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浪不再是欢呼。
那是朝圣。
是凡人在亲眼目睹了神明挥洒神迹之后，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最原始的敬畏与崇拜。
整个竞技中心彻底化作了一片狂热的海洋。
无数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试图将舞台中央那个品红色的身影更清晰地烙印在自己的视网膜上。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同一种表情。
一种混杂着极致的震惊、狂喜与三观尽碎后的茫然。
“我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个年轻的观众声音颤抖地问着身边的同伴。
他的瞳孔因为过度震惊而放大，失去了焦距。
“一拳就那么随便一拳”
他旁边的同伴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舞台上那个品红色的身影，脸上的表情如同见了鬼。
“那头地狱魔狼爆了？”
“是是爆了连渣都没剩下”
“可可他甚至都没有碰到它！连能量波动都没有！”
“这是什么原理？空间震荡？还是因果律武器？”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
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科学范围。
他们只能用自己贫乏的想象力去揣测那神明般的力量。
“怪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九个s！原来九个s是这个意思吗！我们之前竟然还在嘲笑他！”
“我的脸好疼！我之前还说他是个样子货！现在看来，我们所有人才是真正的瞎子！”
“从今天起！我就是凌夜的脑残粉！谁敢说他一句坏话，我跟他拚命！”
之前那些质疑声、嘲笑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充满了愧疚与狂热的呐喊！
他们正在为自己之前的愚蠢进行着最虔诚的忏悔！
评委席上。
死寂。
如同坟墓般的死寂。
三位泰山北斗此刻都如同三座被风化了千年的石雕，一动不动。
顾炎教授，这位理论学的泰斗，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
没有震惊，没有骇然。
只剩下一种燃尽了所有智慧与理智之后的纯粹的麻木。
他研究了一辈子的卡牌理论。
他构建了无数个严谨的能量模型。
他以为自己已经窥探到了这个世界力量的本源。
可直到今天，直到他看到那个品红色的身影随意地挥出一拳，便将一头虚空凶兽从“存在”的层面上直接抹除，他才悲哀地发现自己穷尽一生所学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他的理论在那一拳面前脆弱得如同沙滩上堆砌的城堡，被浪潮一冲便烟消云散。
“错了”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全都错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全都错了”
龙振邦将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正挂着一抹极其复杂的苦笑。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军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刚才那一拳意味着什么。
无视距离。
无视防御。
如果
如果将这种力量应用到战场之上
他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那幅划面太过恐怖。
那将不再是战争。
那将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对高玄的评价。
sss级的幻神是真正的战争兵器。
现在看来，那句话是多么的可笑。
幻神再强，终究还是“兵器”。
而凌夜
他本身就是战争！
柳月大师则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充满了痴迷的眼神看着舞台中央那个品红色的身影。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个又一个疯狂的念头。
这个男人
如果能将他招募进卡师协会不！
如果能让他成为自己的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飞上了一抹病态的红晕。
强大。
极致的、超越了理解范畴的强大。
这种强大对任何一个雌性生物而言都拥有着最原始、也最致命的吸引力！
贵宾席上。
天星资本的区域早已化作了一片绝望的坟场。
那些之前还在疯狂叫嚣的高管们，此刻一个个都如同被抽走了脊椎骨的软体动物，瘫软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纯粹的、无法稀释的恐惧与悔恨！
苏雪。
那个刚刚还用最恶毒的语言威胁凌夜的女人。
她呆呆地看着舞台，看着那个被她亲手推开的、足以让整个天星资本一步登神的机会。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
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不出三个月，你就会像一条野狗一样跪着回来求我！
现在看来，那些话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愚蠢。
后悔？
是的。
她后悔了。
她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她现在只想跪下去。
不是求凌夜回来。
而是求他不要报复天星资本。
因为她知道，以这个男人现在所展现出的潜力，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
只需要一句话，就会有无数比天星资本强大百倍、千倍的势力哭着喊着替他将天星资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
她完了。
天星资本也完了。
这一切都只因为她那可笑的傲慢。
选手队伍之中。
龙晴儿那双金色的竖瞳收缩到了极致。
她死死地盯着凌夜的身影，娇躯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不是恐惧。
那是兴奋！
是棋手在见到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棋局的对手时，最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兴奋！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苍青之龙已经是这个时代年轻一辈的极限。
可现在她才明白，极限的尽头是另一个全新的开始！
骑士卡片
世界的破坏者
凌夜。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高玄，他瘫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团在空气中缓缓消散的血雾。
他那刚刚被重塑的道心在这一刻被那一记看似平平无奇的拳头，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彻底地轰得粉碎！
他没有再尖叫。
他也没有再怒吼。
他只是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
“神原来真的有神啊”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输得心服口服。
输得连一丝嫉妒的情绪都再也生不出来了。
因为凡人是不会去嫉妒神明的。
挑战区内。
凌夜并没有停下。
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那个被他秒杀的空位。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一勾。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囚笼的另一端，又一头地狱魔狼爆成了血雾！
“砰！”
“砰！”
“砰！”
他每勾动一次手指，就会有一头地狱魔狼被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
那划面诡异到了极点！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
没有移动。
没有攻击。
只是如同一个优雅的指挥家在演奏着一曲名为“死亡”的乐章！
而那些曾经让无数联邦士兵感到头疼的精英级虚空凶兽，此刻就如同他乐谱上一个个脆弱的音符，随着他指尖的跳动，一个个地湮灭、破碎！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当最终的钟声敲响时，那个巨大的囚笼之内早已变得空空如也。
六十四头地狱魔狼无一生还。
全灭！
比高玄更加轻松！
比高玄更加写意！
比高玄更加的不讲道理！
光幕之上，那代表着有效伤害的数字在疯狂地跳动了整整一分钟后，终于定格！
有效伤害：？？？
三个问号。
不是数字。
而是三个充满了未知与嘲讽的问号！
“这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算不出来了？”
“它的运算能力被被打爆了？”
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可以接受一个天文数字，但他们无法接受代表着联邦最高科技结晶的超级智脑竟然会给出一个“无法计算”的结果！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凌夜刚才所展现出的破坏力已经彻底超出了“天机”现有的伤害计算模型！
它无法理解！
它无法定义！
它只能用三个问号来表达自己对那神明般力量的卑微与臣服！
“咳咳！”
主持人小涵用一声剧烈的咳嗽将所有人的思绪从那三个问号的震撼中拉了回来。
她的脸色涨红一片。
她的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与激动！
“我我想比赛的结果已经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
她的声音在颤抖！
“现在！将由三位评委给出本届大赛的最终综合评分！”
“综合评分将决定前八名的最终归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评委席上，等待着那最终的、也是最没有悬念的审判。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三位评委并没有立刻给出分数。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种极其纠结、极其迟疑、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表情。
顾炎教授拿着评分器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想打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打。
满分吗？
不。
满分是对那个品红色身影的一种侮辱。
因为他的存在已经超出了“分数”这个概念本身。
用分数去衡量神明，这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龙振邦将军则死死地盯着评分器，眉头紧锁，彷彿在面对一道世界级的难题。
他是个军人。
军人讲究公平公正。
但现在他发现“公平”这两个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给凌夜第一？
那对高玄、对龙晴儿、对林默这些同样付出了无数努力的天才们是否太过残忍？
柳月大师则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给出一个客观的分数，但她的情感却让她只想将那个“第一名”的桂冠亲手为那个品红色的身影戴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评委席上的沉默让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时，顾炎教授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评分器。
他站起身，对着舞台中央那个已经解除了变身、恢复了少年模样的凌夜，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个学生对老师的鞠躬。
“我没有资格去评分。”
他嘶哑地说道。
“因为今天是你给我们这些固步自封的老傢伙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紧接着，龙振邦将军也缓缓起身。
他没有鞠躬，而是对着凌夜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那是联邦军人对拯救了世界的英雄才会行的最高礼节！
“联邦需要你的力量。”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最后，柳月大师也站了起来。
她没有鞠躬，也没有行礼。
她只是看着凌夜，那双妩媚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邀请。
“卡师协会的副会长办公室随时为你敞开。”
三个评委，三种姿态，但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给出了同一个答案。
这一刻，分数已经不再重要。
排名也早已失去了意义。
因为一个全新的时代已经降临！
光幕之上，最终的综合排名缓缓浮现。
第一名：凌夜。
毫无悬念，却又理所当然。
在那两个字的后面没有分数，只有一个金色的、代表着至高无上荣耀的皇冠徽章。
全场欢声雷动！
欢呼声如同永不停歇的浪潮，拍打着竞技中心的穹顶。
聚光灯如同神明的视线，尽数汇聚于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少年身上。
凌夜。”耻辱柱上的男人，此刻已然成为了整个联邦乃至整个世界唯一的焦点。
他不需要皇冠。
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个时代最耀眼的王。
比赛落下了帷幕，但属于凌夜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选手通道的出口处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无数的媒体记者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扛着长枪短炮疯狂地向前拥挤着。
“凌夜！请问您对‘九s神话’有什么看法！”
“凌夜先生！请问‘骑士卡片’体系未来会向公众开放吗？”
“凌夜！看这里！我是《联邦先驱报》的记者！请问您是否已经决定好要加入哪方势力！”
闪光灯如同白昼。
尖叫声此起彼伏。
每一个问题都足以在整个联邦掀起一场十二级的舆论地震。
然而这些曾经能让无数天才趋之若鹜的媒体，此刻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拦在了十米之外。
墙的内侧站着两排身着笔挺将服、神情冷峻的军人。
他们身上那股铁与血的气息让任何一个试图越界的记者都感到不寒而栗。
而在军人们的身后，联邦最顶尖的几大势力已经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凌夜同学！”
一个身着复古学者长袍的老者第一个挤到了凌夜的面前。
他的脸上堆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我是联邦第一卡师学院的院长，周正德！”
他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一张由特殊材质制成的、散发着淡淡书香的名片。
“我代表学院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只要你愿意入学，学院所有的s级图书馆将对你无条件开放！所有的实验室将由你任意使用！”
“我们还将为你组建一个由三位博士生导师带队的专属研究团队，全力协助你完善‘骑士卡片’这个伟大的新体系！”
“并且！每年我们将为你提供至少一个亿的科研经费！”
“嘶——”
周围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联邦第一卡师学院！
那是所有卡师学子心中的最高圣地！
一个亿的科研经费！
这待遇已经堪比那些国宝级的理论学泰斗了！
然而周院长的话音刚落，一个更加洪亮、更加充满了侵略性的声音便直接将他盖了过去！
“搞研究？别开玩笑了！”
龙振邦将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那双锐利的鹰眼此刻正灼热地盯着凌夜。
那眼神不像是看一个学生，更像是在看一柄足以开天闢地的绝世神兵！
“凌夜！”
他沉声说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代表联邦军部正式邀请你加入‘盘龙’特种作战部队！”
“‘盘龙’是军部最顶尖的王牌！每一个成员都拥有以一敌百的恐怖战力！”
“只要你点头，我立刻授予你‘少校’军衔！并且为你配备一个满编的‘甲级’后勤团队！”
“军部所有的武库、所有的资源、所有的战功兑换系统都将对你开放最高许可权！”
“我们不需要你搞研究！”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我们只需要你杀敌！”
“杀光那些该死的虚空杂碎！”
“轰——”
如果说学院的邀请是让人震惊，那么军部的邀请就是让人骇然！
十八岁的少校！
这在联邦军部的历史上从未有过！
最高许可权！
那意味着凌夜甚至可以用战功去兑换那些被列为最高机密的禁忌武器！
这已经不是招募了！
这是在请神！
“龙振邦！你这个莽夫！不要吓到我们的天才！”
柳月大师也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她对着凌夜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心跳加速的妩媚笑容。
“凌夜小弟弟，别听他们两个老头子的。”
她的声音又甜又糯。
“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搞研究又那么枯燥。”
“来我们卡师协会吧。”
她对着凌夜眨了眨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
“只要你来，姐姐我亲自指导你哦。”
“而且协会可以承诺，未来由‘骑士卡片’所产生的一切商业利益，你独佔七成！”
“我们只要三成！”
这条件一出，就连龙振邦和周正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独佔七成！
这已经不是合作了！
这简直就是白送钱！
他们都很清楚，“骑士卡片”这个全新的体系一旦推广开来，将会掀起一场何等恐怖的、席捲全球的商业风暴！
那将是一个以“万亿”为单位的超级市场！
而卡师协会竟然只要三成！
疯了！
这个女人为了抢人已经彻底疯了！
学院！
军部！
卡师协会！
联邦最顶尖的三大势力此刻就如同三个在街边抢购白菜的大妈，撕下了所有伪装，用最赤裸裸的条件展开了对凌夜的疯狂争抢！
而在这片喧嚣的中心，凌夜却只是平静地站着。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激动与狂喜。
彷彿那些足以让任何一个天才都疯狂的条件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与这边的门庭若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通道的另一侧。
高玄，那个曾经的sss级冠军。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无人问津。
那些曾经将他奉若神明的媒体，此刻连一个镜头都懒得施舍给他。
那些曾经对他许下无数承诺的势力代表，此刻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同样脸色惨白的盘古集团的代表。
“高玄少爷。”
那个代表小心翼翼地说道。
“董事长他让我转告您。”
“集团集团最近的资金链出了一些问题。”
“之前承诺给您的那个‘s级’战队打造计划，可能可能要暂时搁置一下了。”
高玄没有说话。
他只是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被无数人簇拥在中央的、如同神明般的少年。
他的眼中没有了嫉妒，也没有了疯狂，只剩下一种如同死灰般的认命。
这就是现实。
赢家拥有一切。
而输家
无所有。
就在各方势力争执不下，场面即将失控之时，一个隐藏在角落阴影里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
蠍执事。
他看着那个被众人争抢的凌夜，那双闪烁着紫光的眼眸中充满了贪婪与一丝忌惮。
“失算了”
他嘶哑地自语。
“没想到那张废纸竟然真的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这下麻烦了。”
“学院、军部、卡师协会三方都盯上了他。”
“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个祭品悄无声息地掳走，几乎不可能。”
他身旁的另一个黑影恭敬地问道。
“蠍执-事，那我们要放弃吗？”
“放弃？”
蠍执事发出了一声如同夜枭般的冷笑。
“怎么可能。”
“越是完美的祭品，就越是值得我们魂殿付出一些代价。”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
“既然明的行不通”
“那就来暗的。”
“传我的命令，让潜伏在穹顶之都的所有‘夜鸦’都行动起来。”
“给我死死地盯住他！”
“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衣食住行！他接触的每一个人！”
“神之子终将陨落于黑暗。”
“而我将是那个亲手摺断他翅膀的人！”
“好了！各位！各位！”
眼看场面即将彻底失控，主持人小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高声喊道！
“感谢各大势力对我们选手的厚爱！”
“但是！比赛还没有完全结束！”
“根据大赛章程！”
小涵深吸一口气：“成功晋级前八名的选手将获得一次进入‘星陨之地’进行试炼的机会！”
“试炼的结果将作为最终的加权分计入你们的档案！”
“这次试炼将在三天后正式开启！”
“星陨之地！”
这四个字一出，就连龙振邦将军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凝重！
“竟然是星陨之地？你们节目组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那是什么地方？”
有年轻的记者不解地问道。
顾炎教授主动开口解释道。
“那是百年前一颗来自虚空深处的陨石坠落之后形成的一片禁区。”
“那里的物理法则与我们的世界截然不同。”
“那里的虚空能量也比外界浓郁百倍！”
“对卡师而言，那里既是机遇之地，也是埋骨之所！”
“无数天才都曾在那里获得过天大的机缘。”
“但更多的天纔则是永远地消失在了那片诡异的土地之上！”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而高玄那双如同死灰般的眼睛里，却在听到“星陨之地”这四个字后重新燃起了一丝名为“怨毒”的火焰！
他死死地盯着凌夜的背影，心中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不受控制地滋生。
赛场上，我输了。
但在那个没有任何规则束缚的法外之地！
我未必没有机会！
凌夜！
你给我等着！
三天后！
星陨之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穹顶之都，选手下榻的最高级酒店。
总统套房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凌夜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苏雪。
她换下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裙，穿上了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红色弔带裙。
她化了精致的妆，眼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楚楚可怜的湿润。
她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与叫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心生怜悯的卑微与哀求。
“凌夜”
她咬着红唇，声音颤抖地开口。
“我知道我错了。”
“我不该质疑你，不该嘲笑你，更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
“我……代表天星资本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几乎要从弔带裙中挣脱而出的雪白晃得人有些眼晕。
“董事会已经授权给我了。”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乞求的光。
“只要你愿意重新和天星资本签约。”
“之前的协议全部作废！”
“我们将为你拟定一份全新的、联邦最高等级的‘神之子’合约！”
“你将成为天星资本唯一的最高级别的合作夥伴！”
“我们愿意将集团未来百分之十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
“只求只求你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她的话充满了诚意。
百分之十的股份！
然而，凌夜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看着眼前这个试图用美色与利益来挽回一切的女人，眼神里甚至连一丝厌恶都没有。
只有纯粹的漠然。
“我记得。”
他淡淡地开口。
“我说过让你滚。”
苏雪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的脸上血色尽褪。
她知道寻常的手段已经不可能打动眼前这个心如铁石的男人了。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
她咬了咬牙，然后当着凌夜的面缓缓地抬起了手，抓住了自己那红色弔带裙的肩带，轻轻一扯。
那件本就脆弱不堪的裙子便如同蝴蝶一般，从她那光滑的、如同牛奶般的肌肤上缓缓滑落。
最终堆叠在了她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的大腿根部。
一具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血脉喷张的完美酮体，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凌夜的面前。
她跪了下来。
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用一种近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仰望着凌夜。
“求求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的颤音。
“给我一次机会”
“也给天星资本一次机会”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那个冰冷刺骨的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