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羽的呼吸一滞。
这东西，是个宝贝！
“那块石头恐怕不好拿。”孟丹看出了他的喜欢。
“祭台周围，全是圣谷最精锐的侍卫，水原和洪邮更是寸步不离。”
赵鸣羽的目光从那块晶石上挪开。
硬抢，是下下策。
“不急。”
“让他们先跳一会儿。”
就在这时，祭台上的混乱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在洪邮的眼神逼视下，圣谷的侍卫们粗暴地从人群中拖拽出几个祭品。
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推入了浑浊的洪水中。
他们在冰冷的水里挣扎着，发出绝望的呼救。
但祭台上的人却满脸狂热。
赵鸣羽的眼神冷了下去。
“救人。”
他身后的白牙战士们行动起来，放下数艘轻便的小舟，以惊人的速度划向那些落水者。
“住手！”水原气得浑身发抖。
“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亵渎神明！打断我们对水神的献祭！”
赵鸣羽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真正的神明，庇佑苍生，带来丰收与希望。只有邪神，才会贪婪地索取生命，享受凡人的痛苦！”
他环视台下那些惊魂未定的幸存者。
“我炎黄部落所信奉的神，教我们耕种，教我们建造，让我们有吃不完的食物，穿得暖的衣裳！”
“而你们的神，却要你们在饥饿和洪水中献上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神，你们还要信奉吗？！”
赵鸣羽正在瓦解圣谷的信仰根基！
“你这魔鬼！”水原气急败坏地咆哮。
“听着！所有人！从今天起，任何与炎黄部落往来者，皆为我圣谷之叛徒！”
部落民众眼中满是挣扎。
一边是圣谷的屠刀，一边是炎黄部落的食物。
这道选择题，对他们来说太过艰难。
赵鸣羽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了然。
他对那些刚刚被救上大船，惊魂未定的人们温和地开口。
“都过来。”
众人畏畏缩缩地聚拢过来。
赵鸣羽让人抬来几筐煮熟的土豆和肉干，指着那些小舟。
“把这些食物带上，坐小船回到你们自己的部落去。告诉你们的族人，炎黄部落的朋友，永远不会挨饿。”
这群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原始人，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食物，跪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人泣不成声。
“恩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圣谷已经把我们当成了叛徒，我们愿意追随您！”
“对！我们愿意追随炎黄部落！”
赵鸣羽沉声道。
“很好。现在，去执行我的命令，把食物分发下去，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这是你们加入炎黄部落的第一个考验。”
看着那些小船载着食物四散而去，赵鸣羽转过头。
“开船！”
巨船调转船头，故意在圣谷附近的水域兜起了圈子，巨大的船身掀起层层波浪。
“给我追上他们！杀了那个亵渎神明的魔鬼！”
洪邮指着圣谷神殿护卫队的统领井川。
井川比洪邮冷静得多。
“大祭司放心！他跑不了！”
“传我命令，所有人立刻出动！分三路包抄，务必将此船给我困死在水里！”
夜幕悄然降临。
浑浊的水面上，追逐仍在继续。
圣谷没有船，但他们仗着人多，在所有靠岸的地方布置人手。
巨船的后方，时不时有燃烧着火焰的投矛呼啸而来，却都被巨船坚固的船身轻易弹开。
“他们跟得很紧。”孟丹眉头紧锁。
“就是要他们跟紧。”赵鸣羽他从怀中取出一副造型奇特的眼镜戴上。
瞬间，眼前昏暗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惨绿色的影像。
夜视镜！
“转向，目标圣谷后方那片峭壁。”
巨船在夜色中朝着一个看似绝路的方向驶去。
井川见状，以为对方惊慌失措，立刻下令全速追击。
半小时后，巨船的引擎声渐渐平息。
它停靠在一片巨大的阴影之下。
那是一面被鬼斧神工削出来的峭壁，几乎垂直于水面，高达数十米。
而峭壁的顶端，正是圣谷祭台的后方！
“从这里上去？”孟丹声音都有些变了。
“太危险了！”
赵鸣羽摘下夜视镜。
“只有这里，是他们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而且这点高度，不算什么。”
他体内的能量，早已将他的体魄强化到了一个非人的地步。
孟丹咬了咬牙，从腰间解下特制的绳索。
“我跟你一起去。”
赵鸣羽没有拒绝。
两人对视一眼，爪钩扣入岩缝，他们的身影在垂直的岩壁上交错攀升。
片刻之后，两道黑影翻上了祭台的边缘。
赵鸣羽半蹲在阴影里，从战术背心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手电一按。
光芒穿透晶石的表层，石头被从内部点亮！
水头十足，内部没有杂质。
“好东西！”
这玩意儿，比他在地球上见过的任何顶级翡翠都要纯粹。
孟丹抽出随身的匕首，反手握住。
赵鸣羽和她一左一右，扑向祭台中央。
远处的追兵喊杀震天，完美地掩盖了这里的动静。
这块翡翠嵌合得极为牢固。
但赵鸣羽如今的力量何其恐怖，他将体内能量灌注于手臂。
“起！”
匕首向上一撬！
只听一声脆响，坚硬的岩石基座竟被他撬开一道裂缝！
孟丹见状，立刻将自己的匕首楔入缝隙，两人合力。
一声闷响，整块翡翠终于被他们从基座上完整地剥离了下来！
成了！
赵鸣羽立刻从背后解下早已备好的特制承重绳网，将这块沉重得吓人的巨石裹进其中，然后拖到峭壁边缘。
“我先下，在在黑色橡皮艇上。
赵鸣双臂发力，将翡翠顺着峭壁往下放。
当翡翠安全落入艇中时，赵鸣羽才松了口气，利落地顺着绳索滑下。
“走！”
次日，天光乍亮。
圣谷祭台上，一个侍卫习惯性地望向祭台，准备开始一天的祷告。
下一秒。
“神石！神石不见了！”
整个圣谷炸开了锅。
无数人涌向祭台，当他们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巨大石坑时，所有人都懵了。
而此刻，百里之外的水面上，赵鸣羽已经和外船队顺利汇合。
白牙部落的战士们看到他安然无恙，纷纷松了口气。
“事情办得怎么样？”赵鸣羽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