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这世界上只有数学不会骗人(和兽),因为不会就是不会。
当时随手打的草稿发挥了大用,莱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能舔了舔他的脸,“好吧,我相信主人,那今天就每兽只做两次吧。”
听到狗子这么说,派恩这才颤颤巍巍地松了口气。
但是随后当他看到三只兽不仅不体恤他,甚至还略显失望地垂下了耳朵之时,他顿时就悲从中来,提高音量叫道:
“六次啊!那可是整整六次啊!我这跟一夜七次郎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还要持续好几天!
“你们还想要我怎样?!”
于是三只兽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莱茜还试图解释:“我们也是考虑到主人很喜欢跟我们玩嘛”
派恩继续哭诉:“一开始当然会很愉快!但到后面就只剩纯纯的煎熬了啊!
“我不知道你们在休情期被人强迫是什么感觉,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好受,所以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们。
“虽然说人和兽人不一样,但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将我想象成休情期的兽人啊!
“你们就代入一下我体谅一下我吧!呜呜呜呜”
哭是假哭,而且是特别假的那种,但心累是真的,于是派恩顺势就钻进了莱茜怀里,想寻求一丝安慰。
他这一番激烈的反应成功让三只兽稍微冷静了下来,一羊两狗纷纷凑上前来摸起了派恩的脑袋和背部,就像派恩之前摸她们那样。
三只兽就这样紧紧靠在派恩身边,一摸就是好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看来她们还是一群好孩子啊。
然而正当派恩有些欣慰地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的时候,就感觉莱茜弯下腰,俯在自己耳旁说出了恶魔般的低语:
“那个主人,咱们开始吧?再等下去的话就太晚了”
派恩:“”
别心存侥幸了,这一刻迟早都要到来。
好孩子归好孩子,她们可没法克服由大自然赋予她们的分歧器——派恩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当又一天的清晨降临之时,在堑壕内抽烟的保罗上下打量了看上去更加憔悴的派恩,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感觉阵亡原因那一栏就得新增一个选项了。
派恩也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不开玩笑,我现在甚至希望那帮将军赶紧下令发动进攻,好让我有一个正当理由逃避这一切。”
士兵,尤其是上过战场的士兵,一般是不喜欢用死亡开玩笑的。
当然,那是一般情况。
“你的露比那儿应该还有挺多存货吧?记得多补充点营养。”保罗又说,“她应该不至于不给你吧?”
派恩耸了耸肩,“她敢不给,我就敢把她的尾巴撸秃噜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闻了许久二手烟的派恩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也从衣兜里掏出烟来点上,决定整点一手烟。
就着从法军阵地传来的枪声,两个德军士兵享受着战场上难得的宁静时光。
对于派恩来说是双重意义上的宁静时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派恩觉得今天的枪声比昨天又密集了一点。
但是两人都没有讨论战局的想法,在隔了几分钟之后,保罗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你要不去找莱尔要点建议?”
派恩直接白了他一眼:“他那作业强度能赶得上我?”
莱尔,保罗班上的同学,一位蓄着络腮胡的精壮汉子,自从去过一次随军窑子之后就迷恋上了里面的姑娘们。
作为旧时代(相较于21世纪的地球)的普通一员,莱尔还持有着很多在派恩看来十分落后且不正确的思想:
他曾坚称,所有在窑子从事工作的姑娘都有义务按照军队的指令,穿上丝绸衬衣来招待他们。
甚至在接待上尉军衔以上的客人前,还应当泡个热水澡。
派恩深知,他会有这样的思想基本上怪不到他头上,这就跟这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人都在仇视兽娘一样。
除此之外,他也算是个好人,因此派恩也能以平常心跟他交流。
不过在这个医疗卫生条件十分堪忧的年代,派恩也曾劝阻过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也应该少去或者不去。
但是,虽然他比谁都清楚,供给普通士兵使用的窑子和姑娘是个什么卫生条件,他还是给出了那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艾呀,梅事的啦,几率为淋。”
也是,这家伙和加登的关系特别好,被传染了这种活一天快活一天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说到这里,派恩就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气了:
就在喜欢逛窑子的人们被艾滋病、梅毒和淋病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派恩却从未发现有兽娘会得这些疾病,因此他也就没有被感染的风险。
是兽娘的免疫力高到足以抵抗这些疾病吗?
还是物种的差异让她们无法为这些疾病提供繁衍的土壤?毕竟虽然兽娘没有生育能力,但严格来讲她们跟人类也是有生殖隔离的。
可是这些假说无法解释的是,人类会得的感冒发烧,她们同样无法幸免。
上大学(指这个世界)的时候派恩也对这些现象感兴趣过,但是这种课题的研究难度实在是太高了,没有点病理学知识打基础实在是做不了,所以最终他只好放弃了。
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派恩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保罗聊着天。
两人从随军窑子制度聊到莱尔在学校里是个什么人,从大学专业设置得十分落后聊到兽娘专业的就业前景,到最后派恩甚至开始帮保罗做战后职业规划了
一切在平时看起来十分令人发愁的事情,在战争面前都显得如此轻松可爱。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正当两人好不容易从战争之中抽离出来,派恩刚有些欣慰的讲到至少肖蒽已经退出了战斗序列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