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宁静的晚上。
士兵们纷纷返回掩蔽壕准备睡觉,他们的睡前活动仍然是几乎一成不变的打牌赌博、喝酒聊天与看书写信。
至于派恩,虽然有一项其他士兵无法进行的愉悦活动正等着他,不过今晚正巧轮到他放哨了,因此他选择趁此机会进行一波放置:
那只羊不是害羞吗,行啊,那就故意不理她,等站完岗回来再说,看她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
在吃过晚饭之后,由于距离换岗还有一段时间,因此派恩决定先回掩蔽壕休息,顺便跟艾拉联络联络感情。
再顺便刺激一下肖蒽。
有时候派恩也觉得自己真够坏的。
虽然现在已经是9月,不过不论是莱茜还是阿尔法和艾拉,她们的表现都挺正常的,看样子分歧器应该不至于跟肖蒽重合,这让派恩也是松了口气。
虽然狗子的分歧器在9-11月,不过她们是季节性单次分歧,意思就是这三个月内只会分歧一次,这会儿没有分歧也是正常的。
不过狗的分歧器可是很长的,短则5天,长则14天。
就算她们能跟肖蒽错开,但这三只都错开的概率也不是很高啊
在心里计算着日期,派恩刚坐在了床上,就见一只金色的毛茸茸身影唰地蹲在了他脚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你也喜欢叫我主人”派恩无奈地笑了两下,张开了手,“好啦,来吧。”
于是艾拉毫不客气地翻身上床,将脑袋枕在了派恩的腿上,任由他抚摸起自己的脑袋与耳朵来。
虽然时间已经来到了夏末秋初,但天气却一点凉快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在这种天气中跟毛茸茸程度仅次于露比尾巴和肖蒽头发的艾拉亲密接触,实在是非常地考验汗腺。
不过派恩这么做除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以及与艾拉培养感情之外,也是为了给她的伤口进行检查。
虽然每次检查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很好,但这是必要的事情。
悄悄地叹了口气,派恩一只手将煤油灯拿了过来,另一只手拨开了艾拉的绒毛。
普通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严重到溃烂的伤口至少也已结痂,其他之前就已经愈合的旧伤也开始被新长出来的皮肤取代。
结痂了就好,至少不用再担心细菌病毒了。
其中还有部分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上再次长出了灰不溜秋的小短毛。
兽娘的毛囊是能无限再生吗?这么顽强?
不过考虑到毛发会影响伤口愈合,派恩还是拿过了剪刀来,嚓嚓地将那些病恹恹的毛发全部剪掉了。
艾拉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耳朵也轻轻颤抖起来。
“放轻松点,我是在给你治疗。”派恩安抚道。
“我我知道”艾拉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对对不起”
“这个就不用道歉了。”
“唔好好的”
由于阿尔法剩下的药已经彻底用完,因此抹药这个环节也没有了,接下来就是单纯的撸狗。
而在这个过程中,派恩还专门观察了另外两只狗子和肖蒽的反应。
他本以为莱茜会跟阿尔法来的时候一样产生占有欲,因为对于狗来说,无论是领地、食物还是伴侣,都会被视为个兽所有物,自然不容他兽染指。
但这次莱茜表现的很平淡,她甚至都没有看艾拉一眼,只是打了个哈欠,用脚丫子挠了挠脸,随后就卧在了床上,为晚上的放哨养精神。
看来她确实听进去我的教诲了——派恩心想。
兽娘比真正的兽好的一点就是,她们有一颗人类的脑子,而且能听懂人话,可以靠理性压制自己的兽性本能。
当然也有可能是艾拉在刚来这个小队的时候就展示了不愿争斗的态度,主动将自己放在了臣服的地位,因此被莱茜判断为没有威胁吧。
不过总的来说,莱茜是只乖狗狗。
至于阿尔法,刚才派恩也检查过了,她已经基本痊愈了,雪白的皮肤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伤疤,不得不感叹兽娘体质的神奇。
而她的反应则要比莱茜稍大些,此时的她就像是狮身人面像似的趴在床上,时不时地瞟两眼派恩和艾拉的互动,脸上是一种派恩看不太懂的纠结表情,偶尔还会舔舔嘴唇。
她也想让我摸?
难不成她也到分歧器了?
不过派恩的视线很快就从大黑狗身上移开了,因为反应最大的肖蒽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此时的绵羊已经彻底坐立难安了,躺在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坐起来的时候又不断玩着自己的手指,喘息声粗重得整个掩蔽壕都能听到,时不时还会从喉咙里泄露出一丝奇奇怪怪的羊动静。
要不是因为她的性格比较害羞,派恩敢肯定,她绝对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因为即便她只是偶尔瞥过来两眼,派恩也能从中看出与她性格不相符的嫉妒。
派恩没有分歧器,他也不知道分歧器对于兽娘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不过从肖蒽的反应来看,感觉应该跟感冒有点像?
但感冒可不会让人坐立不安,那这么说的话更像甲亢?
可是派恩也没得过甲亢
而现在整个掩蔽壕内最安静的,就属露比了。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尾巴中,是真正的一下都不动,不像莱茜偶尔还会抖抖耳朵。
派恩开始有点怀念那只分歧器时十分主动的小松鼠了。
至于斯蒂芬,由于堑壕内能施展的空间太小,以及她还没有完全熟悉这里有点放不开手脚,所以这些天来她的跑步里程不足正常情况下的十分之一(派恩没测过,这是她自己说的),旺盛的精力也没有得到充分的宣泄。
现在的她连稍微坐一会儿都不肯,而是像个站岗的卫兵似的杵在掩蔽壕门口,手里甩着一根绳子让其缠在手指上,随后又甩着让其散开来
安静组与躁动组的对比实在是过于强烈了,没过多久派恩就感觉自己一半身体被嵌入了冰块中,另一半身体却在接受着火焰的炙烤
“算了,咱们现在就去换岗吧。”最后他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