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人顺着金满仓说的地方看过去,有几个警察举着枪瞄着这边。
吓的他们连忙丢掉枪,连忙举起手:“我们我们也是听人指使的。”
陆铭泽怕他们说出陆海的名字,马上气凶凶的指着金满仓:“是不是他指使你们的?”
那十八个人看到陆铭泽,蹲在地上抱着陆海,都知道陆铭泽的厉害,矿场就是在他的包庇下,才能次次平安过关。
十八个人互相看了看,知道自己这些平民任人宰割,只能选择自保。
异口同声道:“是,警察同志,是他指使我们的。”
陆铭泽狡诈的笑了笑:“许嵩!听到了吗?还不快点抓人!不然我立刻给你们周局长打电话!”
许嵩点头哈腰道:“陆镇长别急,有那么多证人在他逃不了。”
“嗯那个姓金的,他们都说你指使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金满仓冷笑道:“呵呵呵许所长,你就这样办案的呀?不能官官相护哦。”
你问问这十八个人,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们都不认识我,还有他们刚醒来时叫谁老板,要找谁,你没有听见吗?
要不要全场矿工告诉你,或者叫你身边的警察告诉你。
许嵩被金满仓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尤其是那句“官官相护”,像根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心想妈的两边都不好得罪,陆镇长跟周局长熟,这个金满仓刚一抬脚一踩就像地震,自己处决他,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矿工,就是金满仓让他当新主管的,他大声道:“那十八个人也是矿工来的,你们可以看看他们手上的老茧,这有指甲缝里的矿土,他们就陆海指使的。
所有的矿工也叫了起来:“对,陆海指使的。”
“要抓,抓陆海。”
“抓陆海!”
金满仓比了个停的手势,让矿工们不要说话:“哎,你们十八个人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们要想哦,好做伪证,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那十八个人慌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讲。
陆铭泽见势不妙,厉声打断:“许嵩!别听他们妖言惑众!把他们全抓了!”
“咳咳”许嵩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威严,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金满仓!你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现在人证确凿,这十八个人都指认是你指使!你还在狡辩什么?”
许嵩心想还是顺着陆铭泽,他势力大,以后自己想向上爬,还是要陆铭泽帮忙的。
至于金满仓功夫了得,我抓不到,大不了向上级报告,要求增援来抓他。
金满仓将许嵩那点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许所长,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链。”
“你不是单凭陆镇长这几句明显被胁迫的指认,你就想定我的罪?”
“矿场那么多矿工兄弟都在,他们不是瞎子,我们都等你伸张正义的,不要让我们失望。”
“如果你让我们失望了,我们就让你的上级来主持公道,我金满仓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话音刚落,唐文德就大声道:“兄弟们金神医是为我们出头,救我们水火之中。”
“不能让金神医一个人承担,我们要站出来,把这些喝我们血,吃我们肉的恶人送进监狱。”
“为冤死的兄弟报仇。”
现场的矿工全部向前走,虽然害怕,但看到金满仓毫不退缩,唐文德视死如归。
又想到陆海平日的所作所为,积压的怒火终于压过了恐惧,开始纷纷出声。
“我们作证,是陆海私藏枪支。”
“是陆海带十八个人,还有十八支猎枪来闹事的。”
“还有五个人,五支枪是陆大奇带来的。”
“还有陆海强奸我老婆!”
“还有我老婆!”
“我老婆!”
许嵩不知所措,眼看局面就要失控了,心想陆海真是人渣,强奸那么多人的老婆。
陆铭泽也怕了,平常叫儿子收敛一点,玩了那么多矿工的老婆,真的不要命了,现在还是想办法撤。
局面就要失控了,万一这三百多号人,冲过来打,三个人就要交待这里了。
“许嵩,你怎么办事的,你没有看见我儿子和我侄子现在失血过多昏迷了吗?先给他们叫救护车。听到了没有?”
“这些刁民,集体闹事,你要全部给我抓起来。”
许嵩也不是傻子,心想刚来也好叫救护车,现在场面要失控了,你就想跑,老狐狸。
你们跑了,那他们怒气冲我来,那我不是当替死鬼了吗?
“是是,救人要紧,你们有什么冤情我会主持公道的,现在把人送医院先,如果出人命了,你们有理,到最后也变没理了。”
陆铭泽气死了,心想这个饭桶,没处理完也想走:“许嵩,你处理不了,那我打电话给周局长吧。”
许嵩被陆铭泽这句话将了一军,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心想打电话给周局长,那岂不是首接告诉局长自己办事不力吗?
自己这个刚上任的所长位置怕是立马不保,可眼前这三百多号情绪激动的矿工,万一真冲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陆铭泽这老狐狸,分明是逼我跟这些矿工火拼,自己渔翁得利!
就在许嵩骑虎难下时,金满仓笑了:“哈哈哈陆镇长,许所长,何必那么麻烦,叫救护车,打电话给周局长,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金满仓心想你们两个人想临阵退缩,我就不让你们走,陆海和陆大奇再不止血,真的会死,这样死了就太便宜他们了。
金满仓边说边走了过去,蹲在陆大奇身边,陆铭泽大声叫道:“你你想干嘛?”
许嵩抖着手举着枪指着金满仓:“你你别乱来。”
矿工们看到许嵩用枪指着金满仓,也愤怒的围过来:“你敢动一下金神医。”
许嵩的手抖的更厉害了,金满仓用手推开他的枪:“许所长,手抖那么厉害别指着我,小心枪走火,我在救人。”
许嵩这才把枪放下,擦了擦头上的汗:“你你不早说。”
金满仓没有理他,拿出布包,取出神医十八针,在陆大奇的命根子的地方插了几针,血止住了,在他身上插了几针。
陆大奇缓缓的睁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