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南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骚动。
刘老栓祖宅被强拆的瓦砾还没清理干净,几个鲜卑商人就已经指挥着工匠开始打地基,准备修建他们的货栈。
傍晚时分,街角的小酒馆里挤满了刚下工的苦力和小贩。几碗浊酒下肚,平日里积压的怨气便随着酒意涌了上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铁匠猛地将酒碗砸在桌上,酒水四溅,\"刘老栓家的宅子,三代人传下来的,说拆就拆!那些当官的呢?一个个装聋作哑!
酒馆里顿时议论纷纷。
突然,酒馆的木门被猛地踹开。一队披甲执锐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色冷峻的校事府军官。
酒馆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王铁匠的酒醒了大半,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官爷,我们只是\"
一块破布粗暴地塞进了王铁匠的嘴里,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士兵们拖出了酒馆。
酒馆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刘老栓拖着重伤的儿子,跪在许都令衙门外击鼓鸣冤。
鼓声响了三遍,衙门才缓缓打开。出来的不是许都令,而是个面色倨傲的主簿。
几个衙役上前,粗暴地将刘老栓父子拖开,扔在了大街上。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他们默默地看着这对可怜的父子,眼神中充满了同情,更充满了恐惧。
程昱府邸。
北疆,赤火堡。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意味着曹操已经意识到,他的那套说辞骗不了人了。当谎言无法说服百姓时,他们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手段——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