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 啊?!
一把揪住安芸的耳朵。就算要乱来也得先问过我!
听明白没?
哎哟喂疼!
看见安芸喊疼,陈舒婷手上力道一松。
顿时羞红了脸。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安芸笑嘻嘻地问。
陈舒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我楼上还有衣服要收
逃也似的冲上楼。
卧室门被重重摔上。
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枕头。丢死人了!
这个向来强势的女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今天到底说了些什么浑话啊!
光是回想就让她脚趾蜷缩得能抠出三房两厅。
轻笑着摇头。
往后相处再不会有隔阂。
为什么非得是两个呢?
还没试过这种类型的呢。
该不会在床上也要处理文件吧?
悠悠叹了口气。都是身边的人把他影响成这样了。”
“我好像也变得不太对劲了。”
安芸暗自考虑着,或许该请个家庭心理医生了。
这个家里有太多心理状况不佳的人。
现在全家唯一正常的。
大概只剩下安小晨了。
想到儿子,安芸抬头望向二楼的儿童房。
只见安小晨嘴里咬着一只臭袜子,在房间里飞奔。
保姆在后面追赶着。
小家伙含糊不清地喊着,灵活地在房间里穿梭。
安芸平静地喝了口茶。
心里却在盘算京海市哪里有专业的儿童心理医生。
与此同时,京海市医院。
刑警队长曹闯已经在急救室门前踱步了两个多小时。
当手术灯熄灭时,他立刻迎上前。医生,白江波情况如何?”
曹闯急切地询问。
他已经守护这个病人整整一个月了。患者脑震荡尚未完全康复。”
护士看了眼曹闯。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恢复期。”
“还要一个月?”
曹闯简直要崩溃。
他又不是白江波的亲属!
等了一个月,居然还要再等?
要不是为了侦破那起重大 案件。
他根本不会来看护这个 。
这家伙早该下地狱了!
如果白江波落在他手里。
不枪毙个十次八次都不解恨。这 命可真硬!”
透过病房玻璃,曹闯打量着白江波。
对方头骨破裂。
双腿残疾。
膝盖粉碎性骨折。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师傅!我是李响!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曹闯靠在医院走廊拐角,警惕地扫视四周:什么事?
您手头没案子吧?
就盯着白江波那废物,曹闯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盯他能翻出什么浪?
那正好,李响语气轻快,您带兄弟们来趟莽村吧。
搞什么名堂?曹闯被吊起胃口。来了就知道!李响压低嗓音,把没值班的都叫上!
到了联系我!李响干脆地挂断电话。
莽村的李家庭院内停着辆货车。
曹闯带着七八个同事走进院子时,李响正神秘兮兮地把众人往屋里引。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曹闯不耐烦地问。
这一个月毫无进展的案子让他憋着火气。
李响将院门反锁,提着行李箱和厚厚一叠文件回到屋里。有话快说!
再卖关子我们走了!
几个刑警的火爆脾气都被勾了起来。安欣不在吗?”
李响没有急着打开皮箱。
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安欣今天值班。”
曹闯显得有些不耐烦。师傅,有件事需要处理。”
李响将手里的a4纸分发给在场的每位警察。
接着,他又给每人发了一支圆珠笔。大家先写一份收受不明财务的报告。”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种报告可不是随便能写的!
只有收过他人钱物才需要提交!
京海市公安局每年都会开展类似活动,
要求全体人员在年底如实汇报一年内收受的礼物和钱财。
就能免除行政处罚。李响,你脑子进水了吧!”
“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离年底还远着呢!”
听到李响的话,刑警们立刻炸了。
他们早就动手教训李响了。
简直胆大包天!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只有大队长曹闯察觉到了异常。钱啊!”
李响打开了手提箱。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厚厚的百元大钞!
粗略估计至少有上百万!
“李响,你疯了吗!”
警惕地扫视了一下院子。
他才松了口气。李响,你简直胡闹!”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谁给你的钱?”
“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你还想不想当警察了!”
怒火中烧。
自己的得意门生李响竟然会收受贿赂!
锐利的目光像刀子般扎在他身上。
李响的笑容中透着几分无奈。
刑警队办公室里弥漫着困惑的气息。安芸说了,这笔钱是借给咱们的。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曹闯皱起眉头:借钱?这是什么道理?
手提箱里的钞票静静躺着。
纸张沙沙作响。
钢笔在指尖转动。他知道咱们都不富裕。
怕有人因为钱走错路。
李响的声音很轻。
却重重砸在每个人心头。
养廉银三个字在房间里回荡。
有人低头沉思。
有人面面相觑。
安欣的缺席让李响松了口气。
窗外树影摇晃。
像是也在犹豫。
思绪一时有些滞涩。
曹闯是最先回神的那个。
他倚在门框边,从裤袋掏出打火机,橘红的火苗舔上烟卷。
青白烟气透过门缝飘散,他的目光扫过李家庭院的每个角落。
然而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
院墙外依然静得出奇。这不合规矩。
曹闯掐灭烟蒂的动作干脆利落,拇指碾过火星时眉头都没皱一下。
焦灼的气息在屋内蔓延。
他的视线巡过众人,最后钉在李响身上。不能收!
坏了规矩交不了差!
这钱会烧穿口袋!
刑警们七嘴八舌的声浪里,李响只是沉默地坐在角落。
这些曾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往常朝夕相对只觉得聒噪。
如今执行完陈舒婷的护卫任务回来。
倒品出几分想念来。李响。
曹闯突然出声。
他捏着烟屁股斜倚门框,半边脸浸在阴影里。你是不是应承了安芸什么?
打算拉弟兄们垫背?
那道目光突然锐利如刃。
直刺向沉默的男人。
这话顿时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姓安的让你干脏活?
表面光鲜的杂碎!
有把柄被他攥住了?
你说句话!
现在证据齐全。
立马就能批捕!
李响的沉默让房间里炸开更激烈的声讨。
谁要是敢动他们兄弟。
他们就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李响,师父在这儿,”
曹闯走到李响身旁,双手搭在他肩上,“这里都是自己人。”
“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们。”
“就算豁出去这身警服不要,我们也绝不会让那小子好过!”
他紧盯着李响的眼睛。
这是他最器重的徒弟!
李响和安欣不一样。
比起安欣,李响多了几分人情味。
这正是曹闯最欣赏他的地方。
有理想有原则,却不死板。
相比于安欣,曹闯是把李响当作 培养的。
实际上后来接替曹闯位置的,也是李响。
安欣太耿直了!
做事从不顾及后果。
有孟德海和安长林两位叔叔撑腰。
还曾救过高启强。
在京海这片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