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迟拽过来一把椅子，坐到霍老太太后边。
对一个长辈，她还真说不出来什么不礼貌的话。但是吧！她忍不住说其他的。
“您能不能把秘密吐露一下，憋着夺难受。”
“虞姑娘，有些事情到了时间自然会知道。”
霍老太太没回头，声音和态度和刚才对吴邪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她旁边站着的霍秀秀虽然已经不惊讶了，但还是疑惑。
“你瞅瞅，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咱俩单独私聊也不行？”
虞栖迟感觉自己心里有一个定时炸弹，还是装了水的，一旦溢出来，她可是要炸的。
破罐子破摔，她直接问。
可是她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个世界还是有太多不明的东西和人，甚至是阴谋。
霍老太太这个人，为了霍玲，算计其他人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七十。
虽然自己没什么身份，可她这个样。让自己觉得也有可利用性质。
吴邪但凡长了个狗耳朵，此时肯定已经竖起来了。他手里握着卡，自信都来了。
所以也有了听虞栖迟霍老太太对话的闲心，他能听出来，她们都有秘密。
两个人的秘密，牵扯不知那个人的大。
“没时间了。”霍老太太看了眼吴邪，眼里夹杂着意味不明。
“哎我，这四个字我不想再听了。”
虞栖迟一巴掌轻轻拍在自己额头上，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烦死了！
老的老的她不想骂，小的小的还不知道她想知道的线索。
闹心。
一边闹心，虞栖迟端起茶杯接连喝了好几杯，直到茶壶水没了才停。
胖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她们刚才聊的好像摩斯密码似的，听的人迷瞪的。
他拍了拍吴邪，用眼神交流，结果吴邪摇头，两个人都想不明白啥情况。
房间里安静了，楼下竞拍到了最关键的环节。
刚巧，张起灵走进来。他先是看了眼虞栖迟，然后才走到胖子后面，向下望去。
刚才张日山和他说了一些关于虞栖迟的事情，但也只是像记忆碎片一样，拼凑不起关于虞栖迟所有的故事。
那是张日山知道的所有了。
吴邪点天灯，当日所有的拍卖品都会以最终最高价格归他所有。
而虞栖迟闲得无聊，从茶壶里捡茶叶放桌子上数着玩。
“一片两片三片……”
对面的邂雨臣看见虞栖迟给吴邪一张卡后，也不着急了。反而离老远望着虞栖迟在那的动作。
她刚才挪了个位置，正好没有被遮挡住看她的视线。
最安静的是黑瞎子，他刚才没从张日山的办公室走出来。张日山非但没让他出去，甚至在说关于虞栖迟的一些事情时，还抬头看了他好几眼。
从张日山说的这些片段式的故事，黑瞎子和张起灵是能分析出来大概的，但还是有很多盲点。
虞栖迟在拍卖会结束后，拍了下桌子，绕过霍秀秀，回头盯着霍老太太。
“脑子有点痒，我跳下去挠挠，梦里见。”
死是死不了的。
霍老太太猛的站起来，有些激动。根本不像她平时那么的庄重。
“快，拦住她！”
“鱼儿想跑，那肯定滑不溜秋的，知道叫什么鱼吗？”
虞栖迟在门外的人闯进来的时候，攀上围栏就跳了下去，临了给他们解答。
“泥鳅呗！”
黑瞎子和张起灵没拦着，但是在她跳下去的瞬间，两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吴邪起身抓住栏杆，向下看去。
小哥和黑瞎子接住了她，没受任何伤。
“孩子咋突然抽风了？”胖子也跟着向下看去。
吴邪没说话，皱着眉盯着虞栖迟，她这个人，他算是看出来了。
有时候真的很极端。
虞栖迟仰头，勾了勾唇。太，你看起来很怕我死啊～”
她的笑容在霍老太太看起来，特别阴沉。这个样子太像了，太像那个人。
仿佛那个人在她眼前一般。
这让她突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做之前定下的计划。
“您不说话，那我可要从你家楼上跳下去了。”
虞栖迟依然保持微笑，霍老太太家的大平层，一楼摔不死，还能吓唬人。
怕啥的。
单凭霍老太太这个刚才失态的表情，她会怕的。
黑瞎子有点训孩子的语气了，“你的命还不如一件事重要了？”
“当一件事有了希望，我心底的黑暗便有了光。像罂粟，戒不掉的。”
虞栖迟声音不大，霍老太太听不见，她的笑容没有收回去。
霍老太太急了，自然会说出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