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突破炼气三层带来的灵力提升和对《星辰引灵诀》更深的掌控，李牧歌的“生产力”迎来了一个小爆发。
金手指的逆天也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管是符录也好，炼器也罢。
只要让李牧歌成功炼制过一次，那么他接下来的炼制便只会成功不会失败，而且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好，这也让他积累了海量的低阶符录和一些不入流的法器以及丹药。
不过很快李牧歌就明白了一个尴尬的现实：以他目前炼制的这些东西，在宗门内部，毫无竞争力！
外门弟子有宗门发放的制式装备，符录以及丹药，根本不需要多馀的。
内门弟子更看不上。
他这些东西，根本找不到买家！
思来想去，李牧歌将目光瞄准了青云宗山门外的“流云坊市”。
流云坊市是依附于青云宗存在的一个大型散修交易聚集地，鱼龙混杂，但也充满了机会。
那里，才是他这些低阶物品的目标市场！
流云坊市，喧嚣鼎沸，尘土与灵草、矿石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李牧歌挤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新奇又警剔地打量着四周。
两旁是简陋的摊位和稍显体面的店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散修们大多衣着粗粝，神色或精明、或疲惫、或带着一丝狠厉，与青云宗内井然有序的氛围截然不同。
他寻了个角落的空隙，铺开一块自带的粗布，将准备好的货物一一摆出：
左边整整齐齐码着两叠符录：一叠是品相好的“清洁符”和“轻身符”，约莫四五十张；另一叠是效果稍次些的同类符录和几张“火球符”。
右边则随意放着几个用布包着的法器，旁边还摆着几瓶贴着“清风露”标签的瓷瓶。
最显眼的位置，则用一块小木牌写着：“基础符录，实用价廉，清洁、轻身、火球皆有。另有些小玩意儿，可换可谈。”
他的摊位毫不起眼，货物也平平无奇，起初无人问津。
李牧歌也不急，安静地坐在小马扎上，运转着《星辰引灵诀》，一边默默修炼，一边用眼角馀光观察着坊市的规则和人群。
终于，一个满脸风霜、背着破旧药篓的中年散修停在他的摊位前，拿起一张“清洁符”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那粗糙的短匕。
“小兄弟，这符怎么卖？还有这匕首…能砍得动铁木藤不？”
“清洁符，一块下品灵石两张，或者等价材料。轻身符两块下品灵石一张。火球符三块下品灵石一张。”
李牧歌报出早已想好的价格，比店铺里标准符录便宜近半。
“匕首…砍铁木藤有些勉强，但对付普通荆棘、兽皮没问题，注入灵力能锋利些，算你三块下品灵石，或者换些基础矿石、灵草种子都行。”
他实话实说，没有夸大。
中年散修显然被价格打动，尤豫片刻，掏出五块下品灵石：
“来两张清洁符，一张轻身符。匕首…算了，用不上。”
他主要看中了符录的实用和便宜。
开张了！
李牧歌心中微喜，麻利地收钱交货。
有了第一个顾客，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底层散修，多是冲着便宜符录来的。
清洁符和轻身符卖得最好，火球符也有人问津，但那几件“法器”和“清风露”则无人问津。
就在他以为今天收获也就如此时，一个身影停在了他的摊位前，目光落在那几件法器上，停留了许久。
这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身形略显单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几处补丁的粗布衣裙，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她背着一个半旧的竹篓，里面似乎装着些刚采集的草药。
她的面容清秀，带着长期劳作的微黑，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有神，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和聪慧。
她蹲下身，没有先看符录，而是仔细地拿起那个内部结构粗糙的小聚灵盘，翻来复去地看，又用手指轻轻敲击那几块薄铁片，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牧歌注意到，她的手指关节有些粗大，带着薄茧，显然常年劳作。
但她的动作却十分沉稳，眼神专注，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
“这位…道友，”
李牧歌见她穿着不象宗门弟子，试探着开口，
“对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
少女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直视李牧歌，声音清脆而平静：
“道友是青云宗弟子？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
她指了指那堆法器。
李牧歌心中微动，这少女眼力不俗，竟能看出是手工制品而非天然矿石。
“恩，练手之作，粗糙得很。”
他没有否认。
少女点点头，放下聚灵盘，拿起那张效果最好的“清洁符”，仔细感受着上面的灵力波动，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随即又松开。
她指着那几块薄铁片问道：
“这些铁片，边缘打磨过，虽然薄，但材质似乎被处理过，比寻常凡铁致密些，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淬火吗？”
李牧歌心中一惊！
这少女好敏锐的观察力！
他确实用“星辰清霖水”浸泡处理过这些铁片，使其结构更均匀。
“一点土法子，算不得淬火。”他含糊道。
少女没有追问，放下铁片，目光重新回到符录上，直接问道：
“师兄的符录价格很公道。我需要一些清洁符和轻身符，但效果要稳定。你这些效果好的，有多少？我都要了。”
李牧歌心中一喜，这是大主顾！
他连忙将左边那叠品相好的符录推过去：
“清洁符二十五张，轻身符十五张，都是效果稳定的。
按之前的价格，清洁符一块下品灵石两张，轻身符两块下品灵石一张。一共…六十五块下品灵石。”
少女没有立刻掏钱，而是从背后的竹篓里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包裹，打开一角，露出里面几株品相不错、还带着泥土芬芳的灵草：
“师兄，你看这些‘凝露花’和‘紫背藤’，年份和品相都尚可，按坊市价，大概值四十块下品灵石。
剩下的二十五块，我用灵石补齐，如何？”
她语气平静，带着一股的自信，显然对药材行情了如指掌。
李牧歌认得这些灵草，正是炼制回气散和一些基础丹药的辅药，品相确实不错。
他正愁炼丹材料呢！
“可以！”他爽快答应。
交易完成，少女将符录小心收好，又把那几件无人问津的薄铁片拿了起来：
“师兄，这些铁片，虽然防御力不行，但胜在轻薄，边缘也算锋利。
我用三块下品灵石，再加一小袋‘铁线草’种子跟你换，如何？
这草种子不值钱，但生命力顽强，或许师兄种灵田时能用上。”
李牧歌看着那几块自己都嫌弃的铁片，又看看少女认真的眼神，觉得这交易自己也不亏。
“行，成交。”
他接过灵石和一小袋黑乎乎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