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烟心念一动,金甲傀儡迈着沉重的步伐,配合着陆慕初和血蝉,将张铸民三人彻底包围,攻势连绵不绝。
张铸民左支右绌,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他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
“你们陆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残杀上宗弟子!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是安岚师兄!你们敢动我们,安师兄绝不会放过你们陆家!”
另外两名受伤的弟子,在陆慕初与血蝉愈发凌厉的攻击下,更是节节败退,险象环生,眼中充满了绝望。
墨语烟闻言,眼中寒光更盛。
安岚?果然是他!看来之前在秘境入口的些许交集,并未打消某些人的念头,反而可能因为洛沐曦的态度,引来了嫉恨和试探。
她缓步上前,声音冰冷:“安岚?很好。本来还想留个活口问话,既然你主动说了……那就更留你们不得了!”
即使张铸民三人反应再快,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精心设计的围攻下,他们的抵抗也显得苍白无力。
张铸民刚勉力架开金甲傀儡的重拳,一道灼热的流光便已悄然而至——焚心烛火刃!
刀刃划过他的手臂,带起一蓬血雾,更有点点无形心火顺着伤口灼烧他的经脉与神魂,痛得他龇牙咧嘴,灵力运转都为之滞涩。
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张铸民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宗弟子的骄傲,嘶声哀求道:“住手!放过我们!我发誓,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我们立刻离开,绝不再与陆家为敌!都是安岚!是安岚指使我们来的!他嫉妒陆慕初与洛师姐交好,才让我们来找你们麻烦!冤有头债有主啊!”
墨语烟眼神冰冷,毫无波动。她深知,此刻心软,后患无穷。
既然已经动手,就必须斩草除根,绝不能放走任何一个活口,否则消息泄露,陆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现在求饶,晚了!”
墨语烟不再尤豫,玉手一扬,一面血色幡旗迎风招展——血莲幡!
刹那间,血煞之气滚滚而出,弥漫四周,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幡面之上,那朵妖异的血莲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旋转,散发出撼人心魄的力量,连带着张铸民三人的神魂都再次感到一阵动荡不稳。
“轰!”
一具缠绕着浓郁血煞之气的青铜血棺猛然从幡中冲出,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地撞向张铸民!
张铸民亡魂大冒,拼命催动灵力,一件金光灿灿的护身金轮浮现身前,急速旋转,试图抵挡。
“轰隆!!”
血棺与金轮猛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金光与血煞交织湮灭,那件品质不俗的上品防御灵器金轮,竟被撞得哀鸣一声,光华黯淡,倒飞而回!
张铸民更是如遭重击,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砸向后方的阵法光壁!
“噗——”
他再次狂喷鲜血,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羊祤昋在外围全力维持着星罗盘阵法,光壁剧烈闪铄,却顽强地没有破碎,牢牢将其困住。
张铸民内心骇然欲绝!
他自诩在清河宗同辈中已是佼佼者,能稳胜他的没有几人,可如今,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女修凭借层出不穷的强大灵器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还未等他缓过气,那具血棺棺盖轰然打开,一具浑身缠绕血煞、面目狰狞的血煞尸咆哮着冲出,一只覆盖着坚硬尸铠、指甲乌黑锋利的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掏他的心脏!
“不!!”
张铸民惊恐大叫,拼命侧身,同时召回金轮护在胸前。
“嗤啦!”
血煞尸的利爪狠狠抓在金轮之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虽然未能完全穿透,但那恐怖的巨力和渗透的血煞之气,依旧撕裂了他的护体灵光,在其胸口留下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
“啊——!” 张铸民发出凄厉的惨叫。
“呵呵呵……饶……饶了我……”
他气息萎靡,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徒劳地求饶。
眼角馀光瞥向另外两名同伴,更是心沉谷底——那两人在陆慕初的狂暴雷戟和血蝉神出鬼没的丝线攻击下,同样险象环生,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陆家……怎么会有这么多怪物……” 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解。
“轰轰轰!”
就在这时,墨语烟眼神一厉,数只被她悄然释放的黑炎蝶如同自杀式袭击般,精准地撞在因受伤而灵力不稳的张铸民身上,轰然爆炸!
黑色的毁灭性能量席卷开来,虽然大部分被金轮挡住,但爆炸的冲击波依旧让他伤上加伤,阵法光壁也再次剧烈震动。
“不要拖延,速战速决!”
墨语烟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陆慕初与血蝉闻言,攻势再添三分狠辣!
张铸民在血煞尸的疯狂扑击、墨语烟双刀的诡异袭杀、以及金甲傀儡不知疲倦的重拳下,早已是强弩之末,此刻再遭黑炎蝶爆炸冲击,防护终于出现了一丝致命的空隙!
“嘎嘎嘎——!”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之声响起!墨语烟取出八鬼聚煞灯幽光大盛,一道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鬼新娘,以及一个浑身青黑、面目扭曲的煞婴,尖啸着扑出,速度快得超出肉眼捕捉的极限!
“咻!咻!”
刀光再现!黑煞冥狱刀与焚心烛火刃,一道穿透了因鬼物袭击而心神失守的张铸民的眉心,一道贯穿了他的丹田气海!
张铸民的头颅高高飞起,脸上还凝固着无尽的惊恐与不甘。
他的无头尸体尚未倒下,便被疾冲而至的鬼新娘、煞婴以及血煞尸疯狂撕扯,瞬间化作了漫天碎肉血块,死无全尸!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边也分出了胜负。
“轰!”
陆慕初抓住对手因张铸民惨死而瞬间慌神的破绽,雷光缠绕的拳头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轰碎了那名断臂清河宗弟子的头颅,红白之物四溅。
最后一名仅存的清河宗弟子,在无数血晶蝉如同血色风暴般的围攻下,早已伤痕累累,灵力濒临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