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rs7平稳停在张楚然家小区楼下，暖黄的路灯将车身染成柔和的色调。
顾云归解开安全带，侧身替张楚然拎过装着宠物零食的购物袋，语气温柔：“我送你到楼下，上去吧。”
张楚然点点头，却没立刻推门下车，而是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不舍的缱绻：“那你路上小心点，开车慢些。”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声音软乎乎的，“明天我会早点起，等你过来接我。”
“好。”顾云归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眼底满是温和，“早点休息，别多想，明天我们一起带小家伙去医院，会没事的。”
张楚然乖乖应着，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这才推开车门下车。
顾云归看着她拎着购物袋走进楼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才发动车子转身离开。
车子驶离小区，夜色渐深，道路两旁的路灯连成一串流动的光影。
顾云归握着方向盘，脑海里掠过张楚然温柔的笑脸，随即又想起家里那个还在等着他的小丫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洛怀栀那黏人的性子，怕是从他出门起就开始盼着他回来了。
半小时后，顾云归的车停进公寓楼下的车库。
他刚推开家门，一道小小的身影就像炮弹一样扑了过来，带着熟悉的甜腻香水味，瞬间撞进他怀里。
“哥哥！
洛怀栀的声音带着雀跃的娇嗲，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像只久别重逢的小奶猫，“你去了好久呀，我都等你快两个小时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顾云归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避免她摔下去，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甜香，混合着自己身上残留的柑橘香与餐厅的食物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交织。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她穿着他给找的宽松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嘴角还带着点委屈的小弧度。
“怎么会不回来？”
顾云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无奈的纵容，“跟小学姐吃个饭，耽误了点时间。”
他轻轻推开她一点，打量着她，“饿了吗？冰箱里有我给你留的小龙虾，热一下就能吃。”
“不饿！”
洛怀栀摇摇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搂得更紧了，“我就想抱着你，不想吃别的。”
她的鼻尖蹭着他的衬衫，闻到上面陌生的柑橘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却没敢多问，只是声音更软了，“哥哥，你身上有别的味道，是不是那个小学姐的呀？”
她的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没有指责，只有淡淡的委屈，像只生怕被抛弃的小兽。
顾云归指尖顿了顿，没否认，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安抚：“嗯，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没有多解释，只是转移话题，“给你带了甜品，在车里，我去拿给你。”
“不要甜品，就要你陪我。”
洛怀栀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仰头望着他，眼神湿漉漉的，“哥哥，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看电视都没心思。”
看着她眼底的渴求，顾云归心里那点疲惫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纵容。
他点点头，牵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任由她窝进自己怀里，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紧紧贴着他。
“好了，陪你坐会儿。”顾云归抬手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语气温和，“今天在家乖乖的吗？有没有乱跑？”
“当然乖乖的！”
洛怀栀立刻点头邀功，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我就待在公寓里，吃了点你留的零食，然后就一直等你回来，连门都没出！”
她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期待，“哥哥，那你明天要去哪里呀？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顾云归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想起明天要陪张楚然去宠物医院，只能轻轻摇头：“明天不行，我要去办点事。
他语气放得更柔了些，“等我忙完这阵，就带你去吃我答应你的大餐，好不好？”
洛怀栀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带着点委屈的小失落，却还是乖乖点头：“好吧那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别又让我等好久。”
“好。”顾云归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满是温柔的纵容，“一定早点回来陪你。”
夜色渐浓，公寓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照亮两人相拥的身影。
洛怀栀窝在顾云归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只剩下满满的踏实。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碎的暖影，生物钟让顾云归率先醒来。
身侧的洛怀栀还窝在他怀里，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轻轻搭在眼睑上，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只熟睡的小猫咪。
顾云归抬手刚要起身，怀里的人却忽然动了动，眼睛倏地睁开，亮晶晶的，哪里还有半分刚睡醒的迷糊。
她眨了眨眼，盯着顾云归看了两秒，突然身子一挺，从他怀里爬起来，跪坐在床铺上，双手交叠放在身侧。
学着古装剧里侍女的模样，微微低头，语气带着刻意压低的、娇嗲的恭敬：“哥哥，晨光正好，该起身啦～奴婢伺候您更衣。”
顾云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戏精行为逗得一愣，随即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无奈的纵容：“你这小丫头，又在耍什么花样？”
“回哥哥的话，”洛怀栀憋着笑，依旧维持着侍女的姿态，抬眼时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奴婢只是想好好伺候哥哥，让哥哥舒舒服服的～”
她说着，爬下床，跑到衣柜前，踮着脚尖翻找着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哥哥今天要去办正事，得穿得精神些才行～”
顾云归靠在床头，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眼底满是笑意。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跑起来时衣摆轻轻晃动，头发也跟着乱糟糟地飘着，哪里有半分侍女的端庄，反倒像只上蹿下跳的小松鼠。
很快，洛怀栀抱着一套浅灰色的衬衫和西裤跑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尾，然后转身面向顾云归，再次躬身：“哥哥，请更衣。”
顾云归依着她的意思，坐起身，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拿起衬衫，想要递给他，却差点把衣服甩到地上。
他伸手接住，刚要自己穿，洛怀栀却立刻按住他的手，语气带着点小霸道：“哥哥别动，让奴婢来！”
她学着侍女的样子，先撑开衬衫领口，踮着脚尖凑到顾云归面前，示意他抬手。
顾云归配合地抬起胳膊，看着她踮着脚、努力够着他肩膀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扶住她的腰，避免她摔倒。
洛怀栀脸颊微红，却依旧强装镇定，手指笨拙地穿过他的胳膊，将衬衫拉好，然后绕到他身后，想要扣上后背的纽扣。
可她个子比顾云归矮了不少，踮着脚也够得费劲，小脸憋得通红，手指还总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背，惹得顾云归轻笑出声。
“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顾云归转身，想要接过衬衫自己扣。
“不要！”洛怀栀立刻按住他的手，眼底带着点小倔强，“奴婢可以的！
她说着，干脆扑到他怀里，双腿缠上他的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这样终于够到了后背的纽扣，手指哆哆嗦嗦地一颗颗扣上。
顾云归无奈地搂住她的腿，避免她摔下去，感受着她胸口贴着自己的温热，还有她呼吸间散发出的甜香，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
“你这哪里是伺候我更衣，分明是在折腾我。”
“才没有！”
洛怀栀扣完最后一颗纽扣，得意地扬起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奴婢这是尽心尽力伺候哥哥～”
她说着，从他怀里跳下来，拿起西裤递给他，“哥哥，该穿裤子啦～小心着凉。”
顾云归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忍不住笑，依言穿上裤子，刚要拉上腰带，洛怀栀却突然伸手按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哥哥，奴婢帮你拉～”
她的手指轻轻扣上腰带，动作轻柔得像怕弄疼他，小脸却因为凑近的距离，泛起淡淡的红晕。
顾云归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指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带着点调侃：“洛侍女，伺候人还脸红呀？”
“才没有脸红！”
洛怀栀嘴硬地反驳，却飞快地拉上腰带，然后转身拿起外套，想要帮他穿上，“哥哥，最后穿外套就好啦～穿好我们就去吃早餐，吃完哥哥再去办正事。”
顾云归配合地穿上外套，感受着她踮脚帮自己整理衣领的小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按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语气温和：“好了，洛侍女，伺候得很好，赏你一个吻。”
不等洛怀栀反应，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晨光的温柔。
洛怀栀瞬间僵住，随即脸颊爆红，再也维持不住侍女的姿态，扑进他怀里，声音软乎乎的：“哥哥～你耍赖！”
“是你先戏精上身的。”顾云归搂住她，低头看了看表，语气带着点提醒，“好了，别闹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然该迟到了。”
洛怀栀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乖乖点头，伸手帮他理了理外套的褶皱：“那哥哥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回吻了一下，“这是给哥哥的平安吻～记得早点回来陪我。”
“好。”顾云归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的纵容，“乖乖在家待着，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洛怀栀跟在他身后，像只小尾巴，一直送到玄关。
看着顾云归推开门的背影，她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哥哥，别忘了奴婢还等着伺候你回来呢～”
顾云归回头看她，她正站在玄关处，双手交叠在身前，又摆出了侍女的姿势，眼底却满是笑意。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知道了，我的洛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