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泠没去凑热闹,但系统去了。
吃完瓜兴冲冲的回来跟桑泠分享。
之前就说过,刘翠跟陈红菊两人婚前就是一个村的,结婚又嫁给了堂兄弟,平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在村子里横行霸道。
但今天不知道谁往余大山家扔了个纸团,刚好被刘翠捡到了。
她受教育程度不高,就读到二年级,但也是认字的。
上面说她陈红菊跟余大山偷情。
刘翠当然不信,但纸团上又说,不信可以现在去余福贵家看看。
於是,就撞到了余大山跟陈红菊在厨房里顛龙倒凤。
刘翠当时就红了眼,抄起菜刀就把两人砍了。
人没死,但见了血。
桑泠听完“啊”了一声,很轻地道:“那好可怕呀…对了,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的吗?”
系统揣著手,蹲在桑泠肩膀上。
“不知道誒,不过她们得罪了不少人,谁都有可能干这事叭。”
桑泠点点头,摸摸系统,“你分析的好对呀,现在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系统被夸的嘿嘿直乐,蹭著桑泠的手心想,这两家人倒霉是真的活该,让他们欺负主人!
这件事最后也没传出去,关係到年底评选先进大队,村里的人看热闹归看热闹,涉及到利益,都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刘翠也没跟余大山离婚,但从那之后,挨著住的两家就再也没个消停。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大闹,刘翠只要心里头不痛快,就衝到隔壁余福贵家,薅住陈红菊的头髮,就是一顿胖揍。
陈红菊不敢反抗,她怕被当成女流氓枪毙。
过了一阵子,桑泠才想起来问秦致,这件事是不是他干的。
对上小姑娘期待的目光,秦致好笑,“不是我乾的,我倒是准备安排人揍他们一顿,但还没来得及。”
余家就狗咬狗,先斗起来了。
余大山都被砍的躺在床上了,陈红菊更是天天挨打 ,被堂哥跟老婆联手戴了绿帽子的余福贵別提有多鬱闷,整天闹著要离婚。
听了秦致的话,这下是彻底成无头悬案了。
不过桑泠默默在心里,为那位『好心人』记了一笔。
感谢活雷锋啊!可是狠狠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黑省的冬天,雪下的很大。
桑泠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刚开始见到人跳进积雪里,能淹没到腰部的时候,都惊呆了。
不过对於当地人来说,对大雪早已司空见惯。
一大早村里就组织人去清理道路的积雪,各家的男人们也都爬到梯子上,把屋顶的积雪扫了。
最重要的是大棚,不能积太多雪,怕把大棚压塌了。
而且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成熟的温控设备,需要一直安排人轮值,在棚子里点炭盆增加温度。
“桑泠姐,玉华姐说带我们去溜冰,你去不?”
赵小梅掀开帘子跑进来,很兴奋,她脸冻得红扑扑的,笑起来天真无邪。
桑泠埋在被窝里,被赵小梅带进来的风吹得打了个激灵,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瓮声瓮气道:“不去,你们去玩吧。”
听著她说话带著鼻音,赵小梅担忧地凑过去,“桑泠姐,你感冒啦?”
“唔”桑泠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热。”
这还是桑泠下乡后第一次生病,来的凶猛让人猝不及防。
她直接发起高热,吃了退烧片也不见好多少,鼻子更像是被堵住,憋得她双眼时刻都泪汪汪的。 往日活泼灵动的模样,都被此刻窝在被窝里病懨懨的样子所取代了。
看著就让人心疼。
男女知青宿舍相邻,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隔壁的注意。
陈卫东在门口跺掉鞋子上的积雪,隨意的对谢斯眠道:“哎,你知道不,桑泠妹子感冒了。真是个小可怜儿,黑省的冬天多冷啊,每年都有刚下乡不適应的知青被冻生病。”
“你说什么?”谢斯眠驀地从书中抬头。
“桑泠妹子生病了啊,不过她自己就是大夫,应该过两天就”话都没说完,陈卫东就被撞了一下,趴在门框上,扭头错愕地看著谢斯眠朝女知青宿舍走去。
他眨眨眼,不是吧?他谢哥啥时候跟桑泠妹子的关係这么好了?
秦致是被赵小梅叫来的。
他脚步匆匆,刚好跟谢斯眠撞上。
秦致黑眸沉冷,警告性地扫他一眼,直接越过他,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一进去,就紧紧皱起了眉。
“没点火盆?”
赵小梅挺怕秦致的,她小声道:“宿舍里的王玲玲不让点,说她闻不了烟味,会头晕。”
点了一次,也被王玲玲给灭了。
但谁不知道,她就是见桑泠不抗冻,故意的。
所以说多人合住就是有这点不好,各有各的心思,很容易激化矛盾。
秦致脸色更冷。
他大步走到床前,弯腰掀起被子一角。
牡丹被下,是一张烧的通红,比牡丹更加艷色逼人的小脸。
秦致轻声唤桑泠名字:“桑泠?醒醒。”
桑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嗓子疼,脑袋也疼,浑身都疼。
她委屈坏了,下乡以来强行装出的坚强,在生了病后,顿时化为乌有。
看到个模糊的身影,她瘪嘴,嗓子哑的可怜,“我难受死了,好不容易睡著,你干嘛叫醒我!”
她捏著没力气的拳头,砸了对方一下。
秦致心疼死了。
低声下气的,放柔了声音去哄,“怪我怪我,那你继续睡,我带你换个地方行不?”
桑泠眼睫耷拉著,湿漉漉的,“去哪儿?”
她无精打采的,鼻子不通,连带著脑子都没办法正常思考了。
“我家。”
秦致道:“这里太冷了,咱们换个暖和的屋子,好不?”
想到冷,桑泠就来气,话里带著哭腔。
“王玲玲烦死了,我要点火盆,她不让我自己的钱,免费让她享受都不肯,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找我茬”
秦致脑海里只隱约闪过一张涂著浮夸口红的脸,顺著她的话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咱们不住这儿了,不让她占便宜,好不好?”
“嗯”
桑泠觉得有道理,轻轻点著小脑袋。
她在晕乎中,被人卷在被子里,连带著一起抱走了。
门外,谢斯眠的掌心已经被掐出了血痕,他冷漠地与秦致对视,空气中无形的硝烟瀰漫。
————
就真的无语,最近的番茄是不是抽风,还我的段评啊啊啊!的时候点进去,显示空空如也的心情!可恶啊我想看小宝们说了啥,洋柿子还我评论!!!我真的要怒了!(捏拳、咬牙、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