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江淮随即离开了。
留在厨房里面刷碗的秀晶,感觉今天的事情象是一场梦一样。
经过这一天的接触,她现在觉得江淮oppa,好象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没有原则。
至少oppa人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厨艺也很不错呢。
出了别墅的门,江淮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了。
傍晚的天空凝着暗淡的灰蓝,细细密密的小雨往下飘。
抬头朝上看,天幕象是蒙了层薄薄的雾,他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跟着快步上车。
这应该是今年的第一场雨,过了这场雨,气温就要大幅度回升了吧,虽然现在也不是很冷,但是对于春天,江淮还是喜欢夏天。
他发动车子,朝着出租屋驶去,到了汉江大桥的时候,雨明显大了些。
路灯将湿漉漉的柏油路面照得象铺了层碎银。
南山塔的轮廓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他随手调高了音乐的音量,开启了放空模式。
眼下,开店的事情算是成功了,买房的事还是要早早提上日程啊,毕竟随着这段时间越发的忙碌,他现在总是觉得时间不太够用。
要是能把路上的时间节省下来,自己能多睡俩小时呢。
每天两小时,一周就是十个小时啊,多出一晚上的睡眠!
不过要是买房,自己的钱可就不太够了,还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脑子里面想着事情,目光也漫无目的飘来飘去。
然而就是这一瞟,江淮立刻注意到前面的交通事故了,银灰色宾利的车头与一辆老旧的高尔夫车尾相抵,雨珠顺着擦痕往下淌,那凹进去的地方还有碎裂的尾灯看起来有点儿惨烈。
江淮心里面忍不住地感叹,看来大众哥应该能小挣一笔了!
私了五千万,小修理厂走一趟,白捡三千五百万!
想着,目光又落在了宾利上,在看见车牌号的时候,他目光一滞。
李孝利的车???
虽然自己没给她演过男朋友,但是她的好闺蜜成宥利,可是自己的老顾客了。
两个月前,他还因为成宥利的事情,和李孝利他们一起吃过饭呢。
没想到,这个姐居然出车祸了?
想着,他抱着好事者的心态,果断拉开车门朝着前面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两步走到宾利跟前,他敲了敲窗户上的玻璃礼貌的叫了一声。
“孝利姐。”
李孝利这会儿正是心烦呢。
看见是江淮,象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急忙摇落车窗,“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正好,帮我,把车上后面的两个忙内送回去。”
她的经纪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可是晚高峰,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
既然江淮在,正好让他送一下。
想着,她又解释了一句,“参加了个聚会,本来是顺路把她们送回去的,没想到,撞车了。”
虽然自己和江淮没太深的交集,但是现在除了他,自己确实没办法在更短的时间里面找到人。
江淮眉头一紧,“你喝酒了????”
要知道高丽对喝酒驾驶管控的可是极为严格的,真的要是喝了,那就完蛋了!
李孝利摇头,“当然没有,我在吃药,怎么可能喝酒。”
说完话锋一转,眼神泛起一丝厌恶,“这个司机就是闻到了车里的酒味,非说我是喝酒了,狮子大开口,要一个亿!”
她不缺钱,但是讨厌讹钱的人。
以为自己喝了酒再加之还是公众人物,直接狮子大开口,那就等警察好了。
只是这样一来保不齐会连累另外两个人,这两个忙内,最近又是各种负面新闻。
霸凌,和乱搞男女关系,本身就都是高敏感事件,要是再跟撞车联系在一起,天知道那些无良媒体会怎么报道。
闻言,江淮朝着站在高尔夫跟前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刀挺利啊,张嘴就是一个亿,这哪是修车,这特么是想换车!
他弯着腰趴在窗户上,朝着后面的两个人问道:“能走吗?”
闻言,满脸通红的iu点点头,说完更是急忙将帽子口罩带上,然后指了指旁边靠在座位上昏迷不醒的咸恩静。
“她可能需要你帮忙扶一下。”
iu因为自己本来就没有酒量,只是喝了三杯,就进入了微醺状态。
倒是恩静,今天喝了不少,上车前还醒着,上了车,彻底昏睡过去了。
江淮朝着她看了过去,今天的咸恩静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衬得上半身笔挺清瘦,黑色紧身收腰牛仔裤,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都带着一种优雅的感觉。
江淮拉开对面的车门,他侧过脸,目光落在那边的iu身上。
“她帽子呢?”
iu摇摇头,“我也没注意。”
江淮也不多说,利索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咸恩静的头上,然后扯着她的骼膊试图将人弄落车然而,没想到,这个不过九十斤的人,他居然一把没拉动。
没忍住又更加用力了些。
心里忍不住吐槽,果然喝多的人和昏迷的人都是一样的重啊。
这动作看得iu心头一紧,“拜托轻一点。”
虽然恩静欧尼喝多了,但是他这动作,哪里是要扶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抢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他说完,朝不远处指了指,“看见那辆现代了吗?上车。”
说完,继续攥住咸恩静纤细的手腕往外扯。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这次的咸恩静身子一晃,差点儿没栽下去。
好在江淮眼疾手快,连忙抓住她的肩膀,又重新将人扶回座位稳住。
半晌长出一口气,看来扶是别想了。
抱吧!
想着,他弯下腰,半个身子进了车里,一只手从她的骼膊穿了过去,另外一只手则是从她膝盖后面穿了过去,随着两只手一用力,利索的将人抱了起来,也顾不上她撞到车顶上的脑袋。
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跟前走了过去。
咸恩静本来已经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随着脑袋传来的剧痛,外加身体猛然的腾空的失重感,还是睁开了眼睛。
在察觉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自己这是被绑了吗!
“你是谁?放开我!”她下意识挣扎了起来。
她这么一动,差点儿从江淮怀里面掉了下来。
江淮下意识将人抱的更紧,“别动,明天不想看见什么类似汉江大桥惊现咸恩静和陌生男人举止亲密之类的新闻,就老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