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云丰向墨鸣表明,对于窥探墨鸣的那股势力,自会有官府三品大将出面应对时,墨鸣原本紧绷的情绪,也逐渐趋于平复。
古云丰留意到这一变化,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他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摇头,接着以满含歉意的语气郑重说道:
“贤侄,既然你察觉到了囚龙村周边的布局不一般,古叔还是要提醒你,此事最好不要过问。
唉,实际上,这涉及一段极为久远的秘辛。
即便以古叔的阅历,对此也了解不多,且同样没有资格深入探究。
待你实力达到一定程度,自会有人告知于你。”
话锋一转,古云丰见墨鸣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便即刻转移话题,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
“贤侄,你的做法古叔十分赞同。
这两天还是尽量少露面,以免又被一些宵小之徒觊觎。
虽说自上次你遭伏击后,古叔对你的实力并不担忧。
但总是被这些宵小之辈惦记着,心里终究是不太畅快,你说是吧。
哈哈哈——”
伴随着古云丰的笑声,墨鸣同样被感染,脸上渐渐也浮现出一抹笑意,旋即他神色认真,朝着古云丰点头,以爽朗的声音回应道:
“多谢古叔指点,贤侄铭记于心。
我自凌虚揽明月,从此遨游天地间。
且抛心头烦心事,我辈当歌乐逍遥!”
话音刚落,房间内顿时响起数道 “啪啪啪 ——” 的掌声,除了古云丰满含笑意地拍手之外,门口也相继传来数道掌声 —— 正是闻声赶来的齐玄松。
“墨鸣小友,好诗!好诗!
当真好心性,不入我无量观着实可惜啊!”
伴随着齐玄松这道满含赞叹之意的声音传来,古云丰的笑意瞬间收敛,旋即将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陡然抛向齐玄松,口中则平淡地说道:
“齐兄,当真是耳聪目明啊,我贤侄刚回来,你就闻到气味了?
喝你的茶吧!”
只见,一道被金光包裹的茶杯,犹如一颗玄光弹般,径首朝着齐玄松飞射而去。
转瞬之间,齐玄松便抬起被白紫雷光覆盖的手掌,稳稳地将茶杯接住。
然而,茶杯的冲力依然拖着他的手臂,朝着他身后的方向飞去。
紧接着,其手臂上陡然涌现出数道白紫色流光,猛力一拉,茶杯在其身侧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至齐玄松嘴边。
他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灵茶,一边缓缓摇头,一边叹息着行至墨鸣身旁坐下,旋即将目光投向古云丰,以一种满含戏谑的口吻说道:
“唉,老古,你如今可是愈发小气了。
贫道不过是来你这讨一杯灵茶,竟都要舍命相接。”
话音刚落,见古云丰一脸厌烦地别过头去,自顾自地喝着灵茶,他便转头看向墨鸣,声音关切地说道:
“小友,「阴阳星盘」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倘若哪里驾驭得不够顺畅,趁你还没离开,贫道也好帮你仔细检查一番。”
墨鸣听闻此言,思索片刻后,便挠了挠头发,以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询问道:
“前辈,在驾驭这灵宝方面,倒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在载人方面,晚辈确实存在一些疑惑。
为何普通之人登上我这灵宝,会突然感觉重量翻倍?
而我那只尚处于妖兽境界的灵兽,情况则稍好一些,并无此等情况。
另外,我这灵宝目前承重的极限究竟是多少?”
齐玄松一边聆听墨鸣的讲述,一边将墨鸣召唤出的「阴阳星盘」拿在手中,旋即不自觉地揪了下耳垂,语调平缓且耐心地回应道:
“小友,听我细细道来。
正常情况下,以我们灵者驾驭飞行灵宝,搭载普通人并不会出现如你所说重量翻倍的情况。
除非你搭载的普通人并非寻常之辈,其身上或许携带着重宝也未可知。”
齐玄松说完此话,见墨鸣眉头微微蹙起,便不再言语,而是继续品着灵茶。
此刻,墨鸣己然回想起初次在村长家见到豆包时,豆包竟然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难道豆包身上携带着某种重宝,致使其体重异于常人,亦或是其本身的体重就与常人不同?
念及于此,墨鸣突然感觉这北宫家族的爷孙俩愈发神秘,但他也不便深入探究,更不能将北宫家族来人的信息随意透露给他人,旋即将目光投向齐玄松,示意其继续讲。
齐玄松见墨鸣并没有解释的意图,便面露疑惑,继续说道:
“此前贫道便与小友讲过,此灵宝仅仅修复两成灵纹法阵。
如此一来,其承重的极限,据我估计应在六百至七百斤左右。
若想突破这个极限,或许只能将承重灵纹法阵修复才行,这贫道便无能为力了。
不过,就目前而言,这承重能力己然比同品阶的星阶飞行灵宝高出将近一倍。
当然,在能量消耗方面,随着重量的增加,自然也会相应增多。”
话音稍顿,齐玄松脸上疑惑之色更浓,他抬手摩挲着下巴,另一只手摩挲着茶杯,以温和的语气建议道:
“怎么,小友对这等承重还不满意?
那便只能前往炼器阁,专门炼制一件高承重的飞行灵宝了。
不过,万事皆有定数,承重过高反而会致使速度减慢。
一般也仅有灵者商队会选择此类灵宝。”
墨鸣闻听此言,先是缓缓摇头,继而又缓缓点头,以恭敬的声音回应道:
“多谢前辈解惑,晚辈对此灵宝自然深感满意。
只是对于这载人操控,还是需要多加练习才是。”
说罢,墨鸣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日后王若水、李天擎、王东阳三人再加上三只灵兽,倘若他们没有突破御窍境,这学院之路或许要载着他们前行,而「阴阳星盘」的承重或许刚刚好。
墨鸣见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己然透过窗户照进屋内,他便起身与古云丰二人告辞,径首返回家中。
与此同时,身处客栈之内的苟寒剑手中握着的一片树叶,刚刚化为一片尘埃,透过客栈窗户,在余晖之下缓缓飘洒。
其面露阴沉之色,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这小瘪犊子,咋就没跑出去瞎浪呢?
心眼子越来越多,这事儿可不好整啊!
咋才能再把他给勾出来呢?
还是先琢磨琢磨齐先生给的兵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