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跟着宋临渊走出帐篷,看着胜券在握的宋临渊,他不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宋临渊,你有什么计策对付那条蛇吗?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最好把眼睛闭上,不然对上那条蛇会被石化的。”
宋临渊淡然一笑,“很抱歉,江司正,我并没有什么计策。”
嗯?
你没有计策?
你没有计策那为什么那么自信?搞得好象那条蛇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似的。
江辰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宋临渊,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那条蛇很危险,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别藏着掖着了。”
宋临渊刷的一下打开折扇,优雅地扇了扇,阵阵微风从折扇中吹出,吹起他的发丝,带起几分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江司正勿虑,一切尽在掌握中。你现在只需要找到那条蛇,杀掉它,就可以了。”
江辰简直要被这番话气笑了。
杀掉它?说得轻巧!
那条蛇拥有石化能力,导致自己不敢睁眼。而且蛇鳞的防御力也非常惊人,逐风根本破不了防。杀掉它?怎么杀?
看着江辰气愤的面容,宋临渊也没多说什么,依然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江司正,放心吧,你只管去,不用闭眼。”
见宋临渊再三强调,江辰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疑惑,与他一起在营地中查找蛇。
两人并肩而行,江辰依旧保持着高度警剔,手中紧紧攥着逐风,眼睛时不时朝脚下瞄去。身旁的宋临渊则是非常放松,背负着双手,一路闲庭信步,看起来倒象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走了一段路后,江辰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种玄妙的感觉笼罩了他。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顺从了?
脚下的地面似乎变得格外平坦,连一块硌脚的石子都没有。
原本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光线昏暗的篝火,在他们走过时,火光总会恰到好处地变得明亮一些,为他们照亮前路。
就连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新无比,让他呼吸顺畅。
江辰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力量,但又说不清那力量究竟是什么。
“嘶嘶”
一道吐信声音在耳侧响起,江辰缓缓转过头,略带尤豫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条蛇正盘踞在草地上,灰白的竖瞳死死盯着他们两人。
一息,两息
不知是没有满足某种石化条件,还是宋临渊的能力作用,总之,他没有被石化。
那条蛇甩动着尾巴,朝着江辰迅猛抽来,带起一阵狂风。
江辰不闪不避,拔出逐风,一刀砍了过去,锋利的刀刃与蛇鳞碰撞的瞬间,预想中的金铁交鸣的锐响并未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咔嚓”声。
他定睛看去,只见自己刚才斩中的那片鳞片,竟是因为一种奇异的角度,恰好顺着鳞片与鳞片之间的缝隙切入,并精准地撬动了那鳞片的根部!
一片蛇鳞顿时崩飞,带起一蓬鲜血。
那蛇吃痛之下,猛然扭转身形,张开蛇口,朝着江辰咬了过来。
腥风扑面,那巨大的蛇口如同一座漆黑的洞穴,要将江辰整个人吞噬。
江辰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将逐风横在身前,做出了最本能的格挡动作。
然而,预料之中的撞击并没有到来。
冰冷的月光,映照在逐风的刀面之上,刀身瞬间变得亮如白昼。
蛇瞳在即将咬合的瞬间,看到了刀面上反射出的影象。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蛇前冲的动作猛然僵住,张开的蛇口凝固在半空。
一层死寂的灰白色,以它的头部为起点,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那充满生命力的鳞片,在短短一息之间,尽数褪色,化作了粗糙的岩石。
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