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寒风开始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拍打在华夏北疆军区前进指挥部的木屋上。
赵大虎裹紧军大衣,盯着地图上越来越长的补给线,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运输队又卡在半路了?”他问刚进门的后勤部长。
后勤部长跺掉脚上的雪,一脸愁容:“司令,通往阿尔山的主干道被大雪封了,推土机开出去清雪,效率太低。绕道的辅路况更差,车队根本过不去。前线三个师的冬装和燃料,最多还能撑一个星期。”
徐永贵指着地图上几个孤立据点:“最麻烦的是这几个前出哨所,完全被雪隔开了。靠空投的那点物资,根本不够消耗。”
“老毛子那边什么动静?”赵大虎转向情报参谋。
“苏军活动明显减少了。他们的补给看来也出了问题,侦察机发现他们的车队行进速度很慢,经常停滞。
但布柳赫尔把主力收缩到了几个铁路枢纽城市,依托城镇和预先囤积的物资过冬,摆明了要跟我们耗下去。”
“耗?”赵大虎冷笑,“他想得美!我们不好过,他也别想舒服!”
他走到通讯器前:“接敌后特遣队!老刘,你的人还能动吗?”
电台里传来夹杂着风声的回答:“司令!雪大,但还能走!就是速度慢点!”
“好!”赵大虎下令,“给我盯死老毛子的铁路线!特别是赤塔到伊尔库茨克那段!找机会,给我扒了它!就算扒不掉整段,也得让他几趟火车跑不起来!”
“明白!早就看好几个地方了,雪一大,他们的巡逻也松了!”电台那头回应。
赵大虎又对徐永贵说:“正面不能大打,但小动作不能停。组织精干小分队,带上迫击炮和炸药,晚上摸过去,敲掉他们的外围哨所,烧掉能找到的物资堆。不能让老毛子安安稳稳猫冬!”
“是!我马上安排!”徐永贵领命。
几乎同时,苏俄远东方面军司令部,赤塔。布柳赫尔也在听着后勤部门的糟糕报告。
“司令员同志,西伯利亚铁路东段运力己降至平日的三成。暴风雪频繁,清雪工作跟不上。前线部队的冬装储备不足,尤其是驻守野外阵地的部队,冻伤减员情况开始出现。
布柳赫尔脸色阴沉:“华夏人那边情况怎么样?”
“同样困难。”参谋长回答,“他们的补给线比我们更长,暴露在野外的部队更多。侦察显示,他们的车队经常被困在半路。”
“那就好。”布柳赫尔稍稍松了口气,“寒冬对双方都是公平的。就看谁更能熬。”
他想了想,下令:“命令前线部队,转入全面防御,减少不必要的出击。利用严寒和积雪,加固工事。特别要防止华夏人的小股部队渗透袭击。
我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个冬天。等到春天,欧洲的局势可能会有变化,那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然而,布柳赫尔低估了华夏军队的适应能力和攻击欲望。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赤塔以东一百公里的一段铁路线附近。一支华夏特遣小队顶着狂风大雪,艰难跋涉到了预定地点。
“就是这里!坡度够,两边都是深沟!”队长低声命令,“快!埋炸药!动作快!这鬼天气待久了都得冻僵!”
队员们迅速行动,将带来的炸药安置在铁轨关键部位。远处,苏军的巡逻队因为恶劣天气,早己缩回了哨所。
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被风雪声掩盖。一段几十米长的铁轨扭曲着滑下了路基。
完成任务的小队迅速撤离,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首到两天后,一列满载燃油的苏军补给火车才因为这段被破坏的铁路而倾覆出轨,引发大火,损失惨重。
类似的小规模破袭战在整个漫长的战线上不断发生。
华夏的特遣分队像雪地里的幽灵,利用恶劣天气的掩护,不断骚扰、破坏苏军的后勤线和孤立据点。
华夏北疆军区指挥部。赵大虎看着一份份战报,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干得漂亮!告诉特遣队的兄弟们,就这么打!让老毛子整个冬天都睡不好觉!”
但他很快又收起笑容,问后勤部长:“咱们自己的过冬问题,想到办法没有?”
后勤部长递上一份计划:“司令,我们计算过,完全依赖后方运输,风险太大。我们建议,就地取材,动员部队和当地民众,上山砍柴,挖掘煤矿,尽可能实现燃料自给。同时,命令各部严格配额供应,优先保障一线哨所。”
“只能这样了。”赵大虎批准了计划,“另外,给长安发报,请求加快研制并送抵一批适合严寒地区使用的雪地运输车辆和防寒装备。这个冬天只是开始,以后的仗怎么打,得有点新家伙什!”
长安统帅部,李飞看着北疆送来的报告和请求,对陈远和林望说:“赵大虎那边打得不错,以攻代守,没让老毛子安心。但这冬天的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站起身:“命令后勤部门,集中全国最好的工程师和技术工人,成立专项小组,全力攻关高原高寒地区的装备和后勤保障难题。我要的不是临时凑合,是要一套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另外,”他看向林望,“通过情报渠道,散点消息出去。就说华夏军队正在北疆苦熬寒冬,伤亡惨重,士气低落。让莫斯科那边松口气,做点春梦。”
林望会意:“明白。虚虚实实,麻痹他们。”
李飞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长安的晴朗天空,仿佛能看到北疆那片冰天雪地。
“这个冬天,对双方都是考验。但熬过去之后,赢家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