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听得小嘴微张,瞪大眼睛的看着李越,就在刚拿好钱走出房间的任发听着脚步一停的时候,他就听任婷婷着急的低声道
“那你还不快跑啊,你傻啊,你还跟我爸爸来我家,你就不怕他让下人揍你一顿,走,我先带你离开,不,我送你回你家!”
“……”
你嫁出去了?没吧!?
听着自家女儿这骼膊肘往外拐的话,任发嘴角抽搐,心中无语至极。李越看着着急的拽着他骼膊就要带他离开任家的任婷婷道。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呢,我和你爹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谈,嗯,你先上楼!”
“不要……”
“恩?”
“知道了,那晚上我什么时候出去找你呀……”任婷婷红着脸,低着头的道。
“今晚没空了!”
“哦……”
任婷婷嘟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李越瞥了一眼二楼,小声道:“你爹在楼上呢!”
“啊!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
“咳咳,阿越,我们走吧!”
看着红着脸低着头,都不敢看他的任婷婷,任发挤出笑容的走下楼梯道。
“好。”
……
深夜,
临近子时,
义庄大门口。
“黄叔愿意原谅我爹就好!”
看着孤身一人前来的黄尚,任发感动的道,九叔也点点头,面露欣慰的道。
“道友,愿意和解就好!”
“哎,说起来惭愧,我来之前还挣扎了好一会呢!”黄尚面露苦笑道,说完他奇怪道。
“咦,怎么不见你那三位徒弟?”
“哦,他们三个啊,在停尸房里给任老太爷的棺材弹墨斗线呢!”九叔回答道。
“哦哦,对了,那个……”
风水先生脸上露出不好意思之色的开口,任发一拍脑袋看向九叔:“差点忘了,九叔麻烦你把我给你的银票拿给黄叔!”
“好!”
九叔笑着点点头,伸手从怀里猛得取出一面八卦镜对着眼前的黄尚照去。
黄尚下意识后退一躲,随即面色难看的看向九叔二人道:“怎么,你们这是反悔了?”
“这句话应该我们说才对吧!”
九叔收起八卦镜,眉头微皱的看着黄尚,反问道:“黄道友,你为何不敢真身过来呢?”
“老道这就是真身!”
“那他是谁?”
九叔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展开,露出一个脸型消瘦的老者素描投影,他看着黄尚变了变的脸色,眉头紧锁的叹息道。
“道友,我三徒弟的画技如何?”
“……很厉害,不过,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长相,是了,因为那王二!”黄尚眼露了然道。
“不止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认识你现在以千里控魂术控制住的这位老者!”
九叔无奈的看着眼前他曾经医治过的周老六道,黄尚愣了下,不过随即则皱眉道。
“可是哪怕就算是老道我并没有以真身前来,你也不应该就觉得老道我不同意和解吧?老道我谨慎一点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九叔点点头,说着,他看着手中的黄尚真面目的画象一眼,无奈的看着黄尚道。
“不知道友有没有想过,当我徒儿知道你长什么样之后,你们父子的踪迹就无所遁形了呢?”
“你什么意思?”
黄尚的眉头紧锁,只见眼前的九叔从身上揭下一张符纸,随着符纸揭下来,
九叔的样子突然一变,变成了一个蘑菇头的丑陋男人的样子,或者说变成了变成文才的样子,他看着还不明白的黄尚,无奈叹息:“千里恐魂术我也会的!”
“道友是在和我显摆嘛?”
黄尚眉头一皱,只见眼前的九叔沉默一会,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随后道。
“恩?”
黄尚一愣,等他睁开远在数里外的本体眼睛一看,入眼,只见穿着一袭道袍的九叔持着桃木剑走进了他所在的破旧木屋内。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得?”
黄尚面色剧变,随后自问自答的道了句:“又是你那小徒弟李越,是他对吧!”
“不错,是他,而且不得不说,那些泼皮无赖对于找人这方面还是挺在行的!”
九叔点点头,另外,有一说一,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人有人道,鼠有鼠路,他知道那些泼皮无赖找人很厉害,
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仅仅只是凭借一张画象,那些泼皮无赖就找到了藏在这山里的风水先生二人。
“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准备杀了我一劳永逸!”黄尚面色难看的起身站在法坛前。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知道了你们父子俩想全都要的缘故!”九叔无奈的开口道。
“什么全都要,道友在乱说什么!”
黄尚眼瞳一缩的不解道,九叔无奈的看着黄尚的小动作,轻轻叹息一声道。
“下午申时三刻,你儿子黄酩从后山回来,他和你说了什么,应该不要我再重复了吧?”
“你……”
黄尚面色剧变,九叔握紧了下手中的桃木剑,感叹一声道:“老实说,我是真没想到那些泼皮无赖除了作恶和找人外,竟然还能够打探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等等,不好,酩儿!”
想到了兵分两路的儿子,黄尚面色一变,想要冲出破旧木屋,但是却被九叔一剑拦住。
“立下天道大誓,发誓从今以后不再找任家和李家,以及我们师徒四人的麻烦,对了,阿越还说了,你只要答应,那么,说好的一万块大洋就还是你们的!”
“那本来就是我的钱!!”
黄尚眼睛通红的隔空抓来法桌上的桃木剑对着九叔劈了过去,九叔眉头一皱,侧身躲开道:“道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执迷不悟!笑话,我看你才是助纣为虐,要不是当年任威勇抢了我的蜻蜓点水穴,这一万块大洋我黄尚也拿的出来,我如今不过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铛——
木剑碰撞,二人身影激退,九叔眉头紧锁的看着黄尚:“阴宅风水一道虽说玄妙,可也并非如道友所说的这般有效!”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阴宅风水好是对后代有影响不假,可是这个影响的占比其实并不大。
最主要的还是看人!
或者说,看这个人努力与否,能不能抓住崛起的时机,能不能乘势而上抓住机遇。
他虽说不精通命数一道,可是却也见过太过命好,但是却过的不好的人。
“哼,话不投机,斗过再说!”
黄尚冷笑道,一个纵身来到法坛前方伸手抓了一把黄豆一捏,对着九叔一撒!
轰——
一道火焰涌出,冲向九叔,九叔面色剧变飞快后退,不过呼吸就退出了破旧木屋。
“哼,想逃,你逃的掉嘛!”
黄尚冷笑一声,大手一拍法坛,足下一动,带着法坛径直的对着破旧木屋外冲去,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木屋大门的时候,九叔的声音突然的响起道。
“住手!”
“想认输?晚了!”
黄尚心中冷笑,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烟花炮仗,密密麻麻的烟花炮仗扔进了他所在的破旧木屋,也扔到了他的面前。
“不好!”
黄尚面色一变,下一秒,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嘭嘭嘭的烟花爆炸声不停的在破旧木屋响起,霎时间,五颜六色的火光一片。
“我让你们出手了嘛!”
来到准备好的法坛前的九叔怒瞪那些出手的泼皮无赖们,那些手里拿着火折子和烟花炮仗的泼皮无赖们讪笑道:“越少爷吩咐了,一切以九叔您的安全为保证!”
“是的,越少爷还让我们见机行事呢,还说不必和这种不讲江湖道义的人讲规矩!”
“是啊,越少爷还说……额……”
看着九叔不太好的脸色,察言观色点满的泼皮无赖们不开口了,纷纷闭嘴不言,只是互相对视打眼色,表示九叔不能受伤。
知道这也是李越为他好的九叔一脸无奈,随即看向前方被炸得差点塌了的木屋里跌跌撞撞走出来的一个人影,
或者说黄尚!
九叔看着头发乱成一团,身上多处烧伤,衣服也黑漆漆,破破烂烂的黄尚道。
“道友,收手吧!”
“咳咳……该收手的是你们吧,真以为人多就能赢了老道?”黄尚面色狰狞的从怀里取出一个葫芦,只是葫芦刚取,他就听到周围那些汉子们大叫一声。
“快,掏家伙!”
“你们别……”
九叔开口,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沉默了,他呆呆的看着那些汉子们取出的葫芦,
或者说,从葫芦里倒在身上的血米,还有从怀里掏出来的一条条柳枝和桃枝,以及月事带和疑似女人的内裤!
黄尚也沉默了,他看看这些准备充足的汉子们,他沉默的看着手里装着几只鬼的葫芦。
“没事,九叔,你和他斗,我们就在旁边帮你助拳!”为首的泼皮无赖头头笑着道,哪怕此刻他的头上带着内裤。
“是啊,九叔,放心,我们不会再扔炮仗了!”
“对对对,九叔您和他斗法,让我们见识见识那什么极道帝兵!”
“……”
我打擂呢是吧?
还有,我没有极道帝兵!
九叔一脸面无表情,随即叹息一声的指着拿着葫芦站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黄尚,对着这些泼皮无赖们道。
“上,拿下他!”
大洋要到手啦!
泼皮无赖们狞笑着上前,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双拳难敌四手的黄尚就被绳子和铁链给五花大绑的抬到了九叔的面前。
“我没输给你!”
黄尚面色难看的道,看到九叔点点头,他冷笑一声:“况且,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你是指你那偷偷去义庄,准备任偷威勇尸体的儿子?”九叔面色古怪的开口道。
“当然,我儿子一身武功和道法对付你那三个不成器的徒弟还不是轻轻松松!”
黄尚冷笑道,在他看来,九叔的三个徒弟根本不是他儿子的对手,李越要是拜师早一点那还有可能,可惜李越拜师晚。
剩下的秋生和文才那更不行了!
“恩……你说错了,其实你儿子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九叔开口道,说着他掐了指道。
“今晚可是个下葬的好日子!”
“你什么意思?”
黄尚眉头一皱,眼中一冷的看向九叔:“你要是敢杀我儿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额,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的三个徒弟也跟你们父子俩一样兵分两路了!”
“你那个大徒弟不行,他打不过我儿子!”率先想到了那个身手很厉害的秋生的黄尚闻言讥笑道,九叔摇摇头道。
“不是他!”
“恩?”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小徒弟今晚夜观天象的悟出来了一手雷法和一手火法!”九叔有些茫然的抬头望天道。
“???”
……
义庄,
停尸房外。
“恩?就你自己?”
一个蒙面黑衣人从墙头一跃而下的看向坐在躺椅上的李越,李越点点头起身笑道。
“对,就我自己!”
“废话少说,钱给我,还有任威勇的尸体也给我!”黑衣蒙面人,或者说黄尚之子黄酩道。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义庄只有我自己嘛?”李越诧异道,黄酩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你们不守信用的反悔了呗,去找我父亲的麻烦了呗!”
“你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反悔,我们很想和解,我也很想和你父亲交个朋友,倒是你们太贪心了,竟然想全都要,这真是……”
李越说着眉头一皱,口中的话突然停顿,就在黄酩下意识竖起耳朵的时候,只听李越的声音突然响在他的耳畔。
“……让我感觉很烦啊!”
风,
劲风,
掌风迎面,
黄酩只看李越瞬息越过数米,来到他的面前,惊骇于李越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的时候,他就听到李越突然道。
“翻天——印!”
“来得好!”
黄酩大手一抬,以掌拍去,只是刚拍他就看到李越攻势一变,以掌化作剑指不说,指尖嗖的冒出一道蓝红色的火焰!
指掌一碰,黄酩惨叫一声捂着手掌后退,他惊骇的看着手掌中心的一道焦黑冒烟的印子,瞪大眼睛的看向李越。
“你你你……不讲武德!”
说好的印怎么变成指法了,还有这是什么指法,不,应该说,这是什么法术。
黄酩心中的疑惑,李越不知道,知道他也不会说这是他以御火和御物之能相互结合出来的惊火指,具体原理很简单,
防风打火机大家都用过吧?!
没用过也没事,普通打火机应该都用过吧,还没用过也……嗯,这是在找事了。
他的御火之能在他不加以控制的情况下就是一个普通打火机的那种状态。
威力很小!
可是一但他加以控制,虽然威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呢,他结合可以操控空气的御物之能,那么他这个普通打火机的威力就变了,变成防风打火机了。
他以御物之能仿真文氏管,制造负压环境来使用火焰高速推进,现在的他,一指一个防风打火机,哦,应该说喷火枪才对!
也就是身边没有成罐的可燃气体和氧气瓶,不然,他会让黄酩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钢板粗加工的修仙式应用和残忍!
杂念收回,李越笑呵呵的看着黄酩道:“我又不练武,讲什么武德,你说对不?”
“你……无耻!”
黄酩冷哼一声,足下一动,猛得后退数步,掏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的对着李越一扔!
嗖!嗖!嗖——
一道道冰锥凭空出现,嗖嗖嗖的破空冲向李越,李越眉头一挑:“你妈妈姓程?”
“???”
黄酩一愣,就在他看到李越不闪不避也不躲,心中正一喜的时候,嘭嘭嘭的声音响起!
冰锥碎了,数个冰锥在黄酩眼皮子底下破碎,就在黄酩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看向李越,疑惑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看到李越伸出手,数颗钢珠缓缓落入他的掌心,开始悬浮旋转起来。
“你知道嘛,我一直在思考到底什么叫做御物,一开始我在想,御物的本质是不是所谓的精神干涉现实,可是后来,我看了看书,我发现……这玩意有个科学的名字……”李越说着微微停顿!
“科学的……名字?”
黄酩下意识回答,但是手却悄悄的摸向了腰间别着的一块通体漆黑的玉佩!
“对,科学的名字,在国外,这玩意被称作电磁力,但是,你看到的话应该会叫它雷法……”
李越开口,话落,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一动,捏着一颗钢珠作出弹射弹珠的动作。
“你也会雷法?”
黄酩面露冷笑,手中玉佩对着李越一抛的同时,双手飞快的掐印念咒道。
“杀!”
呼……
呼啸阴风从玉佩中浮现,就在一个面色难看的鬼物把脑袋伸出玉佩的时候,它看到了刺眼的蓝色光芒,从李越手中绽放的蓝色光芒!
嗖——
光,
璀灿的雷光,
刺眼无比的璀灿湛蓝雷光,
下一瞬,随着湛蓝光芒一闪,轰得一声,一道肉眼可见,并且划破空气产生滋滋滋电弧的气浪出现在李越的大拇指前,
尤如一道笔直的箭矢,精准的穿过物理意义上一闪而逝的丑陋鬼物并打碎玉佩后,准确的穿过黄酩的胸口位置!
黄酩呆呆的看着胸口的一个贯穿且散发着肉香的洞,以及洞后面咔嚓咔嚓倒塌的墙壁,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李越。
“真是……雷法?”
“不,这叫做科学!”
或者说,四大力之一的电磁力!
李越淡淡开口,就是看着他那熟了大半的右手,嘴角忍不住的陷入了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