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吴昆和柳凤琴就安心在雷家别墅住了下来。3疤看书徃 首发
趁著空闲,吴昆让李丽玲安排,去把科目一理论考给办了。
考场里,别人都在抓耳挠腮、紧张得不行。
吴昆坐到电脑前,目光如电般扫过。
那些交通法规、标志标识,以及那些基本理论常识,在他那过目不忘的恐怖记忆力面前,简直如同儿戏。
仅仅不过一个晚上,吴昆就将科目一一千道题目倒背如流。
因此不过十来分钟,他便起身交卷,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著“100分”。
监考老师和其他考生看得目瞪口呆,这老爷子是吃了记忆面包吗?
雷震山在吴昆施针用药后,也恢复得极快。
仅仅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出院回家静养了。
他对吴昆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更是对吴昆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和深不见底的实力敬畏有加。
得知儿子雷豹与吴昆定下的踢馆之计后,他更是鼎力支持。
修养间隙,雷震山时常虚心地向吴昆请教一些武道上的困惑。
吴昆虽然主修的是《阴阳宝典》这等修真法门,但大道至简,万法同源,对于武学的理解早已站在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往往只是随口点拨几句,或是演示一个看似简单的发劲技巧,便能让雷震山父子茅塞顿开,如同拨云见日。
比如,雷震山苦练多年的“奔雷手”,刚猛有余,柔韧不足,久战易疲。
吴昆只看他打了一遍,便指出其力走僵直,未能将腰胯旋转之力与手臂贯穿,如同无根之木。
他随手一拍,看似轻飘飘印在院中的木人桩上。
那实木桩子先是纹丝不动,片刻后却“咔嚓”一声,内部结构竟被一股阴柔透骨的劲力震得寸寸断裂。
看得雷震山倒吸凉气。
这才明白刚柔并济、阴阳相生的玄奥真意。
雷豹修炼的家传步法,总觉滞涩,难以圆转自如。
吴昆让他盯着院子里被风吹动的柳条看了半个时辰,只说了句:
“柳条随风,不抗不顶,顺势而为,方能无孔不入。”
雷豹若有所悟,再施展步法时,竟觉身形轻灵了许多,轨迹越发难以捉摸。
短短两日指点,让雷家父子受益匪浅,实力隐隐都有精进。
他们对吴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几乎奉若神明。
然而,随着踢馆之日临近,雷震山心中却不免升起一丝担忧。
他虽然认定吴昆绝对是远超自己的高手,但对于儿子雷豹猜测的“化劲宗师”境界,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化劲宗师啊,那可是能开宗立派、名震一方的大人物。
整个巴梁郡都未必能找出几个,怎么可能如此低调地隐居在一个小山村里?
他私下里对雷豹分析道:
“豹子,吴恩公的实力,为父看来,至少也是暗劲后期,甚至可能是暗劲圆满。
这等修为,击败刘振威那八品暗劲中期,应当不在话下。
但刘振威此人,心思歹毒,手段龌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踢馆前夜,雷震山特意找到吴昆,将他所知的关于刘振威的武功路数、优缺点,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恩公,刘振威练的是‘裂石拳’与‘寒冰掌’。”
雷震山神色凝重,
“裂石拳刚猛霸道,力能开碑,但招式略显呆板,变化不足,以您的身法,应对不难。
需要万分小心的是他的‘寒冰掌’!”
他摸了摸自己依旧有些隐痛的胸口,心有余悸:
“这掌法阴毒无比,掌力中蕴含一股极寒内力。
中者如坠冰窟,气血瞬间凝滞,经脉受损。
我便是大意之下,被他寒冰掌力侵入心脉,险些丧命。
此掌发动时,他掌心会隐隐泛起一层青气。
出掌无声,专攻人要害与关节之处,务必警惕。
而且我怀疑他可能还藏有后手,此人绝非讲究公平比斗的君子。”
吴昆听着,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表情,他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
“雷老弟啊,放宽心。
管他裂石还是寒冰,在老子看来,都是土鸡瓦狗。
任他千般诡计,老子自一力破之。
他要是老老实实比武,老子就只打断他几条肋骨;
他要是敢耍花样,哼哼”
吴昆眼中寒光一闪,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有些森然:
“老子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振威武馆内,气氛同样凝重。
孙莽和赵刚铩羽而归。
一个断手,一个重伤,带来的消息让刘振威又惊又怒。
他原本以为对付一个乡下老头,手到擒来,没想到竟折损了两员得力弟子。
尤其是听到雷豹对吴昆“化劲宗师”的猜测,更是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化劲宗师?”
刘振威在练功房里踱步,脸色阴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老家伙怎么可能是化劲!
定是雷豹那小子虚张声势,或者那老家伙用了什么邪门手段!”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也没底。
孙莽赵刚的实力他是清楚的,两人联手,等闲九品武者绝非对手。
却被那吴昆轻易击败,这份实力,至少也是暗劲层次,而且绝非初入暗劲那么简单。
宋万山这两天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撺掇刘振威:
“刘馆主!那老疯子邪门得很!
不能再按江湖规矩来了!夜长梦多啊!
我手里有家伙——”
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眼中闪过狠毒之色,
“干脆,一了百了!直接‘砰’,永绝后患!”
普通的练家子拿枪对付不了吴昆,但若是让同为入品武者的人使用枪械,那吴昆肯定没有幸免的道理。
刘振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毕竟是开武馆的,表面上还要讲点江湖规矩。
光天化日之下动用火器,事情闹太大,后续麻烦无穷。
“宋老板,不必如此。”
刘振威阴恻恻地道,
“明日踢馆,众目睽睽,他若敢来,我自有手段让他有来无回。
明面上的功夫我要赢,当然,暗地里的准备,也不能少。
如果真的不是那老东西的对手,我们在动用家伙不迟。”
说著,他走到兵器架旁,取下一对精钢打造的“子母鸳鸯钺”,在灯下反复摩挲著冰冷的刃口。
这兵器小巧歹毒,近身搏杀时防不胜防。
更重要的是,他悄悄在自己的指甲缝里,藏入了一些特制的麻痹毒粉。
见血封喉不敢说,但只要能划破对方一点皮肤,就能让其动作迟缓,内力运转不畅。
“吴昆你个老不死的,不管你是什么境界,明天,我都要你身败名裂,横死当场!”
刘振威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明日当着众多同行和媒体的面,自己如何“光明正大”地击败乃至废掉吴昆。
既能挽回声誉,又能完成宋万山的嘱托,拿到那笔丰厚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