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苍生为棋局!
以时代为棋子!
执棋者翻手为云。
而他赵立冬,不过是棋盘角落的卒子。
便是他扭转乾坤之时!
一子定胜负!
他押安芸赢!
赌上毕生仕途。
他便有拥立之功!
他的政治生命就此终结!
“安芸,千万别让我失望!”
赵立冬想起安长林锃亮的光头,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说起来,这个安芸确实算是他的晚辈。
虽与安长林并不相熟,但看着领导意气风发的模样,王秘书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王秘书,还不快去?领导的声音让王秘书猛地回过神来,匆匆向外走去。
刚要踏出门槛,又听见赵立冬吩咐:顺便约一下京海公安局的安长林和孟德海。他思忖着,与这两位搞好关系,自然能拉近与安芸的距离。没想到我赵立冬也有如此看重年轻人的一天。他自嘲地笑了笑。江哥?女人的声音从席梦思床上传来。
徐江别墅里,宿醉的头疼让他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看着床上陌生女子,他揉着太阳穴问:你是?
女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昨夜还甜言蜜语,今早就这般冷淡。我很烦,你走吧。徐江瘫在沙发上,随手从柜子里抽出两叠钞票扔了过去。
办公桌上的物品被随意丢弃。立刻离开!
徐江处于生死存亡之际。
此刻他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昨晚的誓言?
酒后之言岂能当真?
关键是赵立冬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安芸的背景竟如此深厚?
按理说。
赵立冬已是京海市二号人物。
能让他如此对待的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当徐江沉思时。
背后突然传来一股猛力。
本就因赵立冬来电而双腿发软的徐江。
措手不及间。
整个人向前扑倒。
如同饿狗抢食般摔在地上。摔死你活该!
被呵斥的年轻女孩怒火中烧。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只爱她一人。
今日便翻脸无情!
高挑女子迅速整理好衣物。
拎起手包准备离去。 活腻了!
徐江一跃而起。
抄起酒瓶就要教训对方。
但手臂刚抬起。
女孩已熟练地抱头蹲下。
呜咽声随即响起。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徐江当场愣住。
昨日甜言蜜语,今日这般绝情。
这也不能全怪我!
啜泣声持续着。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徐江。
被哭声搅得更加烦躁。
打量着眼前哭泣的靓丽女子。
平心而论,这姑娘长得确实标致。
能打六分。
见是 。
徐江怒气消减几分。
酒瓶重新放回桌面。
深深吐出一口气。
徐江的怒吼让女人浑身颤抖。
蹲在地上的她仍在小声啜泣。
聒噪的哭声搅得徐江太阳穴直跳。滚出去!
信不信我抽你?
女人才拎着手袋踉跄逃离。
突然转身冲徐江吐了吐舌头。
这个挑衅动作彻底激怒了徐江。
兔子般窜出了他的视线。
桌面的两万现金已不翼而飞。可恶!
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
一闭眼就是那个鬼脸在晃悠。该死的女人!
混乱的思绪纠缠成团。
最终徐江决定不再追究。
绝不能让安芸察觉端倪。
这让他想起了代号雪豹的线人。
就再无人知晓他的谋划。
理清头绪的徐江拍案而起。
当务之急是永绝后患。
必须封住那条漏网之鱼。
徐江就恨得牙根发痒。
此刻正是铲除毒瘤的良机。
终将招致灭顶之灾。
眼中交替闪烁着凶光。
全靠他素来的铁血手腕。
他终于缓缓落座。
真没料到。
安芸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深厚到无需开口。
徐江就已濒临绝境!
短短片刻。
徐江全身气力尽失。
这回可真是捅破天了!
恐怕。
谁都保不住他了。
思虑再三。
徐江决定立即行动。麻子!”
听到召唤。
守在门外的马仔麻子匆忙推门而入。
刚踏进房间。
就看到徐江背对自己。
他仰首望着天花板。
眼中布满迷惘。
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雇人除掉安芸。
人没除掉。
反倒要灭口善后。
简直是自找苦吃!
徐江瘫在沙发上。
背对着心腹。
不愿让小弟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
但一想到错惹安芸。
引赵立冬上门问罪。
徐江怒火中烧!
猛然抬手。
对着脸狠狠掴了两巴掌!
目睹老大自扇耳光。
麻子悄悄后退两步。
作为跟了十几年的马仔。
麻子也算见多识广。
自认是冷血打手。
心理素质过硬。
哪怕见血都面不改色。
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情利器。
纯粹的暴力机器。
直到今日。
麻子才明白。
自己太天真了。
看到徐江自残的举动。
麻子彻底惊呆。
追随徐江十余年。
头回见他如此失控!
呆立原地。
脑中一片空白。大哥,出什么事了?”
在疯驴子被徐江亲手送进医院后,麻子成了徐江最得力的手下。谁惹到您了?麻子压低声音问道。
他心里充满疑惑——他们在京海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能让徐江吃瘪的人。
听到询问,徐江猛然回神。
在手下面前失态让他有些不悦,好在眼前是跟了他多年的麻子。帮我解决个人。徐江命令道。
麻子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把:他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徐江就只有他自己,以及刚才逃走的那个女人。大哥,是那个女的?我这就去做了她!麻子咔嗒一声给上膛,顺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套在枪口上——这是现成的消音装置。 !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麻子眼中凶光毕露。
敢欺负他大哥徐江,京海赫赫有名的人物,这女人肯定是在感情上耍了手段!
正当麻子提枪要追,徐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是她!我要你杀的是个条子!他现在不在我这,只知道大概位置。
徐江盯着麻子——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脑子转得慢。
他徐江怎么可能被女人欺负?
麻子听令时手上一滑,一声,套着枪的啤酒瓶摔得粉碎。
看着满地玻璃碴,麻子低着头退到一旁。
麻子心里直打鼓,生怕老大发火。
可徐江压根没提这茬。按我说的去办。”
麻子赶紧退出房间打电话叫人。
老大说要组个,必须挑些得力的。
徐江瘫在躺椅上,昨晚的荒唐事在脑子里闪回——哪有什么 场面,他和长腿妞玩了一整夜石头剪刀布,输家挨耳光。
偏偏他手气背,脸都被扇肿了。
这会儿摸着 辣的腮帮子,徐江忽然咂摸出滋味来。
解压!
以前哪敢这么疯?都怪赵立冬那老 逼得太紧,昨晚才喝到断片。
可那巴掌甩在脸上的滋味……疼是疼,却莫名上瘾。
混迹京海这么多年,徐江早对女人没了新鲜感。
偏是这场荒诞的耳光局,让他找回年轻时的躁动。
麻子带人回来时,瞅见老大脸上的红肿直咧嘴:这娘们真虎,把大哥揍成发面馒头了!
麻子实在难以置信!
自家老大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居然一 气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嗜好?
“看什么看?”
徐江满脸不耐。
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
这小弟也太没眼色了。把家伙收好!”
见徐江确实没打算现在动手。
马仔悻悻收起 。
望着徐 紫的脸颊。
马仔不由得浑身一颤。
不愧是大哥!
玩得真够野的!
“愣着干嘛?”
“把地上的玻璃碴子收拾了。”
徐江瞪了眼呆站的麻子。
真不懂事!
“是是!”
麻子连忙别好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