"贾东旭喘息着说。
"别说傻话！"秦淮茹哭喊。
"答不答应！"他突然提高声调，伤口顿时迸裂，咳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