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骰子嘛，很简单，就是赌大小。三颗骰子加起来，数字小于等于10，则视为小，若是加起来大于等于11，则视为大。猜中即为赢，猜错算输。”
“至于这牌九”
卫央的手指，在那副乌木牌九上轻轻拂过。
“玩法就更多了，有推牌九，打天九。”
“其中推牌九，就是抽两张牌，根据两张牌之和的个位数来比大小。比如一张天牌和一张八点，加起来二十点，那点数就是零，也就是没毛。若是拿到一张七点和一张八点，加起来十五点，那就是五点。点数大者为赢。”
“除开比点数外，还要比对牌。相同牌为对牌，不同牌为散牌。无论点数差异多大，对牌都比散牌大。对牌分为天九、地九、人九、和九、梅九、长二、虎头、斧头、铜锤、葫芦。”
“散牌只有一种方法能赢过对牌，那就是至尊宝。由三点和六点组成。”
卫央将牌九在案几上“哗啦”一声铺开，声音在寂静的帐篷内格外响亮。
“规则就是这么简单，你想玩什么？”
江辰从来没玩过牌九，所以听得格外仔细，不过听了一圈下来后，还是有些发蒙，这牌九的规则相比骰子要复杂一些，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上手。
而且不排除这卫央在讲述规则时会不会坑自己一把。略微思索之后，他决定还是玩骰子，简单方便，正好适合他这个赌博菜鸟。
“那就赌骰子吧。”
卫央听到江辰选骰子，笑了笑，似乎对他的选择毫不意外，“也好，简单点，不容易出错。”
他将三颗骰子扔到一个木制的骰盅里，啪地一下盖在案几上，将骰盅推了过来，“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先。”
卫央不再多言，拿起骰盅，娴熟地快速摇晃起来。那三颗骰子在盅内激烈地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密集。
“啪！”
骰盅重重扣下。卫央抬起头，看着江辰，“大小？”
“大。”
“那我就选小吧。”说着，卫央掀开了骰盅。
赫然是：六、六、五。十七点，大。
江辰赢了。
卫央看着骰盅里的点数，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夸张的懊悔，一拍大腿。
“哎呀！运气不佳，开门不顺。”
他嘴上说着懊恼，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沮丧，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江辰，鼓了鼓掌。
“恭喜啊，江司正，看来今晚你的运气，比我好得多。”
江辰面色平淡，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承让。”
卫央将骰子重新收回骰盅，却没有立刻开始第二局。他一手按着骰盅，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不过”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另外三名禁若寒蝉的士兵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回江辰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江司正，你不觉得就这么干巴巴地赌，有些太无趣了吗？”
“不如我们加点彩头，让今晚变得更有意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