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陆泽神色愕然。
他本以为,谢连山会再教他一个类似于破限技一般的技艺。
没想到,谢连山说的竟然是这个。
谢连山开口道:“你要知道,哪怕是化劲武者的拳头,也快不过枪。
抱丹之下,两个武者若是实力相当,手里有枪的武者,几乎可以轻松碾压另一个没枪的武者。
枪在武者手里,比在普通人手里,所能发挥的威能,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武者能在敌人近身前,迅速拉开距离,拔枪反击。
并且,武者拥有更强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战术射击,并始终让自己处于安全射击位,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陆泽听着谢连山的讲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不由想到前世某个魂系游戏,最终boss就是某个擅长使枪的剑圣。
这种配合武道,出其不意的射击,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陆泽看向谢连山:“师父,我记得想要用枪,好象需要有持械证。”
自从三十年前的天门之役后。
大仪朝的国力就日渐衰落,各地也是暴乱频发。
所以,大仪在之后就颁布法令,明令禁止个人私藏兵器甲胄。
这兵器,除了刀枪剑戟等冷兵器外,同样也包括火枪火炮等热兵器。
一旦发现,轻则坐牢,重则杀头!
除非是如治安局这般暴力机关的成员。
否则想要在公共场合佩戴武器,就必须要有持械证。
现在虽然各地军阀都是听调不听宣,但是大仪朝的禁令,他们明面上也还是会遵守的。
就算是帮派间的混战,也顶多就是动动冷兵器,没人敢动枪的。
谢连山开口道:“既然你成了武者,这个持械证是一定要考的,毕竟,《天罡拳》之后的招式里,还有配套的枪法,到时候配合劲力,能让你的实力提升一个档次。”
顿了顿。
他接着道:“你在进了精武院后,每年都有一次考持械证的机会,到时候你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报考,现在先私底下练着,问题不大。”
陆泽摊了摊手:“可问题是,我现在没枪。”
他总不可能去把他姑夫的配枪偷过来练。
谢连山笑了笑:“先不急,练枪之前,先练飞蝗石,练好了飞蝗石,再练枪就能事半功倍了。”
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颗小石子,手腕一翻,猛地投掷出去。
咄!
这小石子竟然不偏不倚,嵌入十几米外,窗台下檐四五厘米宽的木板上。
陆泽见此,眼眸微亮。
没想到,师父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暗器绝活。
“这飞蝗石,可以练你的手腕、手指灵活度以及准度,只要练好,以后你就能以最快速度拔枪射击!”
“就算没枪,冷不丁的用飞蝗石偷袭,也能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谢连山投掷完后,优哉游哉的喝了口茶。
陆泽点了点头:“好,从今天开始,我练完《天罡拳》后,便加练飞蝗石。”
想了想。
他接着道:“对了,师父,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你问。”
“师父,你之前说让我进入精武院后,选王明生做导师,不过,我听朋友说了王明生的事,他似乎和校长有罅隙,手里没多少资源。”
谢连山笑道:“你是担心选了他当导师后,拿不到修炼所需的资源吧,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他收下你,肯定能帮你拿到修炼《不坏金身》所需的药材。
除此之外,这王明生对各类异常事件也有很深的了解,兴许你能从他这里了解到更多关于梦魇的情报。”
陆泽听谢连山这么说,心中不由放心下来。
只要能确保自己修炼,其他的事,也就无所谓了。
陆泽接着问道:“还有,师父,有些人似乎能感应到我在什么境界,这是怎么回事,你这里有隐藏自己境界的办法吗?”
他担心自己后续修炼太快,引来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过多的关注,对他而言未必是好事。
谢连山想了想:“一些新术武者的生物殖装,能让其感官更敏锐,从而通过你身上的气血雄厚程度,大致判断你的境界。
隐藏的方法倒也简单,我这里有一门呼吸法,名为《龟息术》,可以通过降低呼吸频率,来减少心脏跳动,从而达到收敛气血的效果。
以你的天赋,修炼半个月左右应该就能自如控制气血了。”
陆泽眼前一亮。
有了这《龟息术》,至少自己短时间内,不用再为修炼过快而担心了。
接下来。
陆泽又问了谢连山几个修炼的问题,谢连山一一解答后,便开始传授陆泽《龟息术》的呼吸法门。
《龟息术》和《天罡拳》的呼吸法门略有不同,最主要是令得气感集中在心脏这一块。
呼吸的诀窍倒是很好掌握,关键是保持一天全集中不中断的状态。
这就需要大量的练习了!
等陆泽完全掌握《龟息术》的呼吸法门后。
谢连山便开始教陆泽练习飞蝗石。
陆泽有《天罡拳》的基础,学起飞蝗石来,倒是比一般人更快。
很快就找到了发力技巧。
接下来,就是大量重复的练习了,令得手指和手腕,在抓到石头后,能直接形成肌肉记忆。
根据谢连山所说,能精准打中十米开外的瓶子,就算入门了。
什么时候能百发百中五十米开外的瓶子,什么时候就能正式开始练枪。
……
下午六点钟。
太平路东郊的一处矿区。
一群工人,正神色麻木的将挖来的煤矿往车上运。
他们已然被煤矿弄得一脸漆黑,却根本没时间清洗。
汗水流下,在他们脸上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斑痕。
矿区的旁边,还有一个简陋的铁皮棚子,作为临时的住所。
一群打着赤膊,浑身精瘦的男子,在铁皮棚子外玩着牌九,呼喊声震天响。
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外套,背着挎包的少年,缓步走了过来。
一旁值守的壮汉警剔的看了眼少年,开口道:“小子,你找谁?”
少年面色平静道:“杜笙在吗,让他出来见我。”
“草,敢直呼笙哥本名,活腻歪了是吧?!”
这壮汉见少年来者不善,立马操起一旁的铁棍,朝着少年走去。
然而,下一刻。
他就‘哎呦’一声,手中的铁棍应声而落。
手背处已然肿起一个大包,青紫一片。
其馀精瘦汉子见有人来砸场子,纷纷操起铁棍,冲向少年。
这少年面色不变,手中不断的投掷出石子。
这些石子或打在这些精瘦汉子手腕处,或打在他们脚踝处,令的他们一个个惨叫起来。
没被打中的汉子,则是被少年一脚一个,踢翻在地。
或撞在桌子上,或撞在一旁的石头堆上。
眨眼间的功夫,铁皮棚子外,就没有站着的人了。
“谁敢来我的地盘闹事?!”
伴随着一个暴虐的声音响起。
一个肤色黝黑,眼角处有着一道刀疤,身材健硕的男子,提着砍刀就从铁皮棚子里冲了出来。
然而。
当这男子看到少年时,却是忽的一愣,面色立马变得羞赦起来:“陆、陆泽。”
“好威风啊,笙哥。”陆泽平静的看着杜笙。
一个精瘦汉子立马跑到杜笙面前,捂着手腕道:“笙哥,就是他,来砸我们场子。”
“滚!”
杜笙一脚将这汉子踹到一旁,而后将砍刀丢掉,走到陆泽身旁:“陆泽,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要个解释。”陆泽淡淡道。
杜笙看了眼周围,深吸口气:“咱们里面说,行吗?”
陆泽看着杜笙略带哀求的眼神,点了点头,跟着杜笙走入了铁皮棚子里。
杜笙立马将棚子门关上,而后道:“陆泽,刚、刚才外面人多,这事是我不对……”
说着。
他‘噗通’一声,直接给陆泽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