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点头:“我目前也只能对商贾下手了,毕竟他们有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商人都重利,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天平,只要不危及根本,破财消灾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西厂总管,打着的还是为陛下筹措军费的旗号,他们就算不认识我,也得卖陛下一个面子。”
陈茹云听后点了点头:“你若是想要对商人下手,无非就是粮商,茶商这两种。”
邵凡思索片刻,首先将粮商给排除掉。
马上就要北伐,李安定然大举筹集粮食,这定然会造成市面粮食紧张,粮价涨幅。
这个时候要是再对粮商出手,对他们进行勒索,他们定然会进一步压榨收粮的价格,而高价卖出,以此来将损失弥补回来。
这对百姓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要是这样下去,没准就会有狐狸叫了,然后有人来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现在可不是他们出场的时候,他们的戏份还没到呢。
既然这样,只能选择茶商了。
不过邵凡有些好奇,最赚钱的盐商呢?
“娘娘,怎么没听你说盐商?”
陈茹云立刻摇头:“你最好不要打盐商的主意,这些人不是好惹的!”
邵凡有些好奇,这些盐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陈茹云警惕成这样。
“怎么不好惹了?难不成还是土匪不成?哈哈哈”
邵凡只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陈茹云点了点头。
“不会吧”
陈茹云道:“盐这东西,一首以来都是最暴利的行业,也是因此,无数人铤而走险,都想通过这东西来发家致富。”
“僧多粥少,自然会有很多血腥竞争。”
“现在齐国的这些盐商,实际上二十年前都是大的私盐贩子,势力极其庞大。”
邵凡纳闷道:“势力就算再庞大,难不成国家还对付不了他们?”
陈茹云摇头道:“这其中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当初陛下起兵时,没少靠这些私盐贩子的支持。”
“所以在国朝建立时,才给这些私盐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他们合法卖盐,只要交税就好。”
邵凡一愣,没想到当年还有这种秘辛。
陈茹云继续道:“这些年随着陛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的实力愈发壮大,完全可以说他们富可敌国!”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手里还都有一些藏在暗中的武装势力,这些年都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而且宰相秦安闰,和他们交往甚密。”
“所以盐商这一摊浑水,你万万不要掺和进去,他们不是你能对付的。”
听陈茹云说的这么严重,邵凡立刻点头。
“好的,我绝不掺和!”
陈茹云一愣:“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邵凡道:“你都把他们说的这么厉害了,我又不傻,干嘛自寻死路?”
陈茹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心口不一。
“知道就好,你要是想对商人动手,还是把目光放在茶商们身上吧。”
“当初你们家就在茶叶上涉猎甚广,兴许还能有一些忠心的可以联系一下。”
邵凡点点头,又问道:“干茶叶的有几个大商人?”
陈茹云摇头:“这个本宫还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郑玉竹,她父亲是户部尚书。”
“她要是不知道的话,你也可以让她给你引荐一下她父亲。”
邵凡点点头:“那我先去问问。”
陈茹云轻哼一声:“去吧去吧,记得回来就好,别被她把魂勾走。”
邵凡赶忙嬉皮笑脸道:“我就是去问问,一会就回来了。”
“我还等着凤袍呢!”
陈茹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滚快滚!”
邵凡出了宫门,朝着西竹宫走去,正好再去和郑玉竹增进增进感情。
有了上次的经历,估计简单的肢体接触,她应该不会太反感了吧!
一步一步来,总会有一天能达成目标。
至于刚才陈茹云说的那盐商,邵凡是真没打算对他们下手。
他能想象到,大齐建国二十年,这帮法外狂徒仗着李安的无视,他们的实力必然发展到非常恐怖的规模。
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的,这要是主动找到他们索要钱财,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更何况还有秦安闰这个老王八犊子,给他们当朝中的背景,一举一动他们肯定都会知道,提前有所应对。
还是先暂时留着吧,等将来实力强大之后,再拿他们开刀。
至于李安要的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现在还真就只能从茶商们的口袋里掏。
片刻后邵凡来到西竹宫,郑玉竹见到他到来很是开心。
毕竟上次事件之后,邵凡就没再来过,让她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
生怕邵凡生气,以后和她一刀两断,让她重新回到以往那千篇一律的枯燥生活。
郑玉竹见院中有不少宫女,便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道。
“邵公公来了,本宫最近写了几首诗,特意请你来探讨一番。”
邵凡点点头:“奴才敢不从命。”
说罢便跟着郑玉竹进了房间。
进去后,见她在书桌前站定,眼睛转了转,色从心中起,首接大胆的从背后抱了上去。
今日宴会之前的短暂交流,邵凡就察觉到她严重的愧疚,显然是后悔那日话说的那么严重了,把他给赶走了。
她现在肯定是想着怎么弥补他,让他开心,因此容忍度自然会提高一些。
既然这样,这么好的增进关系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郑玉竹个子比较高,当暖玉温香入怀中的那一刻,邵凡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柔软。
还有那淡淡的体香,勾的邵凡心猿意马,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上。
这一下让郑玉竹从呆立中回过神来,脸色瞬间臊红一片。
“你你放开我。”
郑玉竹声如蚊蝇,邵凡当做没听见,还紧了紧怀中的娇躯。
她也不敢强行挣脱,生怕邵凡生气,又一走消失好几天,只好强忍着。
说是强忍着,实际上心中却犹如小鹿乱撞一般,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