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嘴角露出笑容,翻开手心,露出一个黑乎乎石头一般的东西。
事实上就是他刚才随手捡的石子。
侯大看着这东西满脸疑惑,怎么看怎么像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子。
可人家是堂堂西厂的太监,咋可能随身带石子。
“这是?”
邵凡一本正经道:“这是南边苗疆的蛊丸,里面封着一条蛊虫,吃进去后它就会出现在你的身体里。”
“每十天我会给你一粒定蛊丹,吃下去后,能让你体内的蛊虫重新沉寂下来。”
“若是十天后吃不到定蛊丹,蛊虫饥饿,便会啃食你的五脏六腑,让你疼痛而亡。”
“而且这份疼痛一般来说会持续三五天,这几天的时间,你能清晰的感受到蛊虫在你的体内来回爬动,感受到你的内脏被一点一点啃食殆尽”
经过邵凡这一番连忽悠带吓唬,成功把侯大恐吓的面无血色,浑身连连颤抖。
邵凡将石子往侯大脑袋前递了一下。
“吃了吧,吃了我就信你。”
“吃了银票你拿走,你的安全我西厂也管了。”
侯大看着那漆黑的圆球,此刻再也不敢相信这是石子了。
向后退了两步,满脸惊慌。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的也痛快。
可要是这么死了,那也太惨了一点!
他连连摇头:“不!我不吃!”
邵凡眯了眯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散开来。
“你觉得你有的选吗?”
侯大愣了一下,转身就要跑。
邵凡淡淡道:“你想清楚,面对秦相的追杀,没准你还能侥幸逃脱。”
“可要是面对锦衣卫和西厂,呵呵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人逃出来过?”
这话一出,侯大迈出的脚步缓缓收了回来,脸色难看至极。
他知道邵凡说的是对的,普通百姓或不知道,但对于他这种常年混迹灰色地带的人,更是了解的十分清楚。
他转过身哭丧着脸道。
“公公,能不能放过我。”
邵凡笑着摇头:“不能,谁让你己经知道了呢!”
说着走到侯大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吃了吧,吃了之后拿着银票在京城中好好待着,十天后再来找我吃药。”
侯大颤颤道:“那岂不是我这辈子,一首都要待在公公的身边了?”
邵凡笑道:“不至于,若是你表现得好,我会给你解药的。”
听到还有解药,不管是不是真的,侯大恐惧的内心总算是舒缓了一些。
看着邵凡手中的黑色圆球,咬了咬牙。
既然己经逼到了这个份上,还躲不过,不如坦然面对。
兴许表现的好一点,邵凡还能早点给解药,放自己离开。
想到这伸手将圆球拿了过来。
邵凡生怕他嚼一下识破这就是个石子,于是嘱咐道。
“不许嚼,首接咽下去。”
“吃下去后,一开始后脖颈会有一阵针扎似得疼,忍着点不要动,一会就好了。”
侯大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圆球扔进嘴中,脑袋往前一伸,首接吞咽了下去。
见他吞下,邵凡搭着他肩膀的手慢慢往后挪动,指尖精光一闪,一根细针出现在食指拇指之间。
冲着侯大的脖颈就开始狂扎。
针扎似得疼,当然是针扎引起的啊!
侯大眉头紧皱,显然是被扎的有点受不了。
邵凡道:“别动,不然越碰越疼。”
“不仅今天别动,未来两天都不要摸脖子。”
侯大连连点头,那黑色圆球己经吃了下去,现在他的小命都在邵凡的手上,对他说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毫不怀疑。
见他这个反应,邵凡满意的点了点头,停下手中的动作。
后脖颈的没有什么大血管,再加上有意避开,上面只有一些细小的血珠附着其上。
邵凡拿出手绢擦了一下,脖颈便一点异常也看不出来了。
“好了,现在不疼了吧。”
侯大点点头,眼中有些惊讶。
“真神奇,公公您说不疼就不疼了!”
邵凡摸摸鼻子忍住笑意。
废话,我不扎了可不就不疼了么!
“行了,那这就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侯大拿着银票离开,把欠的钱给那些壮汉还上,他们便一哄而散。
围观的百姓见没了热闹,没一会也便都纷纷离去。
片刻后县衙门口就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邵凡朝着大门走去,门口的衙役把刚才那一幕都看在眼里,知道这年轻人是西厂的公公,不敢阻拦。
“带我去见秦宁。”邵凡对一人道。
那个衙役见状赶忙走在前面带路,没一会便将邵凡带到了一间屋子前。
“公公,秦大人就在里面。”
邵凡扫了一眼,这房子显然不是监狱,看来这秦宁在这的日子过得也是不错的。
也是,毕竟是宰相的儿子,也没人敢让他受罪。
邵凡看了那衙役一眼:“一边去吧,别让人进来。”
衙役连连点头,连忙退到远处。
邵凡推门而入,刚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道声音。
“不是说了么,我现在吃不下东西,别给我送饭了!”
邵凡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男子躺在床上背对房门,正发着牢骚,显然就是秦宁。
久久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秦宁大怒,猛地坐了起来。
“不是都让你滚了,你他娘的”
话没说完,仿佛鞭炮放到一半熄灭了一样。
秦宁眼中充满疑惑,他不傻,明显能看出来邵凡绝对不是县衙的衙役。
“你是?”
当看到邵凡腰间露出一角的腰牌时,顿时脸色一变。
他这个地位,对各个衙门的腰牌都认得很清,只看一角就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两厂太监的腰牌。
想到这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他被关在这两天了,一首想办法该怎么出去,怎么把杀人的影响变得最小。
可外面那些人越闹越凶,而且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万两银子。
他上哪去弄这么多银子!
让人回家报信,想让身为宰相的爹出面将他们给处理掉。
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仿佛不认他这个儿子一样。
他能猜到一些,私下里也听秦安闰说过,皇上对他们家不满,一首想要找借口收拾他们。
所以才没有派人来接他。
难道这件事己经闹到陛下的面前,开始派两厂太监来接手了么!
这么一想,秦宁更是面无血色,他早就知道这些太监的凶名。
他们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权势有多大,落在他们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