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咱们隔壁的长泉村有个傻子走丢了,我昨天见他们村长都找到咱们这儿来了。
“是那个一直住在小木楼的守村人吗?我记得我前年去长泉村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唉,你说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守村人都死了,看来他们村要出事了啊。”
“呸呸呸,快呸掉,瞎说什么呢,什么死了,只是失踪了还没找到呢!我们村和他们村离那么近,他们出事了我们能逃掉吗?”
村子里的人起的都很早,尤其是大爷大妈们。
天蒙蒙亮,就有一堆妇人聚在一起闲聊八卦。
毕竟她们也没什么其他的娱乐活动,大多数还是无业的闲人,只能靠着八卦来消磨时间。
当姜元恒路过时,她们忽然不说话了,一同看了过来。
额聊啊,继续聊啊,怎么都看着我啊。
姜元恒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低着头快速跑过去。
“你们说,小姜最近是不是也有点奇怪啊,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害羞呢”
“那天他跟陈家小子打架,还用了魔法呢!老威风了,人脑袋那么大的一个火球就从他手上窜出来了!”
等姜元恒过去,她们又换了个话题继续聊着。
“叔,我来看您了。”到陆怀山家门口,姜元恒大大咧咧地喊道。
只见陆怀山端着碗,蹲在院子里吃着饭,在听见姜元恒的话后,气笑了,“大清早的喊什么喊,嘴上说的好听,我看你是来蹭饭的吧。”
姜元恒咧嘴一笑,也没否认,很自来熟地进了里屋,然后盛了碗粥,蹲在叔叔旁边一块吃,顺便把薛藏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了叔叔。
陆怀山放下碗筷,皱眉道,“老子不是告诉你别跟那个狗杂碎走太近吗?”
“我这不马上就来问您的意见了吗?只要您不同意,那我保证就不去干。”姜元恒满满地喝了一大碗粥,十分甚至有九分的满足,浑身暖洋洋的,说不清的畅快。
陆怀山眉头紧锁,盯着姜元恒想了片刻,“你要是想要那点修炼资源就自己去干,这没什么问题,别让其他人发现,老子不掺和你这事。”
姜元恒很想知道叔叔为啥对薛藏那么大意见,但瞅着叔叔的反应,感觉问了也没啥结果,想了想还是算了,知道这交易没问题就好。
“三天后,我们要接受井水神的洗礼,那天别出去乱跑。”见姜元恒不说话,陆怀山突然说道,“杀亡灵的时候也别离村太远。”
长泉村的守村人煞气入体暴毙而亡,几个村长一致认为这是大灾的预兆,正好借着祭祀仪式对冲一下。
他虽然不信这些,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抛开封建迷信不谈,非自然死亡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趁着在祭祀的时候对村民检查一番也好。
吃饱喝足,姜元恒在村里瞎溜达,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逛。
整个村庄是被灰色的木头桩子给围起来的,据说亡灵很讨厌这种木头,村里的屋子也都是用这种建造的,也是对外出售的珍贵物资之一。
村门口有个木塔楼,每天都有人在上面值班预防突发事件。
村中心有一口井,周边很空旷,还有几个草垛子,那个井水神的洗礼估计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再往里走是废弃的茅草屋,听说是用来安置外人的。
姜元恒一边认路,一边往里走,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喊大叫,结果走近了看,是一群小孩聚在一起朝一个人扔石子。
被欺负的那人看着有些呆傻,挺高的个子被小孩扔石头也不敢还手。
“大傻哥,大傻哥。”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喊着,其余人跟着起哄。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干什么呢!?”姜元恒上前阻止道。
见有大人来,那群小孩轰的一下就散开了,只留下那个高个子在原地抱着头流着泪。
“你叫什么?你父母呢?”姜元恒把从叔叔家顺过来的糖递给他,问道。
呆傻青年看见姜元恒明显愣了一下,接过糖,低着头捏了半天,不吃也不说话。
就在姜元恒想走的时候,那青年突然说,“我我认得你,别人都叫你小姜是吧,听我表姨说你会魔法,是咱们村里打架最厉害的人了。”
“不不不,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打架。我叔叔喜欢打架,他比我厉害多了。”
姜元恒连忙摇头否认,在前世自己学习算不上顶尖吧,但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是一次也没做过,他怎么能让这个名声传出去。
叔叔一看就不是省事的主,年轻的时候肯定经常打架,而且打架打得还贼厉害。
“哦。”呆傻青年抽了抽鼻子,愣愣地点了点头,眼神放空了几秒,“别人说我是守村人,小孩都喊我大傻哥。”
“我问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姜元恒叹了口气,又问道。
守村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守村人。
“我我叫陈井生。”陈井生顿了顿,“我爹娘出去找人了,说要今晚才能回来。”
哎,难为他还记得自己最开始是问了两个问题了。
“你快回家吧,等会别又被小孩欺负了。”姜元恒摇摇头,打算回家修炼,为晚上砍亡灵做准备了。
夜幕降临,泥土中发出了清脆但细小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敲击着骨架。
土壤出现了松动的迹象,一鼓一鼓的像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蔬菜要发芽一般。
附有蛆虫的手臂,腐朽的尸体自黑色的土地中爬出,在活人世界里徘徊游荡。
姜元恒看着眼前的白骨,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柴刀用力一捅,一下就把它捅的老远,还把它捅倒了,让它摔了个屁股蹲儿。
“”
这只亡灵坐在地上茫然了一瞬,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左看看右看看,又嗷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