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江波找人废了徐江的儿子?”
曹闯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 不离十。
白江波刚打完电话,徐雷就出事儿,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买卖?”
他眯起眼,烟雾在指间缭绕。
安芸那招驱虎吞狼倒是提醒了他——既然徐江和白江波迟早要斗,不如顺水推舟。
想到这儿,曹闯忍不住咂舌:那小子长得斯文,算计起人来却刀刀见血。
要不是套用他的法子,这案子怕是要烂在档案室里发霉。可我们监控了白江波所有亲信,”
李响攥紧笔录本,“他们从哪儿找的人下手?”
昨夜全员布控,连核心马仔的通话记录都筛了三遍,却连半片蛛丝马迹都没捞着。
他抓了抓后颈,不得不承认:若按常规路子查,白江波还真能把这事儿抹得干干净净。底牌总得留到最后。”
曹闯掸落烟灰,“怕是早年埋下的暗桩,专候这种要命关头启用。”
李响盯着地板出神。
半小时后,他忽然抬头:“所以按正常流程……我们根本定不了他们的罪?”
所有线索都像断头路,拼不出完整的证据链。难。”
曹闯吐出个烟圈。
要是这两个老狐狸能轻易落网,也不会在京海横行至今。
烟雾模糊了办公桌对面的空座椅——那是安芸常坐的位置。
李响盯着那儿暗自嘀咕:那家伙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白江波在京海下湾称霸多年,却被轻易解决!
接着,京海上湾的徐江成为警方的重点目标。
在警方的持续打击下,徐江几乎走投无路!
李响苦思许久,依然无法理解安芸当初的谋划。
不愧是安局的儿子,简直是个妖孽!
“安欣在干什么?!”
李响正感慨安芸的离谱操作,忽然听到师傅曹闯怒吼一声。
循声望去,只见安欣正站在鱼塘里,手持垃圾铲,一铲一铲往外舀水。
其他警员早已躲得远远的,捂着口鼻,满脸嫌弃。
恶臭弥漫,无人敢靠近。
很快,鱼塘 只剩安欣一人,奋力挥动铲子。
以他为中心,二十米内不见人影。安欣,你在做什么?”
李响震惊了。
找不到线索就算了,何必白费力气?
昨夜暴雨冲刷,即便有痕迹也早被冲没了!
照这速度,他怕是要花十天半月才能舀干鱼塘!
“我让你收队,你没听见吗?!”
曹闯盯着满身泥水的安欣,额头青筋直跳。
他们是警察,不是清洁工!
“师傅,我觉得证据可能在池塘里。”
安欣坚持己见。
虽然岸边一无所获,但他相信鱼塘里必有线索。安欣,别弄了……”
李响刚想劝阻,却被曹闯拦住。去找消防借辆吸水车来。”
借台水泵也能应急。”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动不得!
真动不得!
攥紧的拳头又松开。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
“消防队吗?省局请求支援……”
白金翰包厢里却寒意森然。
水晶碎片炸了满地。掘地三尺也要揪出白江波!”
“绑他全家!我要他给徐雷陪葬!”
低头应声领命而去。
上湾码头暗流涌动。
直奔白家老宅。
就别怪我掀棋盘!”
他不冲着我来!
却对我儿子徐雷下手!
白江波,你竟敢动我儿子!
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从这周四起!
我徐江把话放这儿!
赏一百万!
剁一只手给二十万!
砍一条腿付三十万!
刚刚平静的京海市再度陷入混乱。
满京海搜寻白江波的踪迹。
从此丢掉下湾老大的位子。
却没人敢在那儿称王称霸。
那位京海太子爷坐镇其中。
一切如常。
也不敢派人去下湾 。
端坐在客厅。
对面是满脸好奇的高启兰。
高启兰显得兴致勃勃。
这房子也太大了吧!
安芸可真有钱!
安芸正在卧室补觉。
刚出门又被程程拽进房间。安芸,我想要个孩子。
安芸只能答应尽力。
安芸最终败下阵来。
安芸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夜幕早已降临,时针指向深夜十一点。
在宽敞的客厅里,钟小艾如坐针毡。
那张椅子已经困住她整整四个小时了。
程程匆匆将她丢在这栋别墅后便没了踪影,而安芸始终未曾露面。
窗外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钟小艾脑海中闪现——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熬鹰之术?
她的双腿不自然地交叠着,膀胱传来的阵阵胀痛让她面红耳赤。
可要向这群恶人请求如厕?绝无可能!这定是安芸的诡计,就像那些不断续茶的佣人一样,都是精心设计的折磨。你看起来不太舒服?高启兰关切地询问。
钟小艾立刻别过脸去。
这座魔窟里哪会有善类?眼前这个看似纯良的女子,必然也是披着羊皮的狼。
当时钟指向深夜,安芸终于迈出卧室。
他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这位钟家千金。
十九岁的少女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脊背。
无论面对怎样的局面,钟小艾都绝不会让钟家蒙羞!
她更不会辜负耿燕波的信任!
这个倔强的姑娘在心底为自己呐喊。
表面平静如水的钟小艾,骨子里却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正是这份好胜心,让她毅然接下了调查安芸的危险任务。
当那个男人穿着睡袍出现时,敞开的衣领露出雕塑般的肌肉线条。
安芸的身材堪比顶级男模,却比他们多了几分内敛的力量感。
他站在那里,英俊、洒脱、慵懒,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放在心上。
那冷峻的气质与充满美感的躯体形成奇妙的冲突,让钟小艾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对面的高启兰同样看呆了眼。
平日冷若冰霜的安芸此刻像个危险的 者,与她印象中那个 京海的大佬判若两人。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向乖巧的高启兰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脸颊染上了晚霞般的红晕。
钟小艾突然涨红了脸——再帅的男人也抵不过此刻汹涌而来的尿意。
人有三急,总得给人喘口气的机会吧?
钟小艾坐在那儿,修长的双腿不安分地交叠又松开。
一旁的高启兰则乖巧地缩在椅子里,活像课堂上听讲的好学生。
两人的视线像钩子似的,牢牢钉在安芸身上。
那眼神,活像饿了三天的狼盯上一块肥肉。
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炙烤着,安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这桃花运,是不是开得太旺了点?
长得太帅,果然是种负担啊!
他在心里叹口气。
陈舒婷、程程、钟小艾,还有高启兰——这些姑娘的心思,他门儿清。
毕竟上辈子当普通人的时候,他也暗恋过女神。
可惜那时候相貌 ,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倒好,一张脸招来这么多顶级美女。
安芸摇摇头。
自己这么帅,对别的男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唉,肤浅的女人。”
他小声嘀咕着,转身走进客厅。
冰箱门一开,取出三瓶香槟。
茶喝腻了,正好换换口味——最近运动量太大,该犒劳下自己。
回到院子时,钟小艾和高启兰的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星。
安芸勾唇一笑,拇指抵住瓶盖,轻轻一顶——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