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歪在两个心腹的搀扶下,急匆匆去了镇人民医院。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倖,希望医院里的白大褂能用那些先进的仪器,查出吴昆在他身上动的手脚。
最好能直接治好,那他就不用受那老怪物的钳制了。
“医生!快!给我做个全身检查!
最详细的那种!心电图,ct,核磁共振!全都给我上!”
李老歪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捂着依旧有些隐痛的胸口,焦急地喊道。
医生看他这架势,也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了一系列检查。
李老歪被推着在各个科室之间穿梭,各种仪器在他身上嗡嗡作响,冰冷的探头在他皮肤上滑动。
折腾了大半天,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医生拿着厚厚的报告单,皱着眉头,反覆看了好几遍,最后对一脸期待的李老歪说道:
“李先生,从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器质性病变或者异常。”
“什么?!”
李老歪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一把抢过报告单,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他妈再仔细看看!老子刚才疼得死去活来,差点就没了,怎么会没异常?!”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无奈地道:
“李先生,请您冷静。
心电图显示窦性心律,很正常。
胸部ct、腹部b超、包括头颅核磁,都没有发现任何佔位、出血或者明显的组织损伤。
血液检查各项指标也都在正常范围内
从现代医学的角度看,您的身体确实没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李老歪拿着那叠轻飘飘、却彷彿重若千斤的报告单,一屁股瘫坐回床上,脸色煞白。
嘴里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更深层次的恐惧。
连医院最先进的仪器都查不出来?那老怪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难道真是什么内力、真气之类玄乎的东西?
入品武者真的恐怖如斯?
他原本还存着的那点侥倖心理,瞬间被这检查结果击得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寒意。
吴昆没有骗他,除了乖乖听话,每个月去送钱,他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镇中心,万山酒楼顶楼办公室。
宋万山听完李老歪添油加醋、带着哭腔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尤其是听到吴昆可能是“入品武者”时,他一直平静的脸色也瞬间露出惊容。
“武者?好,真是好得很。
怪不得他敢跟我叫板!”
宋万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胸口剧烈起伏。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吴昆这老东西,不但没疯,反而成了传说中的武者。
这下麻烦大了。
武者,那可是凌驾于普通律法和社会规则之上的存在。
至少,在他宋万山能够触及的层面,武者是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
“老板,现在现在怎么办?
那老傢伙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每个月都要去找他,还要给一万块钱
这这以后”
李老歪哭丧着脸道。
“废物!”
宋万山骂了一句,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
硬碰硬肯定不行了,除非能找到同样级别的武者来对付吴昆。
想到这里,宋万山眼睛猛地一亮。
他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家族。
在他们云顶镇下属的一个更偏远的山村里,有一个传承古老的朱家。
朱家老爷子朱七,据说就是一位真正的武者。
早年他宋万山机缘巧合,帮过朱家一点小忙,与那朱七有过一面之缘,算是结下了一点香火情。
“朱七爷”
宋万山摸着下巴,眼神闪烁,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请动一位武者出手,代价肯定不小。
但为了吴家祖坟那块风水宝地,为了彻底除掉吴昆这个心腹大患。
这代价,他愿意付。
“李老歪,你先把伤养好,该给的钱照给,暂时别去招惹那老东西。”
宋万山吩咐道,
“我出去一趟,想想办法。”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小镇的景象,眼神变得幽深而危险。
吴昆啊吴昆,你以为成了武者就能高枕无忧了?
这云顶镇的水,深着呢,咱们走着瞧!
他彷彿已经看到,请动朱七爷出手,将吴昆彻底碾压,然后顺利拿下吴家祖坟,藉助那风水宝地,让自己事业更上一层楼的美好前景了。
看到吴昆平安归来,并听说吴小军也已经解救了出来,苏婉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看着吴昆高大的身影,美眸中满是崇拜。
自己这干爹也太厉害了,不仅短时间内筹到了十万,还从李老歪那些凶神恶煞的手中,成功把吴小军弄了出来。
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他干不成的事情。
这干爹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从镇子上回来之后,日子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的节奏,却又有些不同。
吴昆每天大部分时间依旧泡在后山那片果园里。
那些果树在他“灵肥”的不断浇灌下,长势愈发喜人。
叶子油绿发亮,枝头那些小果子也一天天饱满起来,泛起了诱人的光泽。
其他村民见了都不由得啧啧称奇,不知道吴昆这老疯子是凭什么把这些果树给枯木逢春的,简直是神乎其神。
吴小军这小子,经历了赌场那一遭,似乎真收了心。
隔三差五就会跑到村子里来,跟着吴昆练功。
吴昆也没藏私,先从《阴阳宝典》里挑了些最粗浅的站桩、呼吸吐纳的法门教给他,打磨筋骨,蕴养气息。
这小子虽然之前走了歪路,但胜在年轻,脑子活络,肯下苦功,倒也学得像模像样。
吴昆看在眼里,心下稍慰,总算没白救这个侄孙。
到了晚上,吴昆还是会摸黑去张彪家找王艳。
王艳这婆娘,食髓知味,对吴昆是愈发痴缠。
吴昆也乐得藉助她那点元阴之气,调和自身日益精进的阳气。
双修之下,体内那丝真气愈发凝实,对《阴阳调和功》中诸多妙法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层。
这天天色近午,日头有些毒辣。
吴昆正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指导吴小军调整一个桩功的细微姿势。
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带着哭音的呼喊。
“昆爷爷!昆爷爷!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