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修改,所以,发的晚了点,见谅!)
凌默回到自己套房,刚脱下外套,门口便传来了极轻、却规律的敲门声。
这个时间,如此克制的敲门方式,他几乎立刻想到了是谁。
打开门,果然是她。
夏瑾瑜站在门外廊灯柔和的光晕下,似乎刚结束手头的工作,身上还穿着那套质感精良的职业套装,只是卸去了白日里一丝不苟的妆容,素净着一张脸,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耳侧,为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柔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是一种不同于叶倾仙清冷仙气、也不同于欧阳韵蕾侵略性美貌的,属于职场精英的、干练而含蓄的美。
像是夜深人静时悄然绽放的晚香玉,不夺目,却自有其动人的风致与坚韧。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白皙细腻,眼底带着些许工作后的血丝,却更衬得那双眸子清亮有神。
“凌老师,”她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职业性的关切,目光快速却细致地在他脸上扫过,似乎在确认他的精神状态,
“我看您房间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需不需要给您准备点安神的茶饮?”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轻薄的文件夹,显然是随时准备处理公务的状态。
这份深夜依旧保持的负责与贴心,已然超出了普通助理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守护。
凌默看着她明显带着倦意却强打精神的脸庞,心中微动,侧身让她进来,随口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夏瑾瑜走进房间,姿态依旧优雅从容,闻言,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用一种理所当然又带着点小小骄傲的语气回答,试图掩饰那更深层的关心:
“我可是您的助理,凌老师您还没休息,我怎么能先睡?”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充分体现了她的专业素养。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或许是廊灯的角度恰好,又或许是因为这句带着些许嗔怪意味的话让她自己都有些心虚,她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耳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漫上了一层薄薄的、动人的绯红。
那抹红,在她素净的侧脸和严谨的着装衬托下,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欲盖弥彰。
她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耳朵不争气的发热,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过头,将手中的文件夹稍稍握紧了些,试图转移注意力般低声补充道:
“而且明天还有重要的议程,我担心您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凌默的目光在她那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没有戳破,只是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与不易察觉的温和。
“我没事。”他语气平稳,“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的忙。”
夏瑾瑜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完成了某种确认任务,心下稍安。
她抬起眼,再次飞快地看了凌默一眼,确认他神色如常,这才微微颔首:“那凌老师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她转身离开,步伐依旧从容,只是那对依旧泛着微红的耳朵,在走廊灯光下,为她今夜这份“纯粹出于工作”的关心,留下了最生动的注脚。
经过一夜的发酵、串联与精心准备,论坛第二日的战火,
在主席宣布会议开始的第一分钟,便以远超昨日的烈度,轰然引爆!
昨日凌默那番“和平是斗争出来的”强硬宣言,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非但没有让对方收敛,反而彻底激起了某些势力的敌意与“重视”。
他们意识到,常规的、分散的质疑已经无法压制这个来自东方的“异数”,
必须集结力量,发动更具组织性、也更致命的攻击。
首先发难的,不再是单个学者,而是一个由多位欧美知名理论家联署的、事先准备好的联合质询案。
一位来自顶尖大学的、以研究意识形态着称的老教授,
戴着老花镜,拿着稿纸,语气沉重地开了火:
“尊敬的华国代表团,尤其是凌默先生。
我们认真听取并研究了贵方守正创新的理论。
我们不得不表达一种深切的忧虑
——这套理论中反复强调的文明主体性和特殊道路,
在逻辑上,是否潜藏着滑向文明优越论和排外主义的危险?
这是否会成为贵国未来在国际事务中,
采取更加孤立与强硬姿态的文化依据?”
这顶帽子扣得极大,直接将文化理念与国际政治行为挂钩,指控其潜藏的危险性。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位来自某国际着名自由主义智库的负责人立刻跟进,语气尖锐:
“更进一步说,凌默先生昨天提到的斗争哲学,让我们不得不联想到国际关系中一些不愉快的过往。
这是否意味着,华国将放弃其在过去几十年中所展现的、相对温和的韬光养晦策略,转而寻求一种更具对抗性的国际角色?
这是否会从根本上改变亚太地区乃至全球的力量平衡,引发新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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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位擅长解构理论的法国哲学家,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开始了他的“拆解”:
“让我们回到理论本身。
守正创新这个提法本身就是一个充满张力的、甚至可以说是悖论的缝合体!
守正意味着对某种永恒不变的核心的坚守,而创新则要求打破常规、拥抱流动和变化。
请问凌默先生,您如何定义那个不可动摇的正?
由谁来定义?
如果正是固定的,那么创新的边界又在哪里?
这是否是一个为了政治正确而制造出来的、实际上无法自圆其说的空洞能指?”
问题如同经过精密编程的导弹,从历史哲学、国际关系、理论内核等多个维度,
组成了一张几乎密不透风的火力网,铺天盖地地向着华国代表团席位覆盖而来!
其尖锐程度、组织性和理论深度,都远超第一天!
会场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华国代表团,尤其是凌默身上。
所有人都想知道,面对这番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集体发难,
他还能否像昨天那样,以个人之力,扛住这更加凶猛的围攻?
许教授面色凝重,陈教授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扶手。
夏瑾瑜站在凌默身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轰然压下!
而处于风暴眼的凌默,在听完这一连串气势汹汹的质问后,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慌乱。
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帽檐下的目光,平静地迎向那些充满挑衅和审视的眼神。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刚刚开始。
面对那如同疾风骤雨般袭来的联合质询,凌默并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样,立刻陷入逐条解释和辩白的被动防守。
他深知,在对方预设的框架和逻辑陷阱里打转,只会被无穷无尽的车轮战拖垮,永远无法掌握主动。
他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一位质疑者坐下,会场内弥漫着一种等待他回应、甚至期待他窘迫的寂静。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向前倾身,靠近麦克风,用一种近乎轻描淡写的语气,开口说道:
“诸位的问题,总结起来无非是担心我们关起门来称王称霸,或者打开门来搅乱局势。”
他直接将对方精心包装的、充满学术术语的质疑,剥去了华丽的外衣,露出了最核心、也最直白的担忧,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关于文明优越论的指控,”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想请问在座诸位,在人类近代史上,是谁曾将自身的文明标榜为唯一先进,
并以此为借口,将殖民、掠夺和文化灭绝强加于他人之上?
是谁至今仍习惯性地将自身价值观作为衡量一切的唯一标尺,合则捧,不合则贬?”
他没有点名,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在了某些自诩为“文明灯塔”的国家脸上。会场内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
“至于斗争哲学引发不确定性的担忧,”
凌默的语气骤然转冷,目光如电,扫过刚才发言的几位代表,
“这更是荒谬!真正的和平,来自于力量的平衡与相互的尊重,而不是一方的绝对安全和另一方的无限忍让!
当别人将战舰开到你的家门口,将意识形态的枷锁套在你的脖子上时,难道要求我们引颈就戮,才不叫引发不确定性吗?
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逻辑,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不确定性的根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留情的严厉指责,如同惊雷炸响!
“还有那位先生提到的悖论,”
凌默的目光转向那位法国哲学家,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在你们西方的逻辑体系里,非此即彼,二元对立,自然是无法理解阴阳相生、守正出奇的东方智慧。
将守正理解为僵化,将创新理解为无根,这本身就是一种基于自身文化局限的狭隘解读!
我们华国的文明延续数千年而未中断,其生命力恰恰就在于这种在坚守核心与拥抱变化之间的动态平衡!
你们理解不了,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理论有问题!”
这一连串的反击,不再是解释,而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他避开了对方问题的细节纠缠,直接上升到文明范式、历史责任和国际秩序不公的层面,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和指责!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要害!
听得台下许多西方代表脸色铁青,火冒三丈!有人忍不住想要拍案而起,却被身边较为冷静的人拉住。
凌默却丝毫不给喘息之机,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继续在会场中回荡:
“我们华国走自己的路,不是要挑战谁,取代谁,我们只是要找回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发展权利和文明尊严!
如果连这都让你们感到不安,那只能说明
,!
——你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指点江山,却还没有学会如何平等地看待一个重新崛起的古老文明!”
“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文明对话,那这种对话,不要也罢!”
说完最后一句,他直接靠回椅背,不再看那些被他斥责得面红耳赤的代表,仿佛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凌默这番强硬到极点、甚至带着一丝“掀桌子”意味的发言惊呆了。
他们预想了华国会防守,会辩解,却万万没想到,凌默会选择如此不留情面、如此狂风暴雨般的反攻倒算!
攻守之势,在第一回合,就被凌默以最霸道的方式,瞬间逆转!
凌默那番如同宣战书般的反击,彻底点燃了第二阶段的战火。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加凶猛的反扑!
质疑和攻击不再局限于之前的几个点,而是如同溃堤的洪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经济学者质疑“守正创新”下的市场自由度;
社会学家担忧其对个人权利的压制;
伦理学家拷问其与传统普世价值的冲突;
甚至还有汉学家引经据典,试图从华国自身历史中找出“封闭保守”的案例来反驳他。
面对这全方位的围攻,凌默不仅没有半分退缩,反而如同被磨砺的宝剑,越发的锋芒毕露!
他从上午战至下午,身影在发言席上挺拔如松,声音始终沉稳有力,逻辑清晰如刀。
当经济学者质疑时,他冷然回应:
“请问,一个拥有十四亿人口、成功实现工业化、并在此次全球灾难中展现出强大组织动员能力的国家,其经济模式如果一无是处,如何取得这些成就?
我们的创新,正是在探索一条超越传统资本主义周期性危机的、更注重可持续与公平的发展路径!
你们看不懂,不代表它不存在!”
当社会学家担忧个人权利时,他犀利反问:
“个人权利与集体福祉,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
在贵国强调个人自由至上的同时,街头毒品泛滥、枪击案频发、社会撕裂加剧,这就是你们所推崇的个人权利的完美样板吗?
我们追求的是在保障社会整体稳定和谐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保障和发展个人权益,这何错之有?”
当伦理学家拷问价值冲突时,他引经据典:
“你们口中的普世价值,其内涵也在不断演变。
而我们的仁义礼智信、和而不同,同样具有超越时代的价值!
文明之间,需要的不是价值趋同,而是在承认差异的基础上,寻找共存的智慧。
拿着你们版本的文明要求全世界背诵,这才是最大的不普世!”
当汉学家试图用历史案例攻击时,他更是毫不客气:
“感谢您对我们历史的了解,但请您不要断章取义!
华国历史上有开放包容的盛唐气象,也有闭关锁国的晚清教训。
守正创新正是我们从历史兴衰中总结出的智慧
——既不妄自尊大,也不妄自菲薄!
吸取教训,面向未来,这难道不是每一个伟大文明都应该具备的能力吗?”
他的每一次回应,都不是简单的防守,而是包含着清晰理论阐述的强力反击。
他系统地阐释了“守正创新”不是排外,是“以我为主,博采众长”;
不是保守,是“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
不是对抗,是“基于自身实力的平等对话”。
他逻辑严密,数据翔实,时而引述西方自身的思想资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时而展现对全球局势的深刻洞察。
更可怕的是他那份越是在围攻下越是昂扬的斗志和强大的心理素质,仿佛不知疲倦为何物。
起初,许多人是抱着看热闹甚至看笑话的心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凌默在唇枪舌剑中纵横捭阖,寸土不让,将一个个尖锐的质疑化解于无形,
甚至反过来将对方逼得哑口无言或逻辑混乱时,会场内的气氛开始悄然改变。
那些原本中立的代表,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思索。
一些年轻的学者,甚至忍不住为凌默精妙的驳斥暗自喝彩。
太热血沸腾了!
这是一种智力与意志的双重较量,一个人,凭借其深厚的学养、清晰的逻辑和强大的自信,
硬生生在由西方主导了数十年的话语场中,劈开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开始让人们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华国提出的,或许不是完美的答案,
但绝对是一条必须严肃对待的、具有内在逻辑和巨大潜力的文明发展路径。
当下午的议程过半,激烈的交锋暂时告一段落时,会场内出现了奇异的安静。
许多人不再急于发言攻击,而是开始真正地、深入地思考凌默所阐述的那些观点。
当理论层面的围攻似乎难以撼动凌默构筑的逻辑堡垒时,对方的策略再次转变,开始转向更具体、更“直观”的攻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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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来自欧洲某文化基金的代表,带着一种看似客观实则傲慢的语气发言:
“凌先生,我们承认华国古代文明的辉煌。
但衡量一个文明的当代活力,更重要的是看它在近期为人类文明贡献了哪些新的、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思想、艺术或科技标杆。
恕我直言,近几十年来,除了经济成就,我们在思想、艺术领域,似乎很少听到来自华国的、能够引领潮流的声音?
贵国是否出现了如物理,绘画,文学那样,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当代标杆人物?”
这个问题极其刁钻,它避开了宏大的理论争论,转而用西方定义的“影响力”和“标杆”来衡量文明价值,试图将华国定位为一个“吃老本”的文明。
另一位来自北美的媒体评论员更是直接举例,语气带着挑衅:
“就拿文化艺术来说,近年来风靡全球的电影、音乐、时尚潮流,有多少是源自华国的核心创意?
贵国引以为傲的文化输出,似乎更多是功夫片、或者是作为西方作品的背景板?这是否印证了贵国文明在当代的创造力匮乏?”
这些问题抛出,会场内不少代表,尤其是那些长期受西方文化影响的国家代表,都下意识地点头,显然也抱有类似的疑问。
这确实是一个在许多普通人心中也存在的困惑。
压力再次聚焦。
凌默听着这些充满偏见的举例,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露出了一丝略带嘲讽的了然。
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等所有类似的声音落下后,才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直接回答关于“标杆人物”的问题,而是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而沉稳地反问:
“诸位的问题,本质上是在问,近几十年来,除了经济成就,我们华国还有什么,对吗?”
他微微停顿,让这个问题在会场中回荡。
“那么,我想先请诸位思考一个问题:一个拥有十几亿人口、让超过十分之一的人类摆脱贫困、成功实现工业化、并建立起完整科技体系的国家,其本身的存在和发展模式,难道不是近几十年来,对人类文明发展路径最重大、最独特的贡献之一吗?”
他首先将“贡献”的定义,从单一的“文化符号”扩大到了更根本的“文明发展路径探索”。
接着,他的语气转为锐利:
“至于诸位心心念念的文化艺术标杆我想请问,评判的标准是什么?是由谁制定的?
是由票房?还是由某些国际奖项的评委?抑或是西方主流媒体的曝光度?”
他连续几个反问,直指话语权的核心。
“如果按照这个被某些人垄断的标准,那么很遗憾,我们华国近期的确没有产生符合你们定义的标杆!
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但是!”
“我们有无数的科研工作者,他们的成果正在推动全球科技进步;我们有庞大的文化产业从业者,正在努力探索将东方美学与现代表达相结合的道路;
我们更有亿万普通民众,他们的奋斗、他们的生活、他们对美好未来的追求,本身就在书写着这个时代最波澜壮阔的史诗!”
“我们不需要刻意去制造一个符合西方审美的标杆来证明自己!”
凌默的目光如同火炬,扫过那些提出质疑的代表:
“我们的文明,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全方位的、深刻的伟大实践。
这场实践的规模和深度,本身就是前所未有的。
它的成果,或许尚未被你们习惯的评判体系所完全认知和定义,但这绝不代表它不存在,更不代表它没有价值!”
“与其急着问我们要标杆,不如请诸位放下固有的偏见和评判框架,真正睁开眼睛,看一看正在华国大地上发生的这场伟大变革。
看看我们如何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国家几百年的工业化道路;看看我们如何试图破解发展与公平、传统与现代的难题!”
“真正的标杆,不是被少数人评选出来的,而是由历史和人民认可的!”
“我相信,”凌默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当我们的实践取得成功,当我们的道路被证明是可行且富有生命力的那一天,我们自然会产生属于这个时代、也属于全人类的,新的文明标杆!
而那个时候,定义标杆的,将不再只是西方的声音!”
他这番回应,没有列举具体的人名或作品,而是直接将华国整体的、正在进行中的伟大实践本身,提升到了“文明贡献”和“未来标杆”的高度。
这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反击,直接将对方狭隘的“标杆论”踩在了脚下,展现了强大的文明自信和道路自信。
会场内再次陷入寂静。
凌默沉稳地坐回席位,面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番掷地有声的宣言只是随手为之。
但在他深邃的眼眸底部,一丝锐利如寒星的光芒一闪而逝。
,!
他心知肚明,自己刚才那番关于“实践本身就是贡献”、“未来自会诞生标杆”的回应,固然格局宏大,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上,巧妙地化解了眼前的刁难,但多少有些“取巧”和“以势压人”的意味。
这终究是无奈之举。
对方提出的问题,恰恰戳中了华国乃至整个非西方文明世界在当代文化传播领域的软肋,缺乏足够多、足够响亮的、被现行世界主流话语体系所广泛认可的文化符号和现代叙事。
“经济成就、发展模式这些硬实力的东西,我们正在快速补上,甚至开始领先。
但文化影响力、话语权这种软实力依然任重道远。” 凌默在心中冷静地剖析着。
他清晰地认识到,这不仅仅是华国的短板,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这个被西方文化长期主导的世界的“认知短板”。
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用一套固定的标准去衡量文明的价值,却忽略了文明本身的多样性和动态发展。
“不能总是被动防守,等着别人来提问,再来解释。”
一股强烈的紧迫感在他心中升腾,“必须主动出击,用他们能听懂、能感受到的方式,把我们的故事,我们的美学,我们的价值观,系统地、高水平地传播出去!”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脑海中已然勾勒出一个庞大的蓝图:
音乐领域,需要更多能跨越语言和文化隔阂,直击人类共同情感的作品。
文学领域,“星穹隐士”的马甲需要更系统地运作,不仅要拿出《百年孤独》这样的核弹,更要构建一个能够持续产出高质量、具有世界性话题作品的创作和推广体系。
影视领域,必须打破要么是古老传说、要么是功夫符号的刻板印象,要创造出能反映当代华国人精神面貌、思考深度,同时具备顶级工业水准和艺术感染力的影视作品。
甚至更前沿的领域,如游戏、动漫、数字艺术所有这些年轻人聚集的文化阵地,都不能缺席。
“必须要快了。” 凌默暗自握紧了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要在他们彻底固化对我们的偏见之前,用源源不断的、高质量的文化产品,砸开那扇被垄断已久的话语大门。”
“不仅要让他们无法忽视我们的实践,更要让他们主动来探寻、来讨论、甚至来追捧我们的文化!”
这一刻,凌默不仅仅是一个在论坛上为国争辩的学者,更是一个下定决心要撬动全球文化格局的战略家。
凌默那番关于“实践即贡献、未来自生标杆”的宏大论述,虽然暂时堵住了对方的嘴,但显然无法让所有人信服,反而像是捅了马蜂窝,引来了更多针对具体领域的、吹毛求疵般的攻击。
一位来自某北欧国家的代表,抓住环保议题发难:
“凌先生,您一直强调发展的权利,但贵国近年来在碳排放和环境污染方面的数据令人担忧。
这是否与您所倡导的、注重可持续的发展路径相悖?在追求经济发展的同时,你们如何平衡与环境保护的关系?”
另一位来自南亚的学者则试图将问题引向地缘政治:
“强大的文明自信是否意味着在领土和海洋权益问题上采取更加强硬的、不容谈判的立场?这是否会加剧地区紧张局势,违背和为贵的传统智慧?”
面对这些从不同角度射来的冷箭,华国代表团展现出了高度的团结和准备充分。
不等凌默起身,代表团内一位专精环境经济学的年轻学者便主动请缨,在获得主席同意后,从容不迫地起身,引用了大量详实的数据和国际合作案例,清晰地阐述了华国在节能减排、新能源开发以及全球环境治理中所做出的巨大努力和承担的国际责任,有理有据地回应了环保质疑。
而当南亚学者提出地缘政治问题时,一位外交系统出身的资深顾问则沉稳接招,他避开争议细节,从国际法原则、和平解决争端的一贯立场以及构建周边命运共同体的高度,进行了滴水不漏的回应,既扞卫了原则,又展现了开放态度。
会场上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的“车轮战”,各方势力轮番上阵,试图从各个缝隙攻击华国,而华国代表团则如同一个运转良好的精密仪器,不同领域的专家根据问题属性适时挺身而出,协同防御,竟硬生生顶住了这波密集的火力。
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处于风暴中心的凌默,反而得到了一丝难得的喘息之机。
他安然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帽檐下的目光依旧锐利地观察着会场上的交锋,但紧绷的脊背却微微放松了些许。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候在他侧后方的夏瑾瑜,悄无声息地俯身上前。
她先是极其自然地将凌默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水换上了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温水。
然后,像是变戏法一样,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精致的保温袋里,取出了几样东西,一小碟去皮切块、方便入口的新鲜水果,两三块看起来就软糯可口的能量点心,甚至还有一小瓶补充电解质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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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这些轻轻放在凌默手边触手可及、又不会影响他视线的位置。
凌默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侧头。
夏瑾瑜没有看他,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前方的“战场”上,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再正常不过的本职工作。
但她的嘴唇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的声音低语:
“凌老师,您从早上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能量消耗太大。这些都是容易吸收的,您稍微垫一下。”
她的耳根似乎又有点微微泛红,但表情却维持着绝对的专业和镇定。
凌默看了看手边那些明显是精心准备的食物,又瞥了一眼夏瑾瑜那故作严肃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依言用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小巧的能量点心,从容地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动作依旧优雅,与台上剑拔弩张的氛围形成了奇特的对比。
夏瑾瑜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终于吃了东西,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继续扮演着那个一丝不苟、全心投入工作的完美助理。
台上,言辞交锋,刀光剑影;
台下,无声关怀,细腻贴心。
这有趣的反差,构成了会场中一道并不引人注目,却格外生动温暖的风景。
凌默在这短暂的休整和补充中,快速恢复着精力,如同即将再次出鞘的利剑,静待着下一个需要他亮剑的时刻。
而夏瑾瑜,则继续以她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这把国之利刃的锋芒。
凌默用一整天毫不留情的“怼”回去的方式,成功地迫使世界,开始倾听并思考华国的声音。
他用自己的锋芒,为“守正创新”的理论,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当晚,华国代表团下榻酒店的某个小型宴会厅内,气氛热烈而融洽。
经过白天论坛上的扬眉吐气,成员们脸上都带着轻松与振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流着心得,舒缓着紧绷的神经。
就在这融洽的氛围中,一道窈窕火辣、仿佛自带聚光灯的身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索菲亚来了。
她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与昨日酒会上的风格又有所不同。
今夜,她选择了一条宝蓝色的丝绒吊带长裙。
这种深邃而高贵的颜色,将她小麦色的健康肌肤衬托得愈发诱人,仿佛带着阳光和海风的气息。
长裙的剪裁堪称完美,极度贴合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得惊心动魄。
深v的领口大胆地展现出饱满傲人的弧度与深邃的沟壑,边缘镶嵌着细碎的钻石,随着她的呼吸和移动,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丝绒材质本身带来的微妙光泽,让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而性感的光晕之中。
裙摆一侧高开叉的设计,让她在行走间,一条笔直修长、肌肉线条流畅的玉腿若隐若现,脚下踩着的一双银色细跟绑带高跟鞋,更是将她的足踝衬得无比纤细性感,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
她浓密的深棕色卷发慵懒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脸上妆容精致,眼线微微上挑,勾勒出猫一般神秘而野性的眼神,饱满的红唇如同熟透的樱桃,引人采撷。
眼角那颗小小的美人痣,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她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身姿摇曳,如同一条美丽而危险的美女蛇,径直朝着人群中最核心、也最平静的那个身影走去。
所过之处,空气中仿佛都留下了她身上那浓郁迷人、带着异域风情的香氛气息,混合着一种强大的、自信的、毫不掩饰的女性魅力,让在场不少男性代表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目光难以从她身上移开。
她走到凌默面前,无视了周围些许探究和惊讶的目光,红唇勾起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弧度,眼神直白而炽热地锁住凌默:
“凌先生,白天的表现真是令人难忘。”
她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语调慵懒,
“如此耗费心神,今晚是否需要一点真正的放松?”
她微微倾身,这个动作让那诱人的事业线更加凸显,几乎要冲破那层丝绒的束缚,香氛气息也更加浓烈地扑面而来。
“我知道一个非常私密且有趣的地方,保证能让您彻底忘却烦恼。”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充满了暗示,“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成为您今晚的向导?”
她的出现,如同一团骤然燃起的烈焰,瞬间将周围温和的气氛点燃,带来了完全不同的、充满张力与诱惑的节奏。
面对索菲亚这火力全开的魅惑攻势,凌默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依旧是那副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装着清水的酒杯,目光淡然地落在索菲亚那张艳光四射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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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女士,”他开口,声音平稳,没有丝毫被美色所动的迹象,
“你的热情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能穿透人心,直视着她那双充满诱惑的眸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不过,我很好奇。如此煞费苦心的关照,想必不仅仅是出于对我个人的欣赏吧?”
他刻意在“欣赏”二字上稍作停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不知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的话语直截了当,没有丝毫迂回,仿佛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那层包裹在性感外衣下的真实意图。
这完全出乎索菲亚的预料,她脸上的媚笑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但她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交际场高手,瞬间便恢复了那副慵懒迷人的姿态。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凌默的目光,向前又靠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凌先生真是快人快语。”她轻笑,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丝狡黠,
“难道就不能是两者皆有吗?您的才华和魅力,确实令人心动。
而恰好,我手里也有一些或许您会感兴趣的东西。”
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承认了有所图,又不忘继续施展魅力,试图将水搅浑。
“哦?”凌默眉梢微挑,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趣,但眼神依旧清明,“愿闻其详。”
索菲亚的红唇凑得更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您和您的代表团,对那四个文明代表国的席位志在必得。
但您也知道,有些事情,并非只在明面的论坛上决定。
一些关键的声音,一些潜在的盟友,或者麻烦,往往在觥筹交错间产生。”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暗示了她可能掌握着某些关于投票动向或幕后交易的信息。
“我知道几个私下的小型聚会,参加的都是能对最终结果产生影响的重要人物。或许,我能为您引荐一下?”
她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当然,这需要建立在我们之间足够的信任与默契之上。”
她抛出了诱饵,一个凌默和华国代表团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关于最终投票的关键信息和人脉。
但同时,她也埋下了伏笔,所谓的“信任与默契”,无疑是一个需要凌默付出相应代价才能换取的条件。
凌默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当然知道索菲亚不可能无偿提供帮助,这背后必然有她或者她所代表的势力的诉求。
“听起来很诱人。”凌默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既没有表现出急切,也没有立刻拒绝,“不过,我对空头支票不感兴趣。
索菲亚女士,如果想要合作,至少需要让我看到更具体的诚意,而不是仅仅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邀请。”
他将皮球轻巧地踢了回去,要求对方先亮出部分底牌,同时暗示,仅靠美色和空泛的承诺,对他无效。
两人的交锋在看似亲密的距离下进行,言语间却充满了试探、算计与利益的权衡。
索菲亚试图用美色和模糊的信息作为筹码,而凌默则始终保持冷静,牢牢掌握着对话的主动权,不为所动地探寻着对方真正的底牌和目的。
这场发生在欢快背景音下的暗流较量,其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白天的论坛辩论。
凌默那不动声色的回应,如同磐石般稳固,让索菲亚意识到,仅凭模糊的暗示和惯用的魅力攻势,恐怕难以撼动这个心思深沉的东方男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挫败,但随即便被更浓烈的兴趣和挑战欲所取代。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如同缠绕的藤蔓,更加贴近。
宴会厅璀璨的光线在她宝蓝色的丝绒长裙上流淌,勾勒出每一道惊心动魄的身体曲线。
深v领口边缘的碎钻在她微微急促的呼吸间闪烁,与她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猫眼相互辉映。
她仰着头,红唇贴近,吐气如兰,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共享秘密般的亲昵,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诱惑:
“凌,这里人多眼杂,可不是谈论正经事的地方。”
她刻意在“正经事”上咬了重音,带着一丝戏谑的反讽。
“我保证,我要告诉你的消息,绝对值你付出一点私人时间。”
她的指尖在他手臂上若有似无地画着圈,眼神灼灼,
“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单独、深入地交流一下,如何?”
“深入”二字,从她饱满的红唇中吐出,带着无尽的暧昧遐想,与她眼神中混合着精明与欲望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致命的吸引力。
她整个人仿佛一团燃烧的、散发着异香的火焰,热烈地邀请着飞蛾扑入。
凌默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浓郁迷人的香氛,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的热力,以及那话语中半真半假的诱惑与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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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着眼眸,目光在她近在咫尺的、精致而充满风情的脸上扫过,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他轻轻抬手,用一种不容置疑却又不会显得失礼的力道,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移开。
“索菲亚女士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今晚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你的重要消息,恐怕要暂时搁置了。”
他选择了拒绝,态度明确,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模糊的空间。
索菲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她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极度自信,很少遇到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
一股细微的恼怒在她心中升起,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激起的、更加旺盛的征服欲。
她非但没有流露出失望,反而红唇勾起一个更加妖娆、也更加势在必得的弧度。
她后退半步,重新拉开一点距离,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锁住凌默,仿佛猎手在审视着最难驯服的猎物。
“没关系,” 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慵懒的磁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我的邀请,在这几天里,始终有效。”
她拿起手中的香槟杯,向凌默示意了一下,眼神仿佛在说“我等着你”。
“凌,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我会等你,等你改变主意。”
说完,她不再纠缠,优雅地转身,宝蓝色的裙摆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踩着那双银色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融入了人群中,留下一个令人无限遐想的背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浓烈的香气。
这场短暂的交锋,以凌默的冷静拒绝暂告段落。
索菲亚那抹宝蓝色的魅影刚刚消失在人群中,一直留意着这边动向的夏瑾瑜便适时地走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步伐从容,手中还端着一杯未动过的果汁。
“凌老师,”她声音温和,目光快速地在凌默脸上扫过,确认他神色如常,“刚才看您和那位索菲亚女士在谈话,就没过来打扰。
没什么事吧?” 她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助理对领导的常规关心,但那双清亮的眸子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凌默看着她这副努力维持专业、却又忍不住流露出关切的模样,觉得有些有趣。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回道:
“真有什么事,等你现在过来,恐怕也晚了。”
这话带着点调侃,意指若索菲亚真有什么不利举动,等她过来“救场”早就来不及了。
夏瑾瑜闻言,脸颊微微泛热,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小声辩解:“我我只是觉得应该尊重您的交流空间”
凌默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话锋一转,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会场另一侧几个刚才确实与夏瑾瑜交谈过的、年轻有为的外国代表,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更浓了:
“我看你刚才,不也和好几位其他国家的青年才俊相谈甚欢?看来我们夏助理的交际能力,也很出色。”
他特意在“青年才俊”和“相谈甚欢”上稍稍加重了语气。
夏瑾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凌默是在打趣她,脸颊“腾”地一下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试图拿出专业助理的姿态,语气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急切,认真地解释道:
“凌老师!那那都是工作交流!他们是负责会务协调和媒体对接的人员,我只是在确认明天的行程细节和可能的采访安排而已!”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嘟囔,“才不是什么相谈甚欢。”
看着她这副急于撇清、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干练沉稳的夏助理判若两人,凌默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他觉得偶尔这样逗弄一下这位过于认真负责的助理,看她露出这种难得一见的、带着羞窘的生动表情,倒是颇为有趣。
“嗯,工作交流。”
凌默点了点头,语气听起来像是接受了她的解释,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并未完全相信,或者说,他并不在意,只是单纯觉得她此刻的反应很有趣。
夏瑾瑜看着他这副样子,知道自己越解释越显得心虚,只好有些气恼地闭上了嘴,微微鼓起了腮帮子,将目光转向别处,假装欣赏会场布置,只是那红透的耳垂和微微加速的心跳,却瞒不过近在咫尺的凌默。
凌默看着夏瑾瑜那副羞恼又不敢发作、只能微微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的模样,觉得越发有趣。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用一种语重心长、仿佛真心为她考虑的语气,继续逗她:
“不过话说回来,这天天不是会议就是资料,也确实枯燥。”
他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衣香鬓影的会场,“你也不能光顾着工作,年纪轻轻的,得多接触接触人。”
他嘴角噙着笑,意有所指地看向刚才那几个青年的方向,慢悠悠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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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机会,来了这么多各国的青年才俊,你得好好把握,工作生活两不误嘛!”
这话如同在夏瑾瑜本就羞愤的心火上又浇了一勺热油!
她猛地转回头,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眸子此刻因为羞恼而显得水光潋滟,眼尾微微泛红,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
脸颊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蜜桃,从两颊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颈,在宴会厅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娇艳。
她紧咬着下唇,想反驳,又碍于身份和场合不能对凌默“不敬”,那股憋屈劲儿让她胸口微微起伏,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最终,所有情绪只化作一声带着嗔怪和无奈、尾音微微发颤的低唤:
“凌——默——老——师——!”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失去了平日的恭敬,反而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委屈、撒娇和强烈抗议的意味。
这一声呼唤,配着她此刻面若桃花、被气出来的眼含春水、欲语还休的动人神态,竟散发出一种与她平日干练形象截然不同的、极其诱人的风情。
那是一种无意间流露的、因特定对象而起的、带着鲜活生命力的娇媚,远比任何刻意的诱惑都更加动人心魄。
凌默正欣赏着她这难得一见的诱人窘态,觉得趣味盎然。
就在此时——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刚才那句“青年才俊”的调侃,一位身着得体西装、金发碧眼、气质颇为儒雅的年轻男士,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径直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先是礼貌地朝凌默点头致意,然后便落在了夏瑾瑜身上,用流利的英语开口说道:
“晚上好,凌先生。
夏小姐,抱歉打扰一下。”
他晃了晃手中一份看似文件的东西,语气十分官方,
“关于明天的媒体对接流程,有几个细节我想再跟您确认一下,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这位才俊找的借口,赫然正是“工作”!
夏瑾瑜瞬间僵住,刚刚退下去一点的热度再次轰然涌上脸颊!她感觉自己快要社会性死亡了!
尤其是对上凌默那骤然变得玩味、充满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笑意的眼神时。
凌默看着这如同剧本安排好的一幕,再看着夏瑾瑜那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窘迫模样,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他好整以暇地向后靠了靠,对着夏瑾瑜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眼神里的调侃几乎要满溢出来。
夏瑾瑜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对那位一脸“纯真”等待着工作交流的年轻才俊,和身边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凌默,她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此刻的她,面红耳赤,眼神慌乱,那股混合着极致羞愤和无处可逃的诱人风情,达到了顶点。
论坛进入第三天,会场内的硝烟味并未散去,反而因前两日的激烈交锋而沉淀出一种更为凝重的氛围。
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华国代表团内部的态势已悄然转变。
经过凌默前两日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和摧枯拉朽般的反击,不仅极大提振了代表团的士气,更在无形中为整个团队撑起了一片天。
许多原本需要他亲自应对的、常规性的质疑和攻击,此刻许教授、陈教授等人已能从容应对,李革新和周亦禾也愈发沉稳,能够在各自擅长的领域进行有效防御和反击。
用许教授私下的话说:“总不能事事都让凌默顶在前面,那不成我们这些老家伙和整个团队是摆设了?” 一种基于信任和分工的默契已然形成。
因此,凌默今日的位置,被有意无意地安排在了团队席位的稍后方。
他身姿依旧挺拔,但姿态明显松弛了许多,不再像前两日那样如同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
他面前摊开着一些资料,目光偶尔扫过,但更多时候是平静地聆听着台上的辩论,只有当某些问题触及核心,或团队同伴应对稍显吃力时,他眼中才会掠过一丝专注的光芒,随时准备起身。
而在他身侧稍后方的位置,夏瑾瑜端坐着,履行着她助理的职责。
此刻的夏瑾瑜,展现出一种与昨日庆祝会上羞窘模样截然不同的美。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职业套裙,裙长及膝,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身体曲线。
为了符合正式场合的礼仪和形象,她穿着薄如蝉翼的肤色丝袜,那丝袜完美地贴合着她修长笔直的小腿,将其流畅柔和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在会场明亮的灯光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丝毫不显艳俗,反而增添了一份端庄与雅致。
她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精致而不失利落的发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优美白皙的脖颈。
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突出了她清秀的五官和那双总是显得认真而明亮的眼睛。
她坐姿端正,双膝并拢,小腿微微斜放,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膝头的笔记本上,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良好的教养和专业的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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