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实战,主要目的是让你们熟悉彼此,检验近期所学。
他声音冰冷,不带感情,“唐舞麟,力量与控制结合尚可,但蓝银草的运用还可更具攻击性,不要局限于束缚。谢邂,速度是你的优势,但过于依赖,面对控制系魂师容易受制,需加强应变与破局能力。”
他的点评简洁而一针见血,唐舞麟和谢邂都认真点头。
“古月,元素掌控精妙,节奏感强。但记住,控制的目的并非仅仅限制,更是为了创造必杀之机。张扬子,暗黑幻魔鹰赋予你速度与突袭能力,但心态急躁,容易被对手牵着鼻子走,需沉心静气,寻找一击制胜的机会。”
古月眼神微动,若有所思。
张扬子则是面露惭愧,低下了头。
最后,舞长空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玄身上,整个操场的气氛似乎也随之凝滞。
“司徒玄。”
舞长空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份不同寻常的专注,“你的战斗方式,与现今主流魂师体系,截然不同。”
司徒玄抬眼,平静地与他对视。
“你并未依赖武魂附体,也未动用那破坏性极强的煞气。仅凭身法、指法,以及对人体、对魂力流转的惊人洞察,便轻易瓦解了王金玺的攻势。
舞长空缓缓道,“这种技巧,精准、高效,且极度危险。它直接作用于魂师最根本的力量源泉——身体与魂力循环。”
他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中锐光一闪:“我很好奇,这套战斗体系的源头。它绝非普通自创魂技可比,其背后必然有一套完整且深奥的理论支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同样对司徒玄那神乎其技的“点穴”手法充满了好奇与震撼。
司徒玄沉默了片刻,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声音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冷硬与淡漠:“它叫北斗神拳。”
但接着,便没有了下文。
“北斗神拳。”
这个名字带着一种古老而肃杀的韵味,在寒风中散开,让众人心头莫名一凛。
但司徒玄仅仅说出了名字,便再次闭上了嘴,丝毫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淡漠,仿佛这足以引起魂师界震动的拳法,不过是路边随手可拾的寻常之物。
舞长空凝视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追问。
他了解司徒玄的性格,知道强求无用。
能从其口中得知这个名字,已经算是意外之喜。
他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似乎在消化这个名字背后可能蕴含的意义。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冰冷:“无论它叫什么,源于何处。记住,力量是工具,关键在于使用者。”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定格在司徒玄身上,“你能在战斗中克制煞气,转而运用这种更精妙的技巧,是进步。但无论是煞气的狂暴,还是这种拳法的精准,其本质都蕴含着极强的破坏性与掌控欲。”
“零班不需要一个只知破坏的兵器,也不需要一個凌驾于团队之上的独行者。如何将你的力量,真正融入团队,化为集体的锋芒,是你必须面对的课题。”
这番话,既是对司徒玄的告诫,也是对所有人的提醒。
司徒玄听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那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浓郁了一分。
他微微偏过头,望向操场地平线尽头那灰蒙蒙的天空,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天的实战课到此为止。”
舞长空不再多言,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课程,“回去各自总结,明日准时上课。”
说完,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随着舞长空的离开,操场上的凝滞气氛才稍稍缓和。
唐舞麟和谢邂凑到一起,低声讨论着刚才的战斗,不时用敬畏的眼神瞟向司徒玄。
古月则是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司徒玄的背影,眼神复杂难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扬子扶起还有些行动不便的王金玺,两人相视苦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无奈。和这样的怪物在同一班级,压力实在太大了。
司徒玄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依旧平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体内那被强行约束、用以施展“北斗神拳”的丝丝煞气,正在经脉中缓缓平复,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灼痛与疲惫。
“团队”
他心中默念着这两个词,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
‘难以望吾项背者,何有同行之姿?’
这念头如同冰冷的磐石,沉在他心底。
在他看来,所谓的团队,不过是弱者抱团取暖的借口。
王金玺空有力量却笨拙迟缓,张扬子速度尚可却心浮气躁,谢邂过于依赖速度缺乏应变,古月心思深沉却终究受限于魂力与经验。
即便是斗志昂扬的唐舞麟,其成长速度,也远远跟不上他驾驭煞气、修习北斗神拳的步伐。
他们与他,早已不在同一个层次。
他所追求的,是以绝对的力量与意志统御自身,乃至统御战斗的节奏。
无论是黑心煞掌的狂暴,还是北斗神拳的精准,甚至是未来可能获得的其他的武学
其核心都是极致的“掌控”。
这种道路,注定孤独。
融入团队?
配合他人?
在他看来,那意味着被拖累,意味着需要迁就他人的节奏,意味着要收敛自己的锋芒去适应一群“弱者”。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束缚,一种倒退。
舞长空的告诫在他耳边回响,但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他承认舞长空的强大,也明白其话语中的道理,但那道理,是建立在“彼此差距不大”的前提下的。
而当差距如同天堑时,所谓的团队协作,便成了笑话。
他需要的,或许不是同行者,而是可供驱策的棋子,或者,能够让他尽情施展、无需顾忌的战场。
司徒玄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的拐角,将操场上那些或敬畏、或复杂、或好奇的目光彻底隔绝。
他回到自己寂静的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再次运转起转龙呼吸法,引导着体内那些许躁动的煞气归于平静。
外界的纷扰,同伴的议论,老师的期望,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独行。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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