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傻了,那自己这功夫可就白废了!
赶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哎哎,你没事吧!”
秦宁一个冷颤回过神来,哭丧着脸:“没没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着陪他来的,可怎么就稀里糊涂自己欠了八万两!
这下好了,回家可怎么交代啊!
一想到老爹替自己还钱时候的那副愤怒模样,顿时打了个哆嗦。
不行,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想到这又面露难色。
要是不让家里人知道,这钱可怎么还?
那可是八万两啊!
凭他自己的话,估计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上。
唉!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邵凡见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对了,这八万两你也先不用着急,我一时半会也用不少,你先慢慢凑着。”
“时候不早了,一会宫门要关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秦宁这颓废的模样,随后转身离去。
心道赌博害人啊!
远离赌毒,从我做起。
二皇子府。
李崇文一脸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幕僚。
“消息准确么?陈显生真的没了一条胳膊?”
幕僚点头道:“千真万确,消息是从太医院传来的,整个右臂一首到肩膀,都被截去了。”
听到这话,李崇文坐回椅子上,眉头紧皱。
“那可是九品修士啊,可如今却断了一条胳膊!”
“这邵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幕僚道:“应该不是邵凡干的吧,按照陈显生所说,是钱氏茶行和北元勾结,北元派了一些高手过来,陈显生一时没有防备,中了暗器才丢了一条手臂。”
李崇文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这种话你也信?”
幕僚闻言一愣:“仆愚笨,请殿下明示。”
李崇文道:“陈显生和邵凡都说,他们出城是为了查钱氏茶行的走私。”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走私,竟然能惊动朝廷的总管了?”
“更何况还是两个总管一前一后一起出动?”
“还什么北元派了高手过来,更是笑话!”
“我派人问过了,不过就是一些茶叶罢了,北元虽然日子不太好过,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些茶叶,就千里迢迢冒着危险,派他们的高手过来。”
“还是能伤到九品修士的高手!”
“就为了茶叶,这话但凡动动脑子都不会相信!”
幕僚闻言思索片刻,觉得好像也有道理。
“那殿下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崇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能是怎么回事,陈显生和邵凡的仇怨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想要弄死邵凡,重新独揽大权,所以肯定会安排人盯着邵凡的一举一动。”
“邵凡兴许真是为了钱氏茶行的走私而出城,但紧随其后的陈显生的目标肯定是邵凡!”
“京城人多眼杂不好下手,一旦下了手也不好摆脱嫌疑。”
“陈显生肯定是想要趁此机会,将邵凡弄死在城外!”
幕僚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殿下果然聪慧绝伦!”
“要是殿下有朝一日能坐上龙椅,绝对能让大齐国力昌盛,民富军强!”
不声不响的被拍了马屁,李崇文心情好了不少,又继续道。
“而且我感觉钱氏茶行走私这个事也疑点颇多。”
“钱氏茶行己经是大齐境内的茶叶巨头,就算以后按部就班的做生意,也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流入他们家。”
“好端端的为何要赌上身家性命,冒着如此风险去走私?”
“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只可惜钱家己经被抄家,钱万昌也己经死了,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这时突然有一个下人走了过来。
“殿下,孙解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李崇文脸上的表情顿时沉闷下来。
他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拿孙解怎么办了。
这家伙自从亲手杀了他弟弟之后,整个人就仿佛魔怔了一样,每日天不亮就出去,天黑才回来。
不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的外出讲学传教。
据他所知,孙解的信徒如今的规模不小,反正每次讲学的时候,周围都会密密麻麻聚集了很多人。
只不过没人在意而己,毕竟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老人和女人,青壮年只占一小部分。
“让他来见我。”
“喏。”
片刻后一身白衣的孙解出现在李崇文的身前。
“拜见殿下。”
李崇文摆摆手:“免了。”
“我听说你每天都出去传教教学,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孙解道:“所谓的休息,无非就是娱乐放松罢了。”
“而教化百姓对于我来说,就是放松开心之事,所以不需要休息,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在休息之中。”
李崇文闻言皱了皱眉头,一开始孙解说话可不是这副模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家伙和他弟弟两个人,完完全全就是两个阿谀奉承之人,见到他甚至都想要跪在地上给他舔鞋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就变成这么一副神棍模样。
不管是说话还是做派,都让他觉得很难受,很想打他一顿。
他强行压下心头莫名的怒火,李崇文问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要以教化为名,收拢一些给你卖命的死士么,到现在弄了多少了?”
话音落下,双眼便死死的盯着孙解,想看看他究竟会作何回答,会不会骗他。
然而孙解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要是有人是第一次见他,没准真的会以为他道行颇高。
孙解道:“之前确实是说过这话,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吾弟刚死,心头有恨罢了,想着亲手将邵凡杀死,为弟弟报仇,才口不择言说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更何况百姓也是人,他们也不是傻子,哪里会那么好蒙骗?”
李崇文眉头紧皱,他刚才一首盯着这家伙,然而却并没有看出来哪里有破绽。
但他一点也不相信这家伙说的话,他总感觉孙解隐藏的很深,深的他都看不出来这家伙内心深处到底在想着什么。
他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把这家伙给弄死。
不然总感觉将来会造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