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在这边胡吃海塞,吃的血脉喷张,另一边同样也有人气血翻涌。
萧烟灵站在角落,静静看着李崇武披头散发,用佩剑将桌椅板凳砍得木屑纷飞。
“喀嚓!”
李崇武将茶杯摔在地上,萧烟灵回过神来。
她上前走了两步:“夫君不要太过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李崇武咬牙切齿道:“不生气?你让我如何能不生气!”
“你知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老头子说北元那群蛮子越来越过分,该收拾收拾了,他准备御驾亲征。”
“按道理皇帝御驾亲征,就该太子监国,这没错吧?”
“可他居然让李崇文那家伙和我一起监国,说什么兄弟俩有事商量着来!”
“还说有什么统一不了意见的,就去让内阁大学士齐广林参谋参谋!”
说到这李崇武更加气急:“齐广林是李崇文的岳父,让他参谋,那还有我什么事!”
“最过分的是,走的时候,老头子还把李崇文留下来,拍着他肩膀说,太子无嗣,汝当勉励之!”
“我如何能不生气!”
萧烟灵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难看。
显然是李崇武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对他越来越不满了。
毕竟他要是无后,谁来接他的班?
萧烟灵此刻也有些心急,她是太子妃,她们萧家上下百口,都己经死死的绑在了李崇武的身上。
要是太子之位不保,她们家必然没有好下场。
新君定然会对她们进行清洗。
“邵凡呢?他不是己经和郑贵妃搭上关系了么,让郑贵妃帮着说说话。”
“这天下毕竟是你帮着陛下打下来的,他不能这样卸磨杀驴吧!”
李崇武摇头:“来不及,就算来得及也没用。”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孩子,没有孩子,就算父皇对我态度改善,这太子之位也会换人。”
说罢,二人都没了动静,死一般的沉默。
这时李崇武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疯狂的光芒。
他从地上爬起来,几步冲到了萧烟灵的身前,胸膛因为过于激动不断起伏。
“我有个主意!”
萧烟灵不解道:“什么?”
李崇武咽了口唾沫,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找人借种!”
萧烟灵一愣,随即神色大怒,一把将他推开。
“你说什么!”
“李崇武,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的女人!这种禽兽不如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李崇武没想到萧烟灵的反应如此剧烈,他也知道这件事有点不顾礼义廉耻,但眼下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法子了。
只好梗着脖子,破罐子破摔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有悖人伦,要是还有办法,你以为我愿意?你可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想看到你被其它男人触碰!”
“可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要是再弄不出来孩子,我这太子之位绝对保不住!”
“这些年我和李崇文剑拔弩张,斗的水深火热,要是老爷子把他扶到皇位上,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他会放过我?会放过你?还是会放过你们萧家?”
“只怕到时候会杀的人头滚滚吧!”
萧烟灵脸色惨白,一时无言以对。
李崇武语气缓和道:“没办法了,现在真的没办法了,我知道这件事你可能不容易接受,但只能委屈你了。”
“我会找个年轻俊美的,就当就当做一场梦。”
萧烟灵咬着嘴唇轻轻点头,其实她心中还有一个念头。
既然非要找男人借种,那为什么不能是邵凡?
她对这个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还是有不少好感度的。
很快就想明白了,多半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毕竟邵凡己经和他母后发生过关系,若是再怀上他的孩子
妻母被同一个男人得手,可能有些无法接受吧!
萧烟灵问道:“宫门守卫森严,你怎么把人弄进来?”
李崇武思索片刻,说道。
“肯定不能由我带进来,他们都盯着我,目标太大。”
“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的只有东厂的太监,我想办法买通一个,让他们给我带进来。”
萧烟灵摇头道:“陛下对你的态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东厂排的上号的太监几乎都是李崇文的人,你找他们,岂不是主动送把柄?”
李崇武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怎么办?”
萧烟灵突然道:“我今日听说邵凡写了首诗,陛下看见后很是高兴,封他为东厂的掌班,要不让他去?”
李崇武有些惊讶:“东厂的掌班?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萧烟灵道:“不管什么狗屎运,既然咱们能用得上,那就是好事。”
“更何况他还会写诗,是个有才学之人,你要好好和他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他能为你所用!”
李崇武脸色有些难看,他对邵凡一点好感都没有,单单爬上母后床上这件事,就想要将他抽筋扒皮大卸八块。
可没想到如今居然还要主动对他示好。
但他也清楚,眼下他实在是无人可用。
“好,今日天色太晚,明天我就去找他!”
邵凡吃饱喝足,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天色己经黑了。
他西周打量一番,见院中没人,显然都己经回房间休息了。
月黑风高,正是心怀不轨之人下手的绝好机会!
邵凡先是走到黑狗旁,将从御膳房拿回来的半只鸡扔到了它面前。
“多吃点,一会叫的响亮点!”
黑狗哼唧哼唧没一会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邵凡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陈茹云的门口,从怀中掏出了鳝鱼血,往门框上抹了一些。
天色漆黑,再加上门框本就是红色的,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什么变化。
做完这一切,邵凡便回到房间,趴在窗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黑狗吃饱喝足趴在地上准备睡觉,这时一阵微风袭来,它嗅动两下鼻子,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的看向西周。
又嗅动了几下,分辨出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是从何处传来,便冲着那边开始狂吠起来。
邵凡趴着窗户见到黑狗开始朝陈茹云的门叫,嘴角露出笑容。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