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派恩所料,阿尔法眨巴了两下眼,紧接着从脖子到头顶就几乎全都红透了,头上甚至都冒出了蒸汽来。
“哎好了好了别冒蒸汽了,容易被对面的狙击手发现”
派恩赶快用手去扇阿尔法头上的白烟,而狗子则深深地低下了头去,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你你都知道了?”
“嗐!你想想看,我都专业研究兽人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发现不了呢?”派恩笑了笑。
“唔!”于是阿尔法的脸跟脖子就更红了,“我我还以为你的注意力全都在莱莱茜身上呢”
“啊,说来也是,她这次确实把我折腾得够呛,否则我肯定能更早发现的”
派恩挠了挠头,半开玩笑地说:“都怪你和艾拉,让莱茜产生危机感了。
“哎呀你什么时候分歧不好,就非得跟莱茜一起分歧,同时对付你们两只兽实在是太勉强了”
而正在分歧器的阿尔法思考能力也直线下降,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天,最后还是问道:“我我应该不用道歉吧?”
“不用不用,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事情怪你呢。
派恩说着伸出了双臂,“好啦,别浪费时间了,想跟我做什么的话就快来吧,免得时间太长了另外三只起疑心来找咱们。”
阿尔法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脸也变得更加红了,“就就在这里吗?”
“这里有什么不可以的?”
派恩说着指了指四周,此时他们正好站在一处拐角,而且两段堑壕都非常短,也没有人在这里放哨,可以说是完美地卡了个视觉死角。
“啊那那好吧,如果首领觉得可以的话”
这样说着,阿尔法低着头缓缓靠近了派恩,靠在了他的身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热,简直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派恩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抱着阿尔法的身体,巨大的三角兽耳抖动着不断在他的耳朵上蹭来蹭去。
过了半分钟,阿尔法稍微离开了派恩,眼巴巴地望着他问:“我我该怎么做?”
“听从本能的指挥不就好啦。”
“啊?是是这样吗?”
“不是吗?”
派恩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以前一人一兽亲密接触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只是想稍微更进一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呢?
不同于人类的不学真有可能不会,反正派恩碰到的兽娘基本都是无师自通的。
亦或者她还是在逃避?
而直到半分钟过后,见这只平时威风凛凛的大黑狗还在不知所措地到处乱瞟,于是他耸了耸肩,主动吻了上去。
现在时间不多,等晚上再好好欣赏她的忸怩吧。
嗯,狗子的味道都差不多,也不会因为阿尔法是烈性犬而有什么“霸道的味道”。
不过,虽然不存在上述说法,但派恩还是马上就领教了什么叫“烈性犬”。
在最开始的几秒,阿尔法还因为派恩突然的举动而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像是着迷了似的闭上了眼,朝他主动压了上去。
而且她压上来的时候明显没有收着力,派恩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刚铺好的木板上,牙齿也被她撞得生疼。
要不是阿尔法下意识地抱了上来,双臂垫在了他的脑后,他都担心自己后脑勺挨这一下能直接创出脑震荡来。
这也算是处兽娘的通病了,不仅下手没轻没重的,而且也不知道人体结构的上限。
这才刚刚开始,派恩就已经有点后悔了——他刚才不应该在看到阿尔法那副忸怩的样子后就轻视了她,而是应该先给她讲讲这些注意事项。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现在是白天,这里应该很快就会有人经过的,到时候羞涩如阿尔法肯定会收手的。
哎哟这家伙真是一点力气都不收着啊
要不是之前把木板给铺好了,我八成要被她按进泥土去
此时此刻,原本的美妙事情已经变成了受难,派恩也没有了一点享受的想法,只是想着随机刷新出来一个路人帮他一把。
虽然在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回应阿尔法,但越到后来,他就愈发迫切地需要这位不知何时才能来的仁兄了。
因为事情已经逐渐变得不对了起来——
阿尔法不是应该还在分歧钳器吗?她怎么开始攻击下路了?!
“哦?派恩呢?他怎么没监督你们?”
无所事事的克默里西在堑壕内闲逛着的时候,碰巧遇上了正围着一个弹药箱做作业的狗羊松鼠三兽。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没有看到那个堪称全世界最爱兽人的人的身影。
“哦,他刚跟阿尔法去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去了。”用上嘴唇和鼻子夹着铅笔的肖恩说道,“能不能拜托你帮忙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不知为何,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满。
克默里西可不会上这个当,他立刻义正辞严地说道:“既然派恩临时不在,那我可就得替他好好监督你们学习了。
“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学习啊!唉!当年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放弃学业跑来参军!”
一说到这里,克默里西可就有无穷无尽的苦水要吐了:
他从上学时分无忧无虑的生活讲到现在的悲惨遭遇,从他想当体操运动员的梦想讲到他被堑壕恶劣的环境折腾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又大骂当年那个“好心”的征兵官,对他的扁平足视而不见,放他进了军队
这下倒好,原本三只兽还能勉强专心做作业,但现在有这么个巨大的干扰源杵在旁边,她们已经完全集中不了任何注意力了。
而且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啊,说得我们好像认真读书了,等战争结束了就能不受歧视找到好工作似的
克默里西就这么一直滔滔不绝地讲着,直到艾拉的耳朵抖了抖,问道:“今天还有施工任务吗?”
“你这家伙听我说话啊!”
被打断了情感投射的克默里西十分激愤,但还是回答了问题:“没有,怎么了?”
“啊没什么。不过,我确实听到了类似砸木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