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根宝贝？”
韦恩眼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虽然韦恩心中知道他说的是雪茄。
但看着杜兰爵士那苍老的面容，韦恩在某一瞬间还是很想报警。
不，应该喊人把这货抓起来丢进裁判所，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痛苦。
伸手按了按眉心，韦恩脸上挂起笑容：
“你是说雪茄？”
杜兰爵士顿时笑了，眼角挤出了不少鱼尾纹。
“当然，我相信您也在等我，不是么？”
对这句话，韦恩没有急着回复，而是抬手对着高背扶手椅比了个手势：
“先请坐吧，杜兰爵士。让客人站着聊生意可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
杜兰爵士坐下之后，他转身从会客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镀金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随后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打开盒子，韦恩拿出一根雪茄。
熟练的剪掉茄帽后，将雪茄递给了杜兰。
杜兰从兜中掏出火绒盒，慢条斯理的将雪茄点燃。
看着杜兰一脸享受的吐出烟雾，韦恩笑了笑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雪茄。
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而是在缭绕的烟雾中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雪茄燃烧了一半之后，感到口腔中有些辛辣的杜兰有些惋惜的开口道：
“可惜啊，这里是教堂。否则此刻如果来上一杯美酒，那可再好不过了。”
韦恩知道对方说的是教会针对神职人员的禁酒令。
不过应该也是鸡蛋里挑骨头的强行在挑雪茄的毛病。
杜兰的意思应该是：如果没有酒来压下雪茄的回味时的微苦，雪茄也会失去几分滋味。
韦恩心中不屑，只是微微直起身子喊了句“来人！”
贝尔纳轻轻敲了一下门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主教大人。”
“让玛蒂娜给我们煮一壶茶来。”
贝尔纳领命后躬敬离开。
不一会儿，玛蒂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为两人沏上一杯热茶，并将茶壶留在桌上。
等玛蒂娜离开后，韦恩笑着介绍道：
“加了蜂蜜的红茶，它配上雪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杜兰沉默着吹了吹滚烫的茶汤，轻轻啜饮了一口。
发现果然如同主教所说的那般，红茶的甜感与醇香很好的缓解了口中的辛辣感。
趁着口腔微微湿润红茶还在回甘时，杜兰再次吸了一口雪茄。
他舒服的品味了一番，道：
“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滋味啊。”
韦恩微笑着接过话茬道：
“当然，其实雪茄与很多种饮品都有着良好的适配性。”
杜兰吐出烟雾，看了眼手中的雪茄，心中叹了口气。
该死！这是他做生意时最讨厌的场景。
他对雪茄的了解太少。
产量、成本几何，缺点又有哪些这些他全都不知道。
再加之以他的地位和见识都从没听过雪茄。
说明这东西应该是对方手中独有的，而买家却绝不止他一个人！
现在主动权全在对方手里！
这个该死的小吸血鬼也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对方才一点也不着急。
万般无奈下，杜兰心中做好了被狠宰一刀的准备，随后笑道：
“我实在无法想象到以后没有它的日子该如何度过，不知霍夫曼主教阁下是否有售卖雪茄的打算？”
韦恩放下手中的雪茄让其在大理石烟灰缸上缓缓燃烧，看向杜兰貌似无奈的道：
“售卖？如果爵士喜欢的话，走时我送您一盒。售卖的话就不要说了。”
“不是我故意推辞，实在是因为雪茄的产量很低，它需要太多的珍贵材料了。”
杜兰心中暗骂：不是故意推辞？你那是在准备狮子大开口！
但是面上依旧笑道：
“当然，我能理解，这种好东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但是请您相信，我绝不会让我的朋友吃亏！埃德蒙特（杜兰姓氏）家族的名声在威斯特法伦是有目共睹的！”
“这样，我愿意出到一金币一根雪茄，您看如何？”
韦恩不语，只是端起了茶壶为杜兰添了些茶。
杜兰知道对方不满意这个价格，于是再次加价：
“两金币一根，如何？”
韦恩摇摇头，拿起一根新的雪茄看向杜兰：
“杜兰阁下，您知道这根雪茄从准备原材料到开始制作需要多久吗？”
“两年！这还不算收集购买那些珍贵辅材的时间！”
“而在材料齐全后，一个最熟练的工人也需要一天才能制作一根！”
“不瞒您说，两金币恐怕我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杜兰不知对方说的真假，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些应该只是对方提价的手段。
于是他斟酌着开口：
“不知主教大人，预期的价格是多少呢？”
韦恩把雪茄放回盒子里，伸出了双手全部手指。
“十枚！？”
杜兰不敢置信的开口：
“这主教大人，请您不要再开玩笑了。”
韦恩一脸认真：
“我没有在开玩笑，杜兰爵士，你知道我们神职人员不能说谎的！”
杜兰虽然明白做生意需要讨价还价，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恼怒。
雪茄的具体成本他确实不知道，但他能肯定这个该死的吸血鬼头头肯定是在说谎！
十金币的货物，不是没有。
但那绝不是能在市场流通的消耗品。
这个价格，大部分的贵族也承受不起。
就算能卖出去，这个价格也注定了它无法大规模销售，所能带来的利润是有限的。
不值得眼前的人以主教之尊，在祝圣礼这种重要场合亲自来推广。
杜兰整理一下表情，平静的开口：
“主教大人，这个价格恐怕我无法接受。我相信接下来会来找你的那些人，也没有人能够接受。”
出乎他预料的是，韦恩居然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确实如此。但是这个价格真的已经接近成本价了，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甚至可以肯定的说，它的珍贵程度，就算是作为伺奉圣光的贡品也绝对够资格。”
杜兰看韦恩一脸认真，不由心中狐疑，难道雪茄真的有这么高的成本？
那这东西，就没有投向市场的必要了。
只能作为高端礼品，在极少规模的人群中流传。
就在杜兰开始思考是否要放弃时，韦恩突然开口道：
“但是！”
“我还有别的替代品！”
说着，韦恩再次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盒子。
分别是一个镀银盒子，和一个木盒子。
这两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没有经过【神谕】升华过的雪茄，区别只在于使用的烟叶不同。
韦恩将两个盒子一起放到桌上，随后笑呵呵的问道：
“银盒子里的雪茄2金币一根，木盒子里的6银币一根。
“我的朋友哟，你需要的是这个金盒子呢？还是这个银盒子呢？又或者是这个木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