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
吴昆冷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上次铁蛋病得快死了,你俩在哪呢?在外地!
要不是老子,你们回来就只能给儿子收尸了!
孩子从生下来到现在,你们管过几天?带过几天?啊?
现在缺钱了,想起老家还有爹妈,还有栋破房子能卖钱了?你们他妈的要脸不要脸?!”
这一通骂,如同连珠炮,又快又狠,直接把孙旺财和赵小娟骂懵了。
赵小娟反应过来,撒泼道:
“你、你一个外人凭啥管我们家事!
这房子迟早是我们的,我们卖自己家的房子,关你屁事!”
“你爹还没死呢,怎么房子就成你的了!?”
吴昆眼睛一瞪,那股混不吝的痞气全出来了,
“老蔫哥是老子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的事就是老子的事!这事老子还真就管定了!
你们这两个不孝的东西,想把老两口赶出祖宅,断了他的根?
先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他越说越气,上前一步,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孙旺财那张油腻的脸,“啪!啪!”就是两个结结实实的大逼兜。
这两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响亮,孙旺财直接被扇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倒退好几步,脸上瞬间浮现出两个清晰的巴掌印。
“啊!打人啦!
老疯子打人啦!”
赵小娟吓得尖叫起来。
吴昆扭头瞪向她,眼神兇狠:
“你再嚎一声试试?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抽?!”
赵小娟被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立马闭上了嘴,躲到了孙旺财身后。
孙旺财捂着脸,又羞又怒,却不敢还手。
他从小就见识过吴昆打架的狠劲,现在这老疯子好像比以前更邪乎了。
吴昆指着院门,厉声喝道:
“滚!给老子立刻滚出云凤村!
以后再敢回来逼你爹卖房子,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想要钱?自己他娘的有本事挣去!
啃老?吸爹妈的血?你们也配当人?!”
孙旺财和赵小娟被骂得狗血淋头,面如土色。
看着周围不知何时聚拢过来的、指指点点的邻居,再也无地自容。
两人捡起地上的行李,灰溜溜地,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院子,连头都没敢回。
看着孙旺财夫妇灰溜溜逃走的背影,孙老蔫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刻满了无奈与心酸。
“昆子…你说…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孙老蔫抬起头,老泪纵横,
“养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农村他嫌穷,不愿待,去城里打工,又吃不了苦,嫌累嫌脏
没啥本事还眼高手低,一年到头挣那三瓜两枣,刚够他们自己在城里胡吃海喝。
现在倒好,把主意打到祖宅上了!我、我以后可咋办啊”
吴昆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拉起老哥们,递了根自己卷的旱烟过去,自己也点上一锅,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老蔫哥,你啊,就是想太多。微趣晓税徃 首发”
吴昆吐出一口浓烟,语气带着几分豁达,
“你把他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现在又帮他带着娃,已经莽对得起他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以后是龙是虫,那是他自己的造化。
你跟嫂子把身体养好,把铁蛋照顾好,比啥都强!”
孙老蔫叹了口气:“理是这么个理可看着他那不成器的样子,我这心里”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
吴昆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子给你指条明路!”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大半瓶翠绿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正是他上回精心炼制的“草木灵源液”。
这次过来本来就是要交给孙老蔫的。
“喏,拿着。”
吴昆把瓶子塞到孙老蔫手里,
“这可是老子根据祖传秘法制作的‘青木灵液’。
你回去浇地的时候,每桶水里加上这么半瓶盖,搅拌均匀了,去浇你家的菜地和那几棵果树。
记住,半瓶盖就够,别多放!”
孙老蔫拿着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矿泉水瓶子,有些将信将疑:
“昆子、这…这玩意儿真管用?”
“废话!”
吴昆眼睛一瞪,
“你看老子家那果园,之前啥鸟样?现在啥样?
就是靠这宝贝!
你照老子说的做,保证你家的菜长得又肥又壮,果子又大又甜,到时候拉到镇上,准能卖个好价钱。
就算你儿子没出息,自己也不愁赚不到养老钱!”
孙老蔫想起吴昆家果园那惊人的变化,眼睛顿时亮了。
紧紧攥住那个矿泉水瓶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管用!肯定管用!昆子,多谢!多谢你了!”
“谢啥,咱哥俩谁跟谁。”
吴昆大手一挥,
“赶紧去试试,老子还得去镇上卖果子呢。”
安抚好孙老蔫,吴昆开着孙老蔫家的拖拉机,“突突突”地回到自家院子。
苏婉和奚媱已经把那两筐苹果和梨子搬到了车上。
柳凤琴听说吴昆要去镇上给果子探销路,也提着一筐刚摘的、水灵灵的蔬菜过来了,说要跟他一起去城里卖菜。
吴昆自然乐呵呵的答应了。
“走吧,凤琴,挤一挤。”
吴昆拍了拍拖拉机那唯一的驾驶座,冲着柳凤琴咧嘴一笑。
这老式拖拉机驾驶座很窄,本来只够一个人坐。
柳凤琴脸一红,看了看那座位,又看了看吴昆那带着促狭笑容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嘴唇,侧着身子坐了上去。
吴昆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紧挨着她坐下,发动了拖拉机。
车身猛地一震,柳凤琴猝不及防,整个人便撞进了吴昆怀里,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温热和馨香瞬间将他包裹。
“呀!”
柳凤琴低呼一声,慌忙想坐直,但路上坑坑洼洼,拖拉机颠簸得厉害,她根本稳不住身子。
反而在颠簸中与吴昆贴得更紧,摩擦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吴昆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冒出来,体内的阴阳二气受到牵引,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他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自然而然地环住了柳凤琴柔软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路、路颠…扶稳点…”
吴昆嗓子有些发干,凑在柳凤琴耳边低声说道,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柳凤琴身子一僵,随即彻底软了下来,脸颊绯红,如同熟透的蜜桃,任由他搂着。
鼻间全是吴昆身上混合着汗味和烟草味的雄性气息,让她心慌意乱,又隐隐有些期待。
拖拉机驶出村子,沿着乡间土路往镇上开。
初夏的风带着田野的清香吹在脸上,本该是凉爽的,但挤在一起的两人却都觉得浑身燥热。
当路过一片僻静的小树林时,吴昆看着怀里眼神迷离、娇喘吁吁的柳凤琴,再也按捺不住。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将拖拉机直接开进了路旁的林子里,停在一处茂密的树丛后。
“昆、昆叔你”
柳凤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跳如擂鼓。
吴昆跳下车,一把将她抱了下来,声音沙哑:
“路上太颠,歇会儿再走”
林子里的光线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陆离。
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偶尔有几声鸟鸣,更衬得此处幽静。
没过多久,一棵茂密的大树便在山风的吹拂下,开始有节奏地轻轻摇曳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浑身舒畅的吴昆这才带着满脸羞红的柳凤琴从林子里出来,拖拉机重新被发动,“突突突”地驶上大路。
吴昆神清气爽,体内的阴阳二气暂时得到了安抚,运转都顺畅了几分。
柳凤琴则满面春色,眼波流转,依偎在他身边,细心地将他被树枝勾乱的衣领整理好。
很快到了云顶镇,吴昆没有直接去集市,而是先开着拖拉机来到了镇首周建国家住的那片衙门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