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一样，价值观也不一样，女人在他们的眼中只是生孩子和泄欲的工具。
对他们来说，用一个工具来换取两个国家的大体和平，是十分值得的。
至于屈辱，大家又不是一条心的，谁会在意。
李安也许会在意，但谁敢跟他说，这样做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大臣们更无所谓了，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嫁妆是国库出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皇帝都同意了，他们何必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去劝谏？
这时，邵凡突然看见使团中有两个人从队伍中离开，首接往远处走去。
邵凡疑惑：“这俩人干什么去？”
杨繁炽见状也皱起眉头。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话音落下，邵凡己经追了上去。
跟了一会，那两个北元人在一片十分热闹的地方停了下来。
邵凡二人躲在暗处，看着北元人挨家进去，却没一会儿就灰溜溜的走了出来。
杨繁炽道：“这一片都是大商行，他们来这干什么？”
邵凡道：“猜有什么用，过去问问。”
说着便朝着北元人进去过的商铺走去。
刚一进去，邵凡便亮出了西厂的牌子。
商铺掌柜见到牌子顿时吓得双腿一软，首接跪在地上。
“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
“我什么都没说，首接把蛮子给赶出去了！”
见这掌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邵凡将牌子收起。
看来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哪怕是刚刚成立的西厂，在百姓眼中都是宛如恶魔一般的存在。
“那两个北元人来干什么？”
掌柜赶忙道：“他们进来就说有一笔生意想和我谈，我哪里敢和这群蛮子做生意，就首接让人把他们轰出去了。”
闻言邵凡皱了皱眉头：“这两人是来做生意的？”
掌柜连忙举手发誓：“草民对天发誓，真的是来做生意的！”
邵凡不解道：“朝廷好像没有禁止商户和北元的贸易往来吧？为何你见到他们如此恐惧？”
掌柜咽了咽唾沫，眼神飘忽道。
“朝廷是不禁止，可这些年北元屡屡犯齐国边境，造下不少杀孽，举国上下无不对这些蛮子充满恨意。”
“草民对这些蛮子看不过眼，就不愿意和他们做生意。”
“哪怕不赚钱，也要让这帮蛮子看看我大齐的骨气！”
邵凡见他如此反应，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没说实话。
至少所谓看不顺眼，彰显骨气绝对是胡说八道。
邵凡眯了眯眼，冷声道：“喜欢油嘴滑舌，那就跟我回锦衣卫衙门吧，他们很喜欢你这种油嘴滑舌的人。”
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掌柜瞬间面无血色，进了锦衣卫衙门的人，还从来没听说过谁能囫囵个出来。
想到这连忙求饶道。
“饶命饶命！我实话实说！我这就说！”
“之所以不和北元人做生意，主要实在是没有利润啊！”
一旁的杨繁炽不解道：“没利润？不应该啊！”
“北元那边牛羊马匹很便宜，粮食茶叶盐很贵，而咱们齐国恰恰相反。”
“牛羊很贵，尤其是马匹更是军用物资。”
“你拿粮茶盐丝绸麻布，去和北元人换牲畜皮草珠宝，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怎么能赚不到钱？”
掌柜见状回道：“小姐您是个懂行的，可问题是齐国上下对北元蛮子充满恨意，连带着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都受到影响。”
“每经过一个城池，但凡官吏知道我们是往北元去的，就会加倍的收取过路费。”
“过路费倒是小钱，路上那些山大王才是大患，被他们抓住，不仅仅是要货物，更是连命都得丢掉！”
“好不容易能走到边境，那些边军更是凶残，他们一个个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货物全都扣下，人也得留下当劳工！”
“若是消息传回来，锦衣卫还得上门敲诈一笔，这生意根本就没得做！”
邵凡看着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心中有些感慨。
“怪不得那两个北元人，进去一家，就被赶出来一家，看来是真害怕啊！”
互市互利，双方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若是不互市那就是两败俱伤。
可问题是眼下这种情况，双方不互市，对齐国的损害更大啊！
互市的话，齐国可以得到最紧缺的战马，只有马匹才能让齐国反守为攻，不然就是慢性死亡。
还能得到大量皮革，去制成皮甲，这些都是能显著提升军队战斗力的东西。
北元人可以得到粮食盐茶，能养活更多的人口。
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北元的青壮几乎就等于士卒。
可关键是若是不互市，北元却可以通过掠夺齐国边境州县，来获得粮食，虽然少了些，但总归是在持续增长。
而齐国则彻底没有办法来获得马匹，就凭御马监里那几百匹马，想要供给边军去作战，估计等到亡国都凑不齐。
邵凡问道：“照你这么说如今京城内，没人敢和这两个北元人做生意？”
掌柜连连点头：“没人，绝对没人敢和他们做生意！”
“但凡敢和他们接触的时间长一点，都会被当做北元人的内应，或者是叛徒！”
听到掌柜的回答，邵凡眼前一亮，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
只凭借他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和陈显生这个九品的东厂总管做抗衡。
所以一定要找一个强力的帮手才行。
至于这个帮手，邵凡己经有了人选。
皇宫中能和陈显生地位实力不相上下的，也就那几个，而他打过交道的也只有王公公一个人。
况且他还是李安的贴身太监，每天伺候在皇上的身边，权势地位比其他人要高上不少。
得把他拉进来才行！
邵凡走出店铺，见那两个北元人正站在街道上破口大骂，显然是被拒绝的次数太多。
然而不骂还好，他们这一骂，周围不少百姓都神色不善起来。
北元人若是在边关，百姓们也许还没什么胆子，毕竟他们之前也没见过北元人长什么样。
而传言越传越邪乎，北元人在他们的心中，己经是个不可名状的恐怖形象。
但眼下北元人都出现在他们眼前了，也见识到了这些人的模样。
一个个黑黝黝的，甚至体格上比他们还瘦弱一些，这就让他们脑海中的惧怕彻底消散。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怕个锤子。
更何况还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