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在他怀里，鼻息间全是那股混合着汗味和泥土气息的强烈男性味道。
这味道，霸道，却又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哭得昏天暗地，身体却因为紧贴着他，渐渐发软，升起一股异样的燥热。
报恩的念头，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执拗和坚定。
渐渐地，哭声止住了。
她从他怀里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水汪汪的，像受惊的小鹿，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仰望着他。
陈生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呼吸不由得一滞。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林秀秀那双颤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衣襟，笨拙地，带着试探，缓缓地，探向了陈生的腰间
陈生的身体猛然一僵！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半拍。
这一次，他没有再推开她。
林秀秀感觉到了他的默许，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里，瞬间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光亮。
她的胆子，也大了些。
她缓缓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又一次，跪在了他的身前。
动作生涩，却又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虔诚，开始笨拙地服侍。
陈生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跪在身前的女人，那乌黑的发顶，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香肩眼神，一点点变得幽深起来。
他伸出大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就在这时，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检测到目标人物：林秀秀，忠诚度达到ax，符合绑定条件，是否绑定？】
陈生眸色一沉，心中默念。
“绑定。”
【叮！绑定成功！
【爽！】
夜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吹得煤油灯的火苗一阵摇曳。
棚屋内的气氛，也随着那摇曳的火光，变得暧昧而灼热。
许久，陈生低沉沙哑的嗓音打破了这片沉寂。
他松开手，将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干淨毛巾递到林秀秀面前。
“擦擦，回去吧，苗苗一个人在家，该害怕了。”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彷彿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
林秀秀接过毛巾，布料柔软的触感传来，才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他没有嫌弃自己。
恩情，好像还了一点。
但又好像，欠得更多了。
她不敢再抬头看陈生，脸上烧得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胡乱地擦了把脸，动作笨拙地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扣上那颗被自己解开的纽扣。
整个过程，她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陈生就那么看着她，眼神平静，没有半分催促，也没有半分轻佻。
等她终于整理好，他才拉开门，淡淡说了一句：“夜深了，路上小心。”
林秀秀“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逃也似的，低着头从他身边快步走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里。
陈生关上门，棚屋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混合了皂角和女人体香的独特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脑海里闪过女人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和那双含着水汽、写满乞求的眼睛。
他喉结动了动，回味了一下，他摇摇头，将这些杂念甩出脑海，转身回到家。
林秀秀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儿。
苗苗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小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充满了生命力。
林秀秀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
她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真好。
她坐在床沿，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女儿熟睡的侧脸，眼神无比复杂。
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和女儿的命，就和那个男人，再也分不开了。
她不求名分，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只希望，能跟在他身后，能每天看到他，能让女儿有口饱饭吃，不再受人欺负。
这就够了。
陈生回到自家院子时，里屋的灯还亮着。
他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甜丝丝的香气扑面而来。
许清清正坐在那面小小的梳妆镜前，背对着门口。
她手里拿着一小盒雪花膏，正用指尖蘸了一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脸上涂抹。
镜子里，映出她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
陈生来之后，她就像一朵被精心浇灌的花，彻底绽放了。
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蜡黄的皮肤，如今变得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层莹润的光。
那双原本总是带着怯懦和不安的眸子，此刻也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许清清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起一个甜蜜又羞涩的弧度。
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
陈生倚在门框上，看着她那副自我陶醉的小模样，心里又软又热，忍不住开口打趣。
“哟，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偷偷臭美呢？”
许清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雪花膏的盒子打翻。
她回头，看到是陈生，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哪里还有半分责备，分明是带着钩子的娇羞。
“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陈生笑着走过去，从后面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香肩上，凑到镜子前，和她脸贴着脸。
“让我看看，我们家清清又变漂亮了没有。”
他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那股雪花膏的甜香和少女的体香，心神一阵荡漾。
许清清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心头小鹿乱撞，看着镜子里紧紧贴在一起的两张脸，羞得脖子根都红了，嘴上却小声嘟囔：“油嘴滑舌。”
“这怎么是油嘴滑舌？”陈生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实话实说。你现在走出去，村里那些小夥子，眼睛都得看直了。”
他转头，在她滑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直起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别美了，我去给你烧水，洗个澡早点睡。”
许清清“嗯”了一声，看着他走进厨房的高大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