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兄，”秦天见时机差不多了，将话题引向自己的目标，“听闻大唐皇朝境内，那天衍秘境即将开启？你见多识广，游历西方，可曾听过关于这秘境的一些秘闻趣事？”他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仿佛只是闲聊。
“天衍秘境？”傲战正说得口干舌燥，闻言眼睛一亮，仿佛又找到了新的谈资，“嘿！秦兄你可问对人了！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不少！”他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
“这天衍秘境啊，来头可不小！”傲战压低了些声音，带着几分神秘，“传说，那是上古时代一位道号‘天衍’的圣人大能的坐化之地！这位圣人惊才绝艳，据说原本出身于南域六大仙宗之一的五太仙宗，不知何故成了弃徒。但他硬是凭着自己的绝世天资，在逆境中崛起，参悟天地玄机，凝练‘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这五太之精粹，自创了一部震古烁今的《天衍道经》，并借此一举突破圣境壁垒，证道成圣！”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继续道：“圣人坐化前，以大神通将毕生道果、感悟与洞府大阵融为一体，形成了这天衍秘境。此秘境每隔五百年才开启一次，而且有个死规矩——只允许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修士进入！里面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前辈遗宝、功法秘卷多不胜数，随便得点好处，都够普通修士受用不尽！不过嘛，最吸引人的，还是传说中天衍圣人留下的核心传承——《天衍道经》！”
秦天适时插话问道：“五百年开启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就没人得到过那最终传承？会不会是有人得了，一首秘而不宣？”
傲战摸着下巴，思索道：“嗯秦兄说的这种情况，理论上有这个可能。但仔细想想，可能性其实不大。”他分析道，“你想啊，圣人传承，何等惊天动地？若被某个大势力的人得了，他们藏着掖着干嘛？巴不得昭告天下，提升宗门威势！若是被某个小修士或者小势力得了，就算他本人想低调，得了如此逆天传承，修为境界、宗门实力总归会突飞猛进吧？这变化想完全掩盖，难如登天！”
“事实上，”傲战撇撇嘴，“每次秘境开启后，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被怀疑得到了传承，成为焦点。但几百年、几千年查下来，最终都被证实，他们得到的不过是秘境中一些外围的功法、法宝或者圣人留下的部分修炼心得、感悟残篇，顶多算是圣人传承的‘边角料’，绝非最核心的《天衍道经》本身。所以啊，大家都猜测，那真正的核心传承，肯定还在秘境深处，等着有缘人呢！”说到最后，他挺起胸膛，大拇指指向自己，一脸理所当然地宣布：“依我看，这传承就是给小爷我留的！等我进了秘境，定要夺得那《天衍道经》，继承天衍圣人的衣钵，到时候名震五洲西海，看谁还敢小瞧我！哈哈哈！！！”豪迈的笑声在暮色渐浓的田野间回荡。
秦天被他这毫不掩饰的“豪情壮志”逗笑了：“傲兄信心十足，豪气干云，那我可就拭目以待，等着看傲兄扬名天下了。”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探究，“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说这秘境凶险异常，曾有法相境的绝世高手都葬身其中？不知是真是假？”
“这事儿啊？”傲战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露出一丝凝重和不屑，“是真的！而且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域那个五太仙宗的老怪物，一位法相境后期的太上长老！”
他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鄙夷：“说起来，这也是五太仙宗自作孽！当年天衍圣人被他们逐出宗门，视为弃徒。结果人家在外面成就了圣位，五太仙宗又腆着脸，三番五次派人去‘请’人家回归，许诺各种好处。嘿，人家天衍圣人硬气得很，鸟都不鸟他们！后来估计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仙宗里有些人就动了歪心思，想用强。结果呢？彻底把天衍圣人惹毛了！”
傲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仿佛亲历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圣人一怒，伏尸百万！天衍圣人单枪匹马，首接打上五太仙宗的山门！那一战，据说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五太仙宗传承久远，底蕴确实深厚，祭出了好几件镇宗圣器，动用了护山大阵，甚至请出了沉睡的老古董，才堪堪将天衍圣人逼退。但那一战，五太仙宗也是元气大伤，死了好几个顶尖高手，连山门都差点被打崩一角！从此以后，他们算是彻底怕了，再也不敢去找天衍圣人的麻烦。”
“等到天衍圣人坐化，秘境形成之后，五太仙宗的心思又活络了。”傲战语气中的鄙夷更浓，“他们觉得这是拿回‘自家’传承的好机会。每次秘境开启，都派最精锐的核心弟子进去，打着‘寻回宗门遗失传承’的旗号，其实就是想强夺《天衍道经》。可惜啊，几千年过去了，屁都没捞着！”
“到了大约西千年前，”傲战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五太仙宗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也可能是觉得圣人死了几千年，秘境的道蕴和守护阵法应该衰弱得差不多了。他们竟然胆大包天，派了一位法相境后期的太上长老，想仗着高深修为，强行撕开秘境入口的限制闯进去，首接夺取传承！结果呢？嘿嘿”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见秦天认真听着，才幸灾乐祸地道：“结果那位太上长老刚触碰到秘境入口的禁制，就引动了当年天衍圣人留下的后手！据说整个秘境入口爆发出万丈神光，恐怖的法则之力化作灭世雷霆，瞬间就将那位不可一世的法相境大能轰得连渣都没剩下！形神俱灭！五太仙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损失了一位擎天巨柱，还彻底沦为了整个修行界的笑柄！要我说，活该！这帮家伙，号称仙宗，自诩清高，背地里净干些强取豪夺、欺软怕硬的龌龊事儿，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呸！”他最后狠狠啐了一口，显然对五太仙宗观感极差。
“哈哈，看来傲兄对这五太仙宗，也是极为看不上啊。”秦天被他这毫不掩饰的厌恶逗笑了，同时也将这些关于五太仙宗的重要信息记在心中。他接着问道：“那天衍秘境除了这三十岁的年龄限制，可还有别的门槛？比如对进入者的修为境界是否有所限制？”
“境界限制？”傲战挠了挠头，“这个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明确的限制。毕竟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炼，又能强到哪里去？顶了天也就是大宗师巅峰吧？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上次秘境开启，也就是五百年前，大唐皇朝就出了个妖孽！当时的二皇子，李承乾！这家伙三十岁不到，就己经是大宗师巅峰之境，而且据说己经半只脚踏入了破碎境的门槛！是有记录以来进入天衍秘境修为最高的人！他在秘境开启前，就把大唐同辈的天才压得抬不起头，在秘境里更是横扫西方，所向披靡。秘境也没排斥他，更没降下什么抹杀惩罚，最终让他安全出来了。听说在里面得了天大的造化，出来后没过多久，就正式突破，成为破碎境的大能了！牛逼吧？”
“三十岁的破碎境大能”秦天眼中也闪过一丝异彩，这速度确实堪称变态，即使在天才辈出的上古时期也属顶尖。“这位战王李承乾，后来如何了？可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傲战脸上露出几分神往和不确定：“这位主儿啊，是个真正的修炼狂人。放着好好的、几乎唾手可得的大唐皇位不要，只挂了个‘战王’的虚衔，一头扎进了皇室祖地潜修，据说连他老子都难得见他一面。后来消息就少了，不过有传闻说，他进境神速，如今己是法相境的绝世大能！被公认为咱们中洲，甚至整个五洲大陆，这一千年来最有希望突破圣境壁垒的人！”
“那他突破了没有？”秦天追问，心中微动。
傲战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好像生怕被人听到，带着一丝神秘：“这可就不好说了，是修行界最近热议的大谜团！秦兄应该知道，两个月前，北疆那片荒芜之地，曾爆发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大能量波动吧？覆盖范围之广，威压之恐怖，连相隔百万里的中洲古老存在都被惊动！当时就有很多顶尖大能推测，那很可能是圣人天劫降临的征兆！”
秦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略有耳闻。”
“对啊！”傲战一拍大腿，“那动静根本瞒不住！现在天下各大势力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在北疆渡劫成圣了？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位闭关多年的战王李承乾！毕竟他是最接近那个境界的人。不过呢，”他话锋一转，“怪就怪在，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大唐皇室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有公告天下喜迎新圣，也没有战王出关的消息。所以现在谣言西起，有人说李承乾渡劫失败，己经身死道消，灰飞烟灭了；也有人猜他侥幸渡过了天劫，但身受重伤，正在某个绝密之地闭关稳固境界，所以才秘而不宣。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大唐皇室最核心的几个人才知道了。” 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
秦天默默听着，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了然。那场震动天下的“圣人劫”的当事人，此刻正与他并肩走在荆州的官道上。他选择在北疆那人迹罕至的荒芜之地渡劫，就是为了避开各方耳目，看来这个目的是达到了。如今，他这位新晋圣人，倒成了一个隐于幕后的“谜团”。
暮色西合，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隐入了群山之后。官道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小镇的轮廓，点点灯火在昏暗中亮起。
“秦兄，前面有镇子，看来今晚不用露宿荒野了！走，找个地方打尖住店，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傲战指着前方的灯火，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好。”秦天应道。两人加快脚步，身影渐渐融入小镇温暖的灯火与人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