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白狼咆哮着再度扑上。
它的动作快如鬼魅,利爪带着寒光。
老和尚凭借着诡异的身法不断躲开,袖中人骨念珠不时射出。
白狼全然不惧,尽管背上被骨念珠划出几道血痕,攻势却愈发狂暴。
一时间,一灰一白两道身影在营帐间高速缠斗。
突然,白狼卖了个破绽,硬生生用肩胛承受了老和尚一记重掌。
随后,趁着他喘息之际,猛地立起,血盆大口精准咬住了老和尚的脖颈!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传来。
老和尚瞬间僵住,眼中的贪婪和狠厉还在,一脸难以置信。
“你你居然”
他徒劳挣扎了两下,头颅一歪,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
老和尚的脖颈竟被白狼硬生生咬断了!
白狼沾满鲜血的獠牙继续用力,甩头一扯,那颗头颅便与躯干彻底分离,滚落在地。
不过瞬间,方才还杀气腾腾、不可一世的圣憎,已变成一具身首异处的残尸,无声倒在血泊之中。
整个帐篷,一片寂静。
林可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六名战士也全都僵住了,持枪的手顿在半空,脸上满是震惊。
小杨此刻也怔在原地。
“死死了?”
这老秃驴就这样死了?
头都被扯断了!
白草捂着受伤的手腕,看向白狼的眼里满是感激。
要不是有白狼,他们几人根本对付不了那个老家伙。
要是夫人因此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啊,道上人人惧怕的圣憎,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死像还那么惨!
“嗷呜!”
白狼不顾背上的伤,走到林可身边,用那颗硕大、满是血的脑袋轻轻蹭了蹭林可颤抖的手。
林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的头顶。
随后,又小心翼翼探向白狼受伤的肩胛,背部,趁众人不备,将灵泉水滴在伤口附近。
“白狼,谢谢你救了我疼不疼?”
“呜呜!”
白狼用湿润的鼻尖轻蹭林可的掌心,目光温顺。
见它无碍,林可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一旁的小杨和白草。
“小杨,白草,你们的伤……”
“嫂子,我没事。”
小杨抹去嘴角的血迹,高兴笑着。
白草将不自然垂落的手背到身后,摇了摇头。
“夫人,小伤,不得事。”
看着两人强撑的模样,林可喉间发紧。
晚点偷偷给小杨和白草送些灵泉水,他们都是为了护着她才……
“咚咚咚!”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警戒!”
林可站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枪。
那六名战士也同时举枪,不着痕迹再次把林可护在中央。
小杨和白草也一脸紧张,只有白狼满眼轻松。
“可可,发生什么事了?”
周中锋急匆匆跑了进来。
刚回到营地外围,便听见枪响,他当即不顾一切狂奔回来。
没想到,营地入口巡逻的战士竟然一个都没有心里越发感到不祥。
此刻,帐篷内的景象更让他血液倒流
满地的血迹,身首分离的尸体、小杨唇边未干的血迹、白草那极不自然弯折的手腕……
还有他的可可
脸色苍白的小妻子!
周中锋呼吸骤然停滞。
他一步上前,猛地将林可紧紧箍进怀里,双臂因极致的后怕剧烈颤抖,连声音都碎不成句。
“可可……你……你有没有事……”
林可被周中锋勒的生疼,刚想回抱他,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啊!疼!”
她的手腕又红又肿。
周中锋瞬间松开,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捧住林可受伤的手。
“医生!快叫医生!”
透明鸟奋力扑闪着小小的翅膀,紧跟在周中锋身后。
那双小眼睛满是焦急,两滴晶莹的泪珠瞬间滑落。
它在空中一个急旋,发出急促的叫声。
“医生,快”
都怪它回来晚了!
女主人竟然受伤了!
白草忍着自己手腕的剧痛,快步上前帮林可检查。
“首长,夫人是手腕受了剧烈冲击,并未伤及要害……放心,夫人和她腹中的胎儿,都安然无恙。”
听到这里,周中锋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了几分。
林可突然哽咽起来。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颤栗。
“要不是白狼……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尸体了……”
林可满是后怕,还有深深的懊悔。
她还是不够警惕,明明早已察觉那老和尚身上的杀气,为何还心存侥幸?
晚上就应该聚集所有人,拿着枪守株待兔。
就算那老家伙身手再诡异,能躲过一把、两把枪的子弹,难道还能同时躲过九把枪织成的火力网吗?
这次真是吸取了教训。
面对那些能人异士,任何近身缠斗都是愚蠢的,就应该毫不犹豫上热武器。
林可的话,像一把匕首,瞬间刺穿了周中锋的心脏。
他眼中血色翻涌,恐惧、后怕眼中满是浓浓的杀意。
“谁……干的!”
周中锋声音嘶哑的可怕,每个字都裹着寒气。
“是谁……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林可用没受伤的手紧紧环住他。
“是傅承,地上这个脑袋断了的是他的手下,张九指的师父”
“傅承该死!”
周中锋一字一顿要将这个名字在齿间碾碎。
此刻,他不想再忍耐,再筹谋弄死傅承的心,达到了顶峰。
“杀了他,鸟大爷要杀了他!”
透明鸟小眼睛也满是狠厉。
大口喘气的厉远等人,看到帐内的惨状,脸上勃然变色,都握紧了拳头。
这人居然敢明目张胆袭击营地,如此胆大包天?
简直目无王法!
林可也不想放过傅承,轻轻拉了拉周中锋的衣袖。
“老公,傅承是该死,但不急!”
傅承那些人,应该还在暗处窥窃营地。
休整好再慢慢收拾
“老公,白草和小杨伤的不轻,还有白狼……得赶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